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層的高樓和三層的地下停車場。 從外面看來也只是一幢普通的銀色辦
公室大樓。 但在這陰沉的天氣下, 卻顯得異常詭異。
『早安啊, 仙道!』 一名站在停車場入口的保安看到仙道的車子便走過去打招
呼, 『今天打風嗎? 怎麼把你吹過來了?!』 保安開玩笑道。
『你還是這麼有精神嘛, 阿強!』 雖然不是常常回公司, 但仙道的人緣在哪裡
都一樣好。 所以跟公司裡各個階層的人也很合得來, 特別是這個阿強。
『還好啦…! 話說回來, 你幹嗎會回來總部呀? 今天可是星期天哦!』 倒霉的
他也是公眾假期也要上班呢! 可謂 ‘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個呀…也不是甚麼秘密…』 仙道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 『那你豎起耳朵
聽好了…』
看見這麼認真的仙道, 阿強也略略猜到仙道回來的原因是有關公司一些的機
密部署或相關的事情。 當即收起笑臉, 稍稍移向仙道, 慎防甚麼會被洩漏的樣子
。
『那你聽好了…』 仙道在阿強耳邊輕聲地說。
阿強緊張的嚥下口水, 『你說吧。』
『那個……其實……可以在這裡告訴你的都不會是甚麼了不起的事啦~~!! 還
是不告訴你了…! 拜拜!』 仙道的態度突然間一百八十度轉變, 臉上放著一副‘
你又被耍喇~’ 的表情。 就這樣直駛進停車場裡了。
『仙道彰你這個世上最無聊的混蛋!!!』 阿強大聲向著已經遠走的車子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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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待客室, 靜靜的坐著一位男生。 他擁有一把烏黑的短髮, 瀏海的長度
把帶有憂鬱的雙眸稍稍掩蓋著。 強壯但偏瘦的身軀卻帶著一份特殊的氣質。還有
那線條優美的唇形, 若隱若現的小小弧度更令他增添一份神秘感。
可是, 圍著他的空氣是冰冷的。
他高傲的鼻子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用 ‘冷豔’ 二字來形容他是最
貼切的。 他的美不是用三言兩語就可以表達得到; 他的冷酷更不是可以隨便假裝
。
『咯咯…』 敲門的聲音打破了這遍寧靜的氣氛。 門慢慢被推開。
『流川少爺, 仙道先生來了。』 一位女秘書把仙道帶進來。
仙道? 是仙道彰嗎?? …
高大的身影從門後慢慢步進, 流川的疑問在下一秒就要揭曉。
『初次見面~! 我是仙道彰, 多多指教!』 仙道作出握手姿勢, 表示友好。
『仙道…』 流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但也只有這一下。 在沒有任何人察覺
前便回復冷酷的臉孔。 仙道…只有仙道留意到那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好, 我是流川楓, 多多指教。』 老爸說的厲害人物原來就是這位現時樂
壇最紅的作曲填詞人 – 仙道彰。 想不到老爸還挺有辦法的嘛…
『指教又不敢當~ 令尊可是我的老闆哦! 我怎敢怠慢呢!』 一句戲言, 再加一
個仙道牌的燦爛笑容。 曾經迷倒無數少男少女的技倆,
用在流川身上時卻不見得有甚麼效果。
『……』 無聊…
『那個…唔……』 仙道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 一時語塞。
不自在的沉默, 感覺上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 好像有點不同。 記憶中的自己不是這麼安靜的。 記憶? 甚麼記憶…?
這個人是我第一次遇見的吧?
早上夢見的一些斷斷續續片段又再閃進腦海中。 頭又再次痛起來。 感覺就
像兩塊大石把他的頭夾在中間, 壓力不斷不斷地增加, 思緒不斷不斷地被迫向死
角。是要把被遺忘的過去喚醒嗎?
夢中看不見的樣子慢慢變得清晰…烏黑的短髮…充滿自信的雙眸…微微向上
的嘴角……這個人是……?
流川看到仙道抱著頭, 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也跟著蹲下去了。 遲鈍的他終於
察覺到仙道的異常, 『仙道, 你…沒事吧?』
在意識朦朧間, 仙道聽到一把既熟識, 又陌生的聲音在呼喚自己。 一抬頭,
看到夢中的影子和眼前的人重疊起來。
『你……』 虛弱的他勉強吐出這個字, 就昏過去了。
『喂!!』 流川不滿意自己的大腿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壓著, 把仙道狠狠的推
了一把。 怎料仙道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怎麼嘛…真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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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 仙道! 你醒醒吧…!! 仙道!!』 一位中年男人用力搖著暈倒的仙道。
『老爸, 你這樣搖他也不會醒的。』 流川冷冷的吐出一句。
『看來要叫救護車了, 楓, 你去打電話吧!』 流川的爸爸, 流川斐, 也是仙道
口中的 ‘老闆’ 緊張地道。
『…楓……』 橫躺在沙發上的仙道模糊地吐出這個字。
『甚麼? 仙道, 你醒了嗎?? 你說甚麼?? 你要水嗎?』 對於流川斐異常激烈的
反應, 流川並不驚訝。 始終公司沒有了仙道, 就不能成功地捧出這麼多個當紅歌
手。 仙道就是他的王牌吧。
『楓, 快點拿水來!』 流川斐吩咐。
『他不是說要水。』 剛才的一聲 ‘楓’, 流川可是聽得非常清楚。 心也不
知為何突然漏跳了一拍。
『…楓……』 仙道再次在無意識中吐出這個字。
這回流川斐可聽到了。 雖然聽到, 卻不明所以。 他轉過頭, 疑惑的望著自
己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 不用流川爸說, 流川也明白他想問甚麼。 但天知道為何仙
道會這麼親密的叫自己的名字??
『咯咯…』 敲門聲把這稍為尷尬的氣氛打散。
流川斐站起來,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進來。』
進來的是剛才把仙道帶進來的秘書小姐。
『流川先生, 從香港來的陳先生已經在另一邊的待客室等您。』 秘書小姐看
到橫躺在沙發上的仙道不禁嚇了一跳, 但仍然保持禮貌的來通知流川斐。
『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 緊張仙道是一回事, 其他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是。』
看到秘書小姐完全離開了, 流川斐轉向流川, 『楓, 你先帶仙道回家吧。我
之前也打算今晚請他到我們家吃飯。 我晚上大概7:30就會回來。』
『但他還未醒過來。』 不是要我把這人抬到車上去吧…
『那你等到他醒了再走吧。』 流川斐交代完後便沖沖離開了。
『爸…!』 又把麻煩留給我…
流川望著仍然昏迷的仙道, 決定還是叫救護車, 省時又省力。 當他準備打電
話時, 仙道突然坐了起來, 還大喊了一聲, 『楓!!!』
流川轉過頭望著冷汗直流的仙道, 眉頭稍稍鎖緊。
『…楓…楓……楓是誰?』 仙道雙手環抱著膝蓋, 無力的輕輕說道。
『你終於醒了嗎? 那還好, 跟我走。』 流川沒有跟任何人解釋任何事的習慣
, 就這樣把仍在微微喘氣的仙道拉走了。
『喂!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你…請你不要抓著我的衣領好嗎? 喂!!』 仙道
無奈的被牽著, 一直被帶到車子旁流川才放手。
『我家。』 流川沒感情的放下一句就自顧自的上車。
『甚麼?! 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仙道緊張的往後退。
『笨蛋! 你在想些甚麼! 我……小心車…!!』 流川的身體在不受控制下跑向
仙道, 把險些被車輾過的仙道救過來。 流川用力的抱著仙道, 而仙道也不自覺的
一個轉身, 讓流川壓在自己身上, 緊緊地回抱著他。
『啊呀…!!!』 仙道慘叫了一聲, 整個身體就這樣狠狠的撞倒在地上。 可是
, 手仍然沒有鬆開的意思。
『痛…痛…痛……』 可憐的仙道被只是矮他數公分的流川壓住。 背部的痛楚
, 再加上身上的重量令他難以呼吸。看來今天是他的 ‘黑色星期五’!
『你抱夠了沒有!?』 流川本來就討厭跟任何人有身體接觸, 尤其是仙道。 由
剛才見到仙道第一眼開始, 流川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熟識的聲音, 陌生的語氣;
熟識的笑容, 陌生的感受。
流川一抬起頭, 剛巧跟仙道的雙眼對上。 剎那間, 一絲觸電的感覺把兩人定
住了。 多麼熟識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 溫柔的眼神…但現在, 為何又帶著一點憂
傷?
『對不起! 對不起! 你們兩位沒事吧…?!』 剛才駕車的那位年輕司機急忙的
沖過來, 確認仙流二人的安全。
被打擾的二人立即回過神來, 流川也無意再壓在仙道身上, 慢慢爬起來。
『嗯。』 流川輕輕的拍了拍弄髒了的褲子。 而仙道也在那位年輕司機輔助下
爬起身。
『仙…仙道先生…!! 是真人啊…!』 那司機在仙道完全爬起來後才發覺他剛
才差點輾斃了幾千萬人的耳朵。
『天啊…!! 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叫做阿軒, 我在這裡工作的原因完全就是為
了見到你的真人哦…! 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阿軒興奮的拿出放在電話簿裡的
仙道個人照, 『在這裡!』
『當然可以~』 仙道機械式的微笑, 『謝謝你的支持~! 記住一定要買正版唱
片哦!』
『我家裡可是有齊所有仙道先生有份製作的唱片!! 仙道先生作的歌實在太好
聽了…!!』 阿軒絕對是仙道的頭號歌迷, 『仙道先生有否想過成為歌手?? 我想
你必定會超受歡迎呢!!』
『那個遲些再說吧~ 我現在趕時間, 下次再聊吧!』 在娛樂圈裡, 懂得怎樣禮
貌地避過敏感的問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仙道絕對是這方面的強手。
『那樣子啊…唯有下次再談吧…』 阿軒一副失落的樣子。 沒辦法, 仙道可是
他的超級偶像哦!
阿軒看著流川的車子完全駛出停車場口後, 才收回依依不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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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先打破沉默的是流川。
仙道第一次害怕得不敢直視一個人。 害怕? 還是不敢面對?
『嗯…』 明明想說些甚麼, 但說出來的卻只有這一個字。
『那個…』 平日的流川絕對不是一個吞吞吐吐的人。 但剛才那種既熟識又陌
生的感覺實在太詭異了。 明明很討厭跟人有身體接觸, 但竟然不自覺的任由仙道
抱著自己, 將自己壓在他身上。 平日的他一早就把這種人一腳踢飛。 難道…仙
道是特別的? …… 怎麼會!? 他只是自己剛剛認識了數小時的無聊人! 我心目中
最特別的就只有…只有…甚麼? 對, 我本來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過去忘掉了…我
心裡面又怎會有甚麼重要不重要的事物? 要不是, 我又怎會任由老爸的擺佈, 投
身入這無聊的娛樂圈。
『你的腰骨還很痛吧? 還裝著一副沒甚麼大不了的樣子…笑得像個笨蛋…!』
現在還是不要提起的好。
『哦…』 仙道以為流川會問有關剛才有種奇怪感覺的事, 但看來只是他自己
單方面在意呢… 『還是有點痛啦~』
『回到家我幫你搽跌打酒吧。』 我在說些甚麼喇…!?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是被他感動了吧…?! 流川楓你在想甚麼蠢事!?
『好呀~!』 仙道不給流川有後悔的機會, 連忙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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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把車子小心的駛入車房, 然後跟仙道一起踏進豪華的大洋房裡。 房子裡
有各式各樣的擺設: 閃閃發光的水晶燈; 最新款的LCD電視; 寬敞的沙發; 羊毛地
毯…名貴得來又不失家庭溫暖的感覺。
『咦? 裝修了嘛…』 仙道一踏進門口就發覺到客廳的改動。
『……』 對於仙道對自己家的熟識, 流川並沒有驚訝。 反正老爸這麼寵仙道
, 一定常常把他帶回家吧。
『流川少爺, 你回來了。』 一位庸人從廚房裡走出來。 『仙道也來了呀~!』
看來還是仙道比較受歡迎呢…~
『容姐~ 今晚炒了甚麼好菜呀~?』 又是這頭號的燦爛笑容, 今天流川已經看
到厭了。
『你這麼久沒有來, 今晚容姐特別為你炒了一些你最喜歡吃的菜啦~!』 其實
容姐也是仙道的歌迷。 可以在這裡工作, 間中為自己的偶像煮煮飯, 已經很幸運
了吧!
『其實容姐煮甚麼也好吃啦~!』 令身邊的人高興是仙道與生俱來的能力。
『又在那裡賣口乖…~!』 明知道無論事實與否, 仙道都是這麼會逗人歡喜。
但容姐還是為了仙道的讚美而高興不已。
『我也只是講出事實啊~ 我又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在旁聽著的流川受不了這麼虛假的仙道。 但由他們認識到現在, 仙道都是一
個這樣的人吧? 虛假? 可能這就是真正的他呢? 看著這樣的仙道, 流川有種莫名
的心疼。一直帶著假面具的他一定很辛苦吧……咦? 這種蠢想法又是從何而來??
我怎麼可以被這個笨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亂我的思想!?
『老爸叫你來不是要你胡言亂語的。』 冷冷的語氣, 好讓混亂的心情作掩飾
。
『…少爺, 對不起, 我回去工作了。』 容姐對這個離國多年的少爺的脾氣已
經不再熟識, 難免會無意得罪。
『你啊, 怎麼這樣兇惡… 把容姐嚇壞了…!』 仙道其實是不好意思把容姐連
累了。 聰明如仙道, 又怎會感覺不到流川的異常? 但老實說, 仙道暫時也不想深
究那問題。
太不可思議了…在停車場二人對望的一剎那, 自己竟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不, 不僅是心酸, 是某種令人呼吸困難的震撼和壓迫感。 純粹是因為流川犀利的
眼神嗎?
還是…我們之間真的發生了甚麼事??
『與我無關。』 流川有意無意的走開, 好讓自己避過仙道的注視。
『你怎麼這樣……唉…算了…』 仙道想了一想, 『我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吧
, 明日之星~!』
『好。』 把話題轉到這個也不錯, 至少感覺不會那麼尷尬。 況且, 這也是仙
道來的主要目的吧!
『我們先坐下來吧~!』 仙道的語氣變得比較輕鬆, 『既然要為你 ‘度身訂做
’ 一些好歌, 我也要先對你的音域, 風格, 聲底等等深入了解一點。 這樣吧,
你明天跟我去錄音室, 唱一首快歌, 一首慢歌。 讓我大概知道你的風格也好。』
『好。』 還真麻煩…
『那我明天來這裡接你好嗎?』 雖然是問句, 但語氣卻跟肯定句沒分別。就像
命令一樣, 令人不能說不。
『隨便你。』 我…竟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怎麼好像有種被他牽著鼻子走的
感覺??
『啊!』 仙道興奮的叫了一聲, 突然記起某事, 『你剛才說過會替我搽跌打酒
吧?』 仙道愛玩弄人的性格再次發作, 曖昧地道。
『那…』 他竟然還記得…但我流川楓絕對不是一個不守承諾的人。 唯有…真
的幫他搽吧… 『是說過。』
『那我們現在上房搽啦~』 仙道嘴角露出一絲奸狡的笑容。
『不用上房, 在這裡就好。』 又打甚麼鬼主意…
『但我要裸著上身的吧…! 在這裡好像有點怪喇…』 仙道裝作不好意思地說
。
『……』 好像真的有點怪… 『跟我上來吧。』
『嘻~』 仙道跟在流川後面, 得意地笑了一笑。 ‘不知道流川的房間是怎樣
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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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在那邊, 我去拿跌打酒。』 流川轉身走到其中一個雜物櫃前開始搜
尋起來。
『好~!』 仙道爽快的說道。
這就是這小子的房間呢…咦? 這個是…?
仙道疑惑的望著數張美國籃球明星的海報, 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你打籃球的嗎?』 仙道好奇的問道。
『從前好像打過。』 流川仍然努力地找那支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跌打酒。
『好像…?』 仙道對於流川的這個答案更為好奇。
『我…』 咦? 我幹嗎要告訴這個無聊人這麼多?! 『與你無關。』 為什麼對
著他時我總會變得不像自己…
『不要這麼無情嘛…~』 好奇的仙道是會變得很煩人的。
『…找到了!』 不可以再被他影響!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啦~!』 仙道完全不覺得自己囉嗦, 不斷追問著流川。
其實仙道也驚訝於自己這麼跨張的好奇心。 平常的他就算煩人的追問著別人
也是出自於捉弄人的心態。 但現在的他卻真的很想知道流川更多的事…想知道,
就這樣而已。
『你不想搽的話就下去吧。』 這樣更好, 我根本就不想幫他搽…我剛才一定
是撞壞了頭殼才會提出這麼笨的建議!
『那……當然要搽呀!』 因為真的很痛嘛…唯有下次再問吧…
『那趴在那張沙發上吧。』 流川指一指放在床對面的那張大沙發。
『OK~』 仙道脫了上衣, 裸著上身趴了上沙發。
『我開始了。』 流川倒了一些跌打酒在左手手心上, 右手再從左手上沾了一
些。 兩手搓了搓後, 就這樣大力的按下仙道的背部去。
『痛…! 痛…痛……你…你可否輕力一點…?』 仙道痛苦的叫嚷著。
『不滿意的話你可以自己搽!』 麻煩的傢伙!
『我…唉…算了。』 仙道對流川的粗暴對待非常的無可奈何, 是自己堅持要
流川幫自己搽跌打酒的吧?
流川楓這小子真是…難得長了一副這麼漂亮的臉孔。 流川…楓? 楓! 楓! 他
的名字是楓呀!!
那麼…剛才那個和夢中重疊的影像…我想保護他的那些自然動作…凝望著他
時的心疼感覺…?? 難道他跟我一樣…? 對了! 他剛才不是說 ‘從前好像打過籃
球’ 之類的話嗎?? 那麼說他真的…?? 若果是真的話, 我跟他…從前是認識的?
若果我這樣問他, 他一定以為我是傻的吧…還是等我弄清楚情況再說吧…
仙道微微把頭轉向流川, 深深的凝望著他, 用力的想…這個他大概遺忘了的
重要人物。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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