殺人需要人催的殺手，不配當殺手──這是組織的定律。



    花形和澤北一路吵架吵到日本的機場，倆個人就只差沒在飛機上動
手，把空姐嚇的魂飛魄散。花形認為澤北沒實力又愛說大話，澤北覺得
花形非常做作而且自以為有氣質。

   「喂∼∼∼」花形叫住了正往前走的澤北，「你能對流川下手嗎？
」
   「我為什麼不能？」澤北一貫驕傲的口氣，「你瞧不起我？」
    花形推了推眼鏡，「不是實力的問題…我是說你能對流川『這個人
』下手嗎？」

    澤北回頭，沉默…還是沉默……他很欣賞流川的個性，他們兩個很
像，他能下手殺一個跟自己很像的人嗎？……

   「花形…」他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叫這個名字，「如果你殺得了藤真
的話，我當然也可以。」

    這下換花形不講話了，藤真是他的好朋友呢……

    他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澤北，「我該祝你成功嗎？」
   「哼！」

    澤北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們兩個就此走上未知的明天。

＊＊＊＊＊＊＊＊＊＊

    仙道研究流川的槍已經好一陣子，除了知道是英國貨外，其他的事
一無所知。……他反覆查看這支槍，努力想試著找出些許線索，終於讓
他在槍管內部靠近槍口的地方發現Ｒ字樣的凹痕，這凹痕明顯地是以利
器刮傷所為，並非偶然，凹痕不很深，肉眼幾乎看不出來，他也是不經
意摸到因而發現。

    道上有時候為避免黑吃黑的情況，像這樣在自己的貨上作點標記有
警告的意味，小規模或是跑單幫的軍火走私集團尚沒有這個能耐宣示，
規模中等以上的集團經常使用這種方法表明貨物的擁有權。

    此種標記可能是某個意義不詳的符號或是各類語言的字母。以「Ｒ
」來作代表的，道上只有一家，別無分號，就是──宮城良田，而這人
恰好欠仙道一份人情。自從上次的捷克談判還有阿爾巴尼亞事件，倆人
的合作關係急速拉近。


   「鈴∼∼鈴∼∼∼」仙道一通電話打到了歐洲，「宮城，用Ｒ字代
表的，道上只有你吧？」根本是明知故問。
   「沒錯，用Ｒ字的就只有我。」
   「我問你…你走過英國貨對吧？我在一枝狙擊步槍上發現Ｒ字。」
   「呵呵∼∼∼」宮城有點得意，「全歐洲沒多少人能走英國貨呢！
」
   「最近的一次是什麼時候？」
   「三、四個月前吧！」
   「買方是……？」
   「只知道是墨西哥那邊，之後的不清楚。 喂∼這種事一般來講是不
能透漏的吧！」
   「那你還告訴我？」
   「是你又何必問吧？」 電話傳來宮城爽朗的笑聲，「下個月阿拉伯
的買賣就拜託你囉！一定要幫我找條大肥魚！」
   「知道，到時再聯絡。」

＊＊＊＊＊＊＊＊＊＊

    範圍縮小到墨西哥了。

    這時，仙道不得不佩服美國人的厲害，他入侵ＣＩＡ和ＦＢＩ的電
腦，上頭列滿了全球的犯罪資訊；墨西哥是哪個毒梟的地盤、什麼人慣
在墨西哥洗錢、有多少組織在墨西哥境內活動，全部都一覽無疑。（註
：以上內容乃作者根據電視新聞，加以想像自行編出來，如有雷同實屬
巧合，本人無意冒犯ＣＩＡ和ＦＢＩ。）

    滑鼠點到「在墨西哥境內活動的組織」，瞬間密密麻麻的資料被叫
出來了！仙道看得頭昏眼花……在第三排下方看到ＸＸ組織：中南美洲
最有有信譽的殺手組織，裡面還列了一長串被視為通緝犯的殺手的名字
，其中一些還附有相片，包含整型前後的對照。

    仙道注意到在通緝犯名單裡有一個叫「柳川」的……柳川…柳川…
流川！

   「哈∼∼∼我懂了！」再往下看，還有一個叫「富士」的，和藤的
日文同唸作ＦＵＪＩ，不過最讓仙道笑得不能自己的是，這兩人在性別
欄上都是不詳，下面的附註寫著：缺乏有力的目擊證人，相關資料不能
顯示此人的性別。

＊＊＊＊＊＊＊＊＊＊

    黑暗。無盡的黑暗。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流川維持同樣的姿勢
，就這樣一直不動，大腦運作的速度似乎有點慢，思緒混混沌沌……他
有多久沒看到鮮血了？應該問：有多久沒殺人了？

    ……………
    ………………

   「為什麼不開燈？」有個聲音響起，隨後四周大放光明。

    流川難過地瞇起眼，對突然其來的光亮不能適應。

   「我不記得我有說過你不能開燈。」

    仙道走了進來，在流川面前蹲下，手輕輕撥開幾綹垂在流川額前的
髮絲，那一雙漂亮的眼睛不該藏在髮後。

   「拿開你的手。」流川冷冷說道。
   「我以為你會求我殺了你。」仙道輕笑，「看來你很有骨氣！」
   「你作夢。」流川撇開眼。

    我死都不會求你！雖然他曾經想過叫仙道殺了他。

    既是殺手，性命這種東西對他流川楓來說是毫無意義，殺人是他人
生的目的，失去目的又何須苟延殘喘？只是想死都不求仙道是他唯一僅
存的自尊。

   「我知道你是哪個組織的了。」仙道盯著流川，對於流川的反應他
很好奇。
    可惜，流川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的睫毛微微搧動了下，「一定有人
能夠殺你。」他慢慢吐出這句話。

    時間過了這麼久，組織會對他採取什麼行動他已經了然於心。

   「你放心！我只把這個機會給你！」仙道如此宣佈。

＊＊＊＊＊＊＊＊＊＊

    星期五，他們兩個一向很喜歡星期五，牧紳一和仙道彰他們兩個一
向很喜歡星期五，原因很簡單，因為隔天就是星期六和星期天。難道黑
道大哥也有週休二日？喂∼∼愛說笑！這是不可能的。

    認識這麼久，仙道從沒見過阿牧這表情，這表情很好笑！真的很好
笑！

   「仙道彰！閉起你的嘴巴，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的牙齒！」 阿牧臭著
一張臉，臉上青筋直跳，識相的人趁火山未爆發前，還是閉嘴好。

    不只仙道，一旁的神也極力在忍耐。

   「阿神！」阿牧提高音量，「連你也笑？」
   「不是……我…我…」阿神捂著嘴，嘴巴笑到快抽筋，這麼好笑的
事情不管再聽幾次都還是覺得很好笑。
   「我簡直不能想像你會帶藤真去看牙齒！」仙道嘖嘖稱奇。
   「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而且那傢伙沒保險，我還要替他付錢！」
   「阿牧……」仙道的音量突然壓低，「這次只是去看牙齒，下次搞
不好是去殯儀館呢……！」他笑得很詭異。
   「啊？你說什麼東西？」阿牧有聽沒有懂，「什麼殯儀館？」
   「我──」 仙道充滿自信的開口：「已經知道流川和藤真背後的組
織！」
   「你查出來了！那意思是……」阿牧隱約明白。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兩個極有被滅口的可能！」

    關於殺手組織的不成文定律，同是黑道中人，仙道略有耳聞。


∼待續∼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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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As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