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寫的,才貼,文風和現在不同哦。
我今天瘋了,真勤勞。
填完一坑呢。
流川醒來時看到三井,眼中現出虛弱的波瀾。
“你……一直是你在這里嗎?”
“是……的……”三井忽然覺得喉嚨干澀。
那半夢半醒間,一直在他身邊的溫暖,那夢囈和咒語一樣的
慰籍,那一滴水,穿過他昏睡的夢境的,竟然……不是他……?
“仙道呢?”流川小聲問。
“他……聽說你的事后就搬走了……”
流川眼中滿是驚異。
“不會的……”
──────
“流川,回去吧。”看到他像一只小貓一樣窩在緊閉的鐵門
前凍得發抖,三井很受不了。
“不。”流川固執的說。
死心眼的孩子。
“他們一家真的般走了,是長期的,你等不到的……”三井
嘆口氣,也在鐵門前的台階上坐下來:“算了,來陪陪我可愛的
學弟。”
兩個人就那么一邊發抖,一邊傻傻的等著。
那天直到午夜流川也沒睡,到是三井先睡著了,而且還記得
睡著前流川的最后一句話:“三井,仙道是在……騙我嗎……?
”
“三井,仙道是在……騙我嗎……?”
騙我嗎……
──────
“后來三井有去找仙道,因為他看不得流川受折磨。”幽藍
發的男子擅自攔截了侍者送到我桌上的BloodMary, “你竟然喜
歡這種女人氣的酒,該不會……是位受君?”
“你還講不講?”我很不給面子地打了個哈欠,“我想睡了
。”
“講到和你有關的地方了,睡什么啊。”他倒不氣,“仙道
那時候,可是和你在做一樣的事──當然他對酒的品味比你高。
”
──────
人痛苦的時侯是很可怕的。猶其是仙道那樣,骨子里帶著種
瘋狂。
他只是坐在那里,微醉了,已足夠讓周圍的人都移開去。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醉了,就覺得你好像就在附近。
如果我這么一杯連一杯的吞下去,你會不會突然跑來,煽我
一掌說,白痴!不要再喝了!!呢?
楓,我已經不能喝了,你為什么不來管管我呢?
只要你打我一下,罵我一聲……
只要你看我一眼……
我就乖乖地跟著你回去……
再也不喝酒……
不遲到……
不纏著你鬧些有的沒的……
每天陪你打球……
楓……
三井默默的離開了酒吧。
天空中陰云密布,他打了個寒顫。
他們兩個,要是沒見面該多好。
星空中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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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
三井每夜都要去看星的走向。
能夠從那個固定的方位,看到時明時暗的星云,那些代表著
生命的星之圖。
仙道的身體恐怕是不如前了。可是那條被下了咒的感情的軌
道,卻從來沒有偏移過。從濃云之后,總有藍色的光輝,靜默的
洒在流川的房前。
流川還是那么沉默,可是發呆的時間卻在增多。
有時侯,不再那么信你說什么。
──────
三井宅。
“咚咚咚!”
“誰呀-?”這么晚了。
“我……仙道彰。”
窗外,客星的亮度突然大盛。
──────
仙道彰也會如此脆弱嗎?
──────
“我只想再見他一面……一面就好……”
三井沉默良久,說:“就這一次,我請他過來,你可以站在
里間的窗后看看他。”
他們答成了共識。
流川走過來,像在夢中一樣。
近到可以看見他的發是一絲絲的,他的睫毛已長的更長。
近到可以看一縷星光,詭異地落在他臉上。
“小心──!”三井驚恐地推開他。
豪華吊燈“嘩啦-”一聲砸了下來,上面的每一個小燈泡都
碎成一把厲刃,玻璃片直直地釘在地上。
“楓-!!”
“仙……道……?”
玻璃片并沒有傷到流川,三井的左臂卻被變形的燈架硬生生
的打折。
“仙道!你要到哪里去?!”
“流川…君………………你怎么還沒有死呢?”仙道轉身背
對了他,“你怎么不死在我設的吊燈下呢?”
流川睜大了眼。
“三年前你怎么不死掉呢?怎么不被那些人折磨死呢?”仙
道用全力克制聲音的哽咽。
“你……要我死?”
“為什么?”
“我只能愛死掉的人,不是你,流川。對你來說我是不存在
的。我們不會再見了……”
“是因為‘詛咒’嗎?”流川打斷他。
“什么?!”
“我并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怎樣除去‘命’。你過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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