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
(2)

作者﹕碧海青天

   “越野,麻煩你開車到我家。我看著他。” 仙道彰雙眼死死盯住
坐在對面頭倚著車窗、好像睡著了的家伙。

    不出他所料,流川楓聽到他的話星眸一展,眼神里飄過一忽驚訝
的神色: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把握從陵南本部全身而退?…這個混球!
!

    前方傳來越野的回答,“沒問題。大概也只有你仙道彰的家才能
關住這個家伙!”



    仙道的家是一座兩層屋,院牆內有一個日式院落。柴扉、燈籠、
小湖、竹籬笆,跟安西老爹的家風格相近。整個院子只有仙道彰一個
人住。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流川楓。

    流川被關在仙道的家中已經半個月了。仙道沒有怎樣他,甚至沒
把他關起來。

    一到仙道就講:“我的房子只有我的指紋才打的開。外牆通高壓
電。最好不要試,我可不想你死在陵南的地方。你破鎖的技朮我聽說
過﹔盡管試好了。另外,電話已經掐斷了。其他的請隨意。”


    流川發現仙道的生活十分規律,而且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連自
己的三餐都是他來准備──雖然仙道中午時一般在外面,午飯可是做
好了放在那里,流川只要用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至于其他的雜務,
每天有專人定時打掃,可惜這時仙道肯定在家,自己借機逃跑看來是
不可能了。


    晚上有時有仙道的情人會來……居然全是男人……最令流川感到
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有兩個人是流川知道的海南的大弟子阿牧和翔陽
年輕的大哥藤真健司!!更可氣的是,仙道當他是死的,根本沒有避
諱過,屢次讓他撞見火辣香艷的場面。


    觀察了這么久,流川終于明白要逃跑只有兩個可能:仙道進出的
時候和他那些情人進出的時候,仙道進出的時候最好,因為他是要開
車的,視線最差﹔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田岡不可能給他太長時間
,他必須在陵南救出田岡正宏之前離開這里。他比較有勝算的一點是
,仙道從來沒有刻意看過他在不在﹔仙道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



    這天藤真來了。流川直覺認為仙道最欣賞的床伴是他﹔這是自己
最好的機會。流川決定了。還不算晚的時候,流川要回臥室,看見藤
真顧盼生輝,目光在自己臉上流連。

   “藤真,他是湘北的。叫流川楓。你想要他,等你們滅了湘北不
遲。現在…你只能要我。”仙道看著流川,攬上藤真,還是散漫的笑
容。

    流川置若罔聞,拔腿就走。



    凌晨,流川悄悄打開車庫門,憑借對Porsche Boxster的了解,
打開了后備箱──其實還是扒在底盤下穩妥,可惜Boxster底盤太低
。接著,在保証所有被自己動過的東西都不可能出賣自己以后,鑽進
了后備箱,靜靜等待仙道來把他帶出去。


    仙道終于來了,只有一個人…藤真已經走了吧…車門開了…仙道
發動了車子…車子動了……怎么又停下了?!

    一道強光從后備箱蓋下鑽了進來。

   “流川楓你給我滾出來!!!” 仙道一只大手揪著流川的脖領把
他拽出來﹔接著,仙道的手用力鉗住流川尖尖的下巴。

    流川極快的適應光線后看到仙道眼睛瞇了起來,神色惱怒已極。
雖然有一點怕,流川還是仰著頭,不屑的從眼角掃視這個比自己還高
一點的對手。


    廳里,仙道滿臉怒意,流川滿臉不服。

   “流川楓,我從來喜歡聰明人……可是怎么我一見到你就恨不得
要你死?!答應了陵南又沒種廢了自己,你這小人!!我信任你才不
動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仙道看到流川一臉的不服氣更不順,
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大手掐住流川的脖子,打算掐死他﹔指節因為用
力泛出白色。

    流川楓沒有躲,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一個五指印,很快滿面通紅
﹔他怎么會發現?沒有道理﹔仙道真的是要殺自己么?自己不是怕死
,但是不想輸給誰,特別是仙道,自己只是想贏他而已……呼吸不順
,腦子也停滯不動了……第一次,流川覺得有心無力……

    仙道看到流川一向不可一世的臉上突然有一種可以稱為受傷和害
怕的表情,眼神也迷離、渙散起來,心中一動,想到田岡正宏還沒有
救出來,殺了他還是有麻煩,松了手﹔等了一會兒,看到流川面色開
始恢復,暗暗嘆了口氣。

   “流川,”仙道倦倦開口,“不要逼我殺你。田岡正宏的死活與
我無關﹔其實我巴不得他死。你這么聰明,知道我在說什么。還有,
別人我不知道,這么久,我沒有動過湘北。田岡正宏如果被別人救出
來,我會放你走。”流川一驚﹔這沒有逃過仙道的眼睛,“可你想就
這樣走,不可能。今天的事情為什么我會發現,很簡單,我的車本來
啟動很輕松,今天卻費勁了一點,重了﹔溫度也比外面高﹔我怎么會
猜不到。雖說你很瘦、體溫也低。”



    又一周過去,已經放棄逃跑念頭的流川打算請求仙道讓自己給湘
北打個電話。這天仙道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流川躑躅在門前
,不知怎么敲門。

    耳中傳來仙道的聲音:“今天算了吧。我太累了…好,以后再約
好嗎?…我知道,我最疼的當然是你…怎么會…你多保重。那再見吧
健司。”

    流川想想這周居然仙道的床伴都沒有來,有些納悶﹔忽然發覺自
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轉身要走,身后卻傳來開門聲。

   “流川君,偷聽人家講電話不好吧。”仙道看看眼前人,流川的
臉居然紅了,他還很單純吶!
   “哼!”
   “流川聽說你還是童男。珍貴動物喲!我們陵南可沒有你這么冰
清玉潔的人…要不要找個女人陪陪?也許你對男人感興趣?”
   “藤真和牧紳一是你情人?你愿意自己來還是被人… 他們兩個你
愛誰呀?”本來打算求人的流川,聽到仙道的話不禁火大,偏要逞口
舌之利,斜睨著他。
    仙道本來慵懶的笑容倏忽一隱:“他們我誰都不愛…我跟他們上
床也不代表有感情,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必要的時候,我不會手軟…
不過他們可是很好的享受哦。”
   “你就不怕他們愛上你…”
   “與我何干。我只有魚住這几個兄弟,除了他們我不會為任何人
動感情……包括田岡。不過,這件事似乎跟你流川楓沒有什么關系吧
。”
    流川看著他,莫名其妙居然覺得這個混帳還算有點人味兒,但嘴
上還是不讓人,“我只是不想再觀看你做男優的三級演出而已。”

    流川最后還是懇求仙道讓他打了一個電話──流川一躬到底,整
個人成了一個直角,仙道詫異之余就將手提借給了他。流川對他這個
舉動很是滿意,不過打完電話還是小心翼翼把自己打過的號碼統統刪
除,然后從自己隨身錢夾中掏出電話費付給了仙道。

    仙道也就收下了,又覺得好笑,“你吃了我這么多,飯錢、房錢
怎么算?”
    流川硬梆梆扔下一句話,“田岡正宏也吃湘北住湘北的。”

    仙道苦笑著想,第一他不是我兒子﹔第二也許他也用你湘北的電
話你怎么就不想呢?
 


    流川知道湘北一切都好之后心情不再像以前一樣沉重﹔多年的嗜
好也回來了──睡覺。他也奇怪陵南怎么一直沒有動作,不過自己現
在是什么也做不了,不想也罷。


    另一方面,奇怪的是,他居然跟仙道也能說上兩句話──他不知
道的是,仙道對人,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話都是多的,包括櫻木在
內﹔仙道跟他的話可算是極少的呢。

   “田岡養大我們無非是想稱霸、想替自己的兒子找幫手。他什么
都聽我的也只是需要我罷了。流川你呢?你身手這么好,陵南、海南
都不錯!有沒有想過加盟啊?”
   “無所謂。誰都一樣。”
   “很精煉啊…多說兩句嘛。多說話也不會死……”
   “白痴才話多。”
   “我像白痴嗎?聽說你可一心要贏我呢!你一心一意要超越白痴
?你還挺有眼光的嘛!哈哈哈!!!”
   “……”流川懶得開口。
   “你的身手好,可惜太獨了。這一點你就不如我。 如果那時我是
你,我一定讓櫻木高興的走。對了,你怎么找到田岡的兒子的?”
   “他在學校。我騙他說是你朋友。他那些保鏢太菜了。”
   “咦?他就信了?不過那几個保鏢真不是你對手咧! 后來田岡看
到他們差點氣瘋了,不過只顧傷心,每個人才打斷一條腿。”
   “田岡最近有沒有問起過…”
   “當然是想救人啦。不過…他兒子安危與我無關,我沒出什么主
意,只是說要穩妥。”仙道聳聳肩,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怕的眼神一
閃而過。



   “體力不行嘛。本來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將來狹路相逢,只要拖
時間我就能拖死你!”空手道比划之后仙道彰拽著快站不住的流川楓
。
    流川一邊氣喘吁吁,一邊強自掙扎,“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哎,”仙道的眼神筆直、真誠、定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流川,
流川被看得渾身發毛,“流川,我今天終于發現你有一樣比我強。”

    流川心中一動……仙道……

   “你比我長得還要帥喲!”
   “……──去死!!!”
   “不過還不如藤真!”
   “……”流川楓以眼殺人狀態中。
   “你不是嫉妒吧?哈哈!!”



∼待續∼
牧藤與碧海青天的對話:

牧、藤:為什么讓我們演這種沒水准的角色?
碧青:沒水准是啊。不過誰讓你們打球時候那么關心仙道?說沒企圖
      ──我不信!
牧、藤:可是最后不還是仙流!
碧青:(默)

    其實真喜歡藤真!不好意思請他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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