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AR FAITH REVENGE
第1-5章

作者﹕綠竹如簀

[笑,這一段都是廢話,不感興趣者可跳過不看,我只是交代一下寫
作緣由。這篇文章是看了《勾魂名單303》后的匆忙之作,只是一時
的感觸而已,而且,是趁自己的寫作欲望還沒有消退的拙作,算不上
什么好的東東,請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這是一個發生在1960年的校園故事。 每個人的心里,其實都有一片“沉睡森林”,靜靜地潛伏在那里 ,等待一個人,等待一次契機,翻天覆地,讓真相大白。 序 遠處,萬里無云的碧空,連綿不斷的青山。 一位白衣少年,正迎風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沿著彎曲的公路 前行。 “ 嚓”伴隨著一記刺耳的響聲,跨下的自行車再次宣告罷工。 我將這輛破車推到了路邊,檢查一下,是否還能湊合著修理。 一輛慢悠悠的車子,似乎方向盤失靈的緣故,搖搖晃晃地從我身 邊駛過,老實說,自行車都會比它快。不過,如果看到車上乘坐的人 就不希奇了:五個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擠在一輛只能容納四人的車里 ,而且其中一個還抵得上兩個人的份量,擠的夠戧了,能開快才出奇 ,一群白痴。 讓我關注它的原因當然并不僅僅只是這些,還有一個,就是駕駛 這車的人有一頭像血一樣美麗的頭發,我在想,如果靠近他,會不會 ,會不會聞到血腥味? 又一輛車從我身邊駛過,我聽別人說過,那種車很名貴,好像一 共才出廠了十來輛。而且,無意的一瞥還使我看到了一個慈愛的母親 和一個撒嬌的男孩,看上去似乎很幸福的樣子,也許吧,誰知道。 又是一輛,悄無聲息地從我身邊駛過。 “藤真,夠了,該換一下了,已經差不多了……” “花形,不是一開始說好到學校門口才換過來的嗎?好不容易能 夠擺脫父親自己來駕駛一下車子,你羅嗦什么?”一個坐在駕駛座上 的褐發男孩對著身邊那個戴黑邊框眼鏡的男子很不滿地囔道。 他又扭頭看了看我,露出笑意,“你好!” 我沒理他,只是加快了手中的節奏。因為,我已經與安西神父約 好,今天必須到達神奈川的聖喬治教會學校,然后和他見面。現在, 我必須要加快手中的頻率。 “藤真,你生氣了?我是為你好!啊……” 褐發男孩猛地一開車 ,卷起一層嗆人的灰。 一個閃光! 我轉身,看到一個有著朝天發的男孩從車里探出身子,正忙著給 周圍的環境拍照。發現我在瞪他,他微笑地揚了揚手中的相機,繼續 拍我的身影,而我,扭過頭去,沒有理他。 突然,車子在前面停了下來,他跑出來:“Hi,要我幫忙嗎?” “阿彰,你上車,與陌生人說什么?” 冷淡地拒絕了陌生人所謂的好意。拿起地上的零件,把最后一個 螺絲給旋了上去。好了!跨上車,從他身邊目不斜視地擦過。 帶著淡淡花香的清風,吹的人想要入睡! 一 到達聖喬治教會學校已是傍晚時分了,校內張燈結彩,非常熱鬧 ,到處都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學生和家長,可我卻顧不上觀察這四周古 色古香的環境,急急忙忙地趕到安西神父的住所,與之見面。 “安西神父。” “好,你總算到了。呵呵,如果再不來的話,就讓三井壽去接你 了。”安西神父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個修長的年輕人,我瞇了瞇眼,因 為背光,一點都看不清他的臉。 “謝謝神父。” “呵呵。你可以放心在這里讀書,學費,書費,雜費等等都由我 來支付。不過,相應的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早晚兩次打掃以及整理 一下教堂。” 我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好了,馬上就要在教堂進行開學典禮了,你先去准備一下吧。 ” 我鞠了一個標准的90度的躬,慢慢地退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候, 我聽到那個叫三井brother 的人對安西神父在說:“為什么讓他到這 ……” 我不能來嗎?當然,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是連做夢都不會夢到 這里。 聖喬治教會男子學校,幕府時代由英國傳教士建立,歷來以紀律 嚴明校規成熟著稱,也是日本貴族子弟學習的首選學府。一向只有貴 族或者是大企業家,才付得起那么多的錢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種貴族 學校來。而我,只是一個窮孩子,在這種經濟蕭條的時代,如果沒有 安西神父的幫助,不要說是這種難以想象的學校,就連一般的學校, 恐怕那女人都不會讓我讀的……所以,我感激神父,事實上,從那天 起,我就已經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只是,我一直把這個念 頭放在心里,從沒有說出口來,因為,我害怕??拒絕。摸了摸從不離 身的護腕,我苦笑了一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流川楓,也是個膽小 的人。 我去晚了,一眼望去,教堂里坐滿了人,只有那邊,還留有几張 空座,于是,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在我之前坐下的則是一個戴眼 鏡的男孩,他見了我, 腆地笑了笑。我似乎見過他。對,在最后一 次修車的路上見過。我不太愛說話,所以就回敬地點了點頭。 接著,那個拍照的怪人,快步走來,在我身邊坐下。褐發的漂亮 男孩,發現了我,撇撇嘴,換位擠到了這邊。然后,紅發的小子,撒 嬌的平頭男孩也各自走了過來坐下。 正打量著四周華麗的雕像,卻無意發現,有一些高年級的人用奇 怪的、憐憫的眼光看著我們,可當我看向他們,卻又掩下眼去,假裝 沒有看這邊。 很納悶的事,我一點都不明白為什么,但很快,原因揭曉了。 “滾開,聽到沒有,低年級的!”一個身材魁梧的高年級生一把 抓住了坐在最外面那個平頭男孩的衣領,惡狠狠地說。 “鐵,給這混小子一點教訓。”身后的一幫人不懷好意地說,“ 喝,看看,他都給嚇哭了,夠沒用的。”其中的一個,不懷好意地拍 打著面前平頭男孩已經眼淚汪汪的臉。 “放開他!”紅發小子正義般地跳了出來。 “安靜,校長來了。” 馬上,人群散開,高年級生橫瞪著眼,不甘心地離開。 “你們,不約而同地來到這里,是為了將來成為社會的棟梁…… 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存在著邪惡的一面,所以,必須通過學校的 教育,遵守學校的規章,來達到驅除心中邪惡的力量……” 聽著冗長無趣的講話,我的頭一點一點,馬上要睡過去了,也難 怪,為到這學校,我已經騎了几乎一天的車,好累。慢慢地,身體滑 了下去。迷糊中似乎有人拉住了我,把我的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 二 第一課,就是由田崗老師來檢查每個新生的穿戴。雖然這所學校 的學生都是有名的貴族或企業家的后嗣,但學生必須著統一的制服, 不允許有其他的另類打扮,這也是眾多的校規之一。 看到平頭男孩一身光亮的進去,一身破爛的出來,其反差之大, 使坐在外面,等著上刑場的我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時之間,似乎 心里,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怎么了?”身邊褐發男孩好奇地問。 “他踩了我的鞋,說是太新了,不合腳。” 我們低頭看他的鞋,果然…… “那么,你身上的衣服……” “他問我,‘哪里產的?很合身的。’我回答他,‘是意大利貨 。’他說‘好名貴的’。而后就把我的衣服給剪了,嗚……我的新衣 服!” “沒關系,老兄,看我的。”紅發小子很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吹著口哨,很瀟洒地走了進去。 才一會兒工夫,門被重重地撞開:“混蛋!我這是天生的紅發。 ”逃出來一個頭發剃了一半,紅白分明的小子。“看什么看?真是, 混蛋。”他揚了揚拳頭,可是,他的樣子真的很滑稽,很滑稽,就連 坐在我身邊、一開始還在哭的平頭男孩都禁不住破涕大笑。 “傷腦筋,我看我的頭發一定也保不住了!”朝天發的怪人對著 身旁的我,裝出可憐的樣子,“麻煩,留了好久呢。” 看了他的苦樣,我忍不住又想笑了。 一切注冊的手續都完成了,我來到了我的宿舍。居然是兩人一間 、六人共用一客廳之構造的宿舍,沒想到會這樣舒適。哦,我又忘了 ,這是貴族學校。 推門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居然就是那個在路上開車的男孩,也是在教堂擠過 來坐的男孩,還是田崗教訓我們時的同坐者,很巧的事。 “好巧!三次了。”豎起了手指,停頓了一下,“我叫藤真健司 。你是流川楓吧?不愛說話?”站在門口的那個褐發男孩笑著對我說 。 “本天才叫櫻木花道,很天才的名字吧。” 那個毛糙的紅發小子 湊了過來,嘴咧地老大。 “我是木暮公延。我們已經在教堂里見過。” 恩,是那個在教堂 里坐在我身邊,戴著黑邊眼鏡的男孩。 “我叫澤北榮治。” 那個愛哭的男孩居然也在這里,不過,身上 已經又換了一套名貴的新衣服。 一個閃光,回頭,又是那個怪人,又在拍我的照,皺眉,不喜歡 。 “你好,我是你的宿友,叫仙道彰。”邊說邊伸出了手,怎么? 以前沒有人這樣對我,所以,我不知該如何做,于是,就順勢把他的 手拍開了。 “呵呵。”他并沒有一絲尷尬,反而笑地更燦爛,“我喜歡攝影 和釣魚。流川君,你的愛好呢?”撫摸著已經塌了一大半的頭發,那 個怪人繼續追問。 “睡覺。”我已經走向我的床鋪,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驚訝 的神情,因為,我已聽到身后發出的因他古怪的表情而逗樂的善意笑 聲。 混熟了,知道了他們的來歷,果然都是來自身名顯赫的家族,其 中還有兩個是掌握實權大人物的獨生子。只是,他們就讀這學校的目 的各有不同。像木暮,只是因為家里認為:這是通往仕途的必經之路 。澤北,則是讓他更有男子漢的氣魄,櫻木父親想要讓他的兒子不再 與那些虎朋狗友湊在一起,藤真,只因為他父親曾是這里的校友,而 在我下鋪的仙道,據說是想要擺脫家族束縛,想要得到自由。我呢, 是因為接受了安西神父的好意,獲得了天主教的獎學金而來到這里。 也許,自己來到這里是為了告別過去所有的一切。我,并不是他們, 他們都只是些不知天下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三 因為剛踢完足球,出了不少汗,所以大家都跑到了澡堂。 “流川,你的皮膚好白啊。”仙道是看了又看,再看恐怕眼睛就 要掉下來了。 “對啊,好像比我姐姐的皮膚還白!”澤北大驚小怪道。 “流川,小心這些色狼啊。”開玩笑的是藤真。 而急躁的櫻木,早就沖進澡堂,不見人影,另一個,木暮,因為 眼鏡摘除了,所以沒有發言。 “誒,你干嘛不把護腕也取下呢?會淋濕的!” 從一進澡堂就一 直呆在我身邊的仙道聒噪著。 沒有理他。只是,潛意識地摸了一下護腕。 “難道,有秘密?”他湊過來。 好像悶地喘不過氣來,急忙轉過身去。 好痛! 沒料到迎面而來的一方會故意撞擊,我被狠狠地撞倒在濕漉的地 上。憤怒!抬頭!是那些在禮堂與我們發生爭執的高年級生。 “瞪什么瞪,小子?你撞了我!快,給我道歉。” 咬緊牙,忍住痛,我努力站了起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 居然趁我沒有防范之機再次推我,于是,我再次倒地。而身后的仙道 ,則不幸作了我的墊背。 “你們太過分了,混蛋。”是櫻木,他忍不住了。 “不要,櫻木君。”勸阻他的是木暮。 “啪!”連木暮也被推倒。 “故意的,是不是?”一向冷靜的藤真發火了。 “給你們一些教訓,低年級生。”帶頭的高年級生很是猖狂。 “回頭,看!”第一個回擊的居然是澤北,“好痛啊!”捂著手 在叫,“你的臉怎么那么硬的?小心沒有女孩子要你哦。嘻嘻。”一 邊說著一邊躲過了對方的反擊。 “不要打了。” 此時也只有好好先生木暮還在勸架,而其余的我 們,已經和高年級生打的是難解難分。 最終,我們將那几個挑舋的高年級生給打倒在地。回到房間,每 個人都是鼻青臉腫,木暮幫我們上藥,其中自然少不了澤北怕痛的哭 泣聲,櫻木上藥的慘叫聲,仙道俊臉損傷的嘮叨聲,藤真興奮的總結 詞以及木暮擔心的哀嘆聲。 “你好像狐狸。”櫻木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鼻子上涂了 紅藥水的我,大聲嚷道。 “你白痴啊。”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的確很像啊。”澤北湊到我面前,仔細打量。 “好了好了,才上過藥,不痛了?”藤真拉開了澤北,然后對櫻 木說,“其實,有時你還挺聰明的。” “哈哈,我是天才,怎么會像你們常人一樣?” “哼,白痴。”說的是反話,聽不出來?果然是白痴一個。 “狐狸,你說什么?”櫻木沖了上去。 “你干嘛攔我?刺 頭。”瞧,連仙道也罵進去了。 “白痴!” “我哪里像刺 ?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啊!”三個人扭成一團。 我知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真好! 四 “咦,是阿牧?”准備上課的藤真露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 “什么?”愛熱鬧的櫻木抬頭看了看:“啊?是大叔。” 大叔?正趴在桌上與瞌睡打架的我睜開了眼睛,不就是一個年紀 稍大,皮膚黝黑的老師嗎?還大叔,白痴啊! “狐狸,你知道嗎?是大叔誒。以前大叔與替補爭著與我下棋, 可替補老是輸給大叔,所以就只能一直在旁觀看。告訴你,替補與大 叔是死對頭啊。” “你胡說什么?” 藤真不客氣地用書打了櫻木的頭,“我的父親 與櫻木伯伯,還有阿牧的哥哥生意上有來往。小時侯我們三個也常在 一起玩。后來,聽說阿牧出國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到這里來任教。 ”拉住櫻木的手,“這次換我與他一決高低了。聽到沒有?不准搗亂 。” 那個叫阿牧的似乎也察覺到我們,還面向這里笑了笑。 “打不打賭?猜猜看,下面的化學老師是男的還是女的?”仙道 笑地高深莫測。 我皺了一下眉,他明明已經見過那老師,沒有必要將自己十拿十 准的事與他人打賭吧! “那還用說,男子學校,一定就是男的老師了。”藤真插嘴道。 “就是,就是。”櫻木點頭道。 “可是,我想要女老師,這里全都是男的,太悶了,沒意思。” 澤北抓抓頭,不好意思地繼續,“不過,南烈學長的化學老師就是男 的。” “安靜,老師來了。”木暮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進來的卻是一個容貌艷麗的女老師,留著少見的短發,看上去很 是精明能干。 “藤真,你輸了。”仙道很得意地搖了搖手指。 “替補就是替補,連打賭都輸。”櫻木接口道,“好痛。替補, 你捏我干什么?”轉過頭,“喝,刺 頭,把照相機也拿來了。給我 ,不要小氣嘛,借我拍几張。” 哪里是借,分明是搶,還不等仙道同意,一把奪過了照相機,擺 弄起來。 “同學,你在干什么?” “在拍你,因為你很漂亮。另外,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白痴,我眨了眨眼,而其他几個沒良心的,笑著趴在桌上, 等著看好戲。 “我叫相田彌生。回答老師的話,要稱呼老師,以示尊敬。” 皺 起了眉。 “我叫櫻木花道,相田老師。” “那么,櫻木同學,就從你開始,回答我提出的問題。如果回答 錯了,就給我站著上課。看,這是什么?” “試管。”櫻木得意地回答。 “那這個呢?”隨手拿起另一個器具,繼續追問…… 櫻木被難倒了,左看右看,想要求助。而相田老師則露出了勝利 的笑。 看著她那張美麗而得意的臉龐,眼前浮現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有著一張絕不壓于她的美麗臉龐。猩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猩紅的, 刺眼的,猩紅的,紅的,紅的,紅的!!! 我使勁搖了搖頭,可是,眼前依然是一片茫茫的紅色,好象要把 我吞沒。 “老師。”我猛地站了起來,“我可不可以……” 還沒說完,我就沖了出去。 “沒事吧?”仙道遞過來毛巾,“你的臉好蒼白。” “沒事。”胡亂擦了一把,感覺好多了。“你也逃課?” “關心你嘛。不過,她真的是一個漂亮的尤物。” 我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女人,可不能光看外表。愈是漂亮的 女人,內心也許就愈是狠毒。” “怎么了?干嘛這樣說?”他有些吃驚。 “沒什么。”干嘛和他說這個?皺了下眉,下意識地快步離去。 五 從三井brother那兒出來,我呼了一口氣。不知為什么,每次遇 到三井brother,他總會以一種戒備的神情注視我,提防我。應該以 前與他沒有接觸過吧,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我有如此的敵意。而且, 他那里的貓也太多了,尤其是那只雪白的,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似乎,它能看到我內心的陰影。 一女孩與我擦肩而過。女孩?聖喬治會有女孩?我疑惑地回頭看 了看。沒有想到,那女孩居然也轉過頭來注視我,結果兩人目光一接 觸,她就不好意思般地低下頭來。 應該,是學校老師的家人吧。雖說麥克阿瑟倡導了日本的婦女解 放運動,學校里也有了諸如相田之類的女老師,可是,女孩子應該還 是沒有資格進這種學校的。 回到自己的宿舍,櫻木與仙道正在侃嘴皮子,而藤真,又淪為了 替補。 櫻木一看到我,就跳了過來,“你說,我和刺 頭,哪個帥?” 我知道,那白痴喜歡上教化學的相田老師,可是相田老師卻對成 績優異的仙道彰青眼有睞,使得那白痴心里一直不舒坦。 “要我說啊,還是我們的流川君最帥。”走到我身邊的藤真不懷 好意地插嘴道。 其實還不是因為上次下棋,仙道使詐的緣故?藤真一直挂念在心 ,懊惱得很,處處就想讓仙道也難堪一次。 “放心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仙道認真起來。 “哦?”櫻木與藤真都吃驚不小。 藤真推推我的胳膊,小聲問我:“你知道是誰?” 搖了搖頭,我哪里有閑工夫管這事。我不像你們,我在這里的吃 穿住,除了安西神父的幫忙,還要靠自己的努力。而且,我也不能再 事事依賴神父了。 “刺 頭,挺會保密的嘛,怎么從沒有聽你說過?”櫻木大著嗓 門喊道。 “這個嘛,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哈哈,相田老師是我的了。誒,刺 頭,你喜歡的女孩是什么 類型的?” “女孩?” 仙道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與藤真這里,臉上戴著高 深莫測的笑容,“你們想知道?” “快說啊?刺 頭,吊我胃口啊。” 藤真也好奇地盯著仙道,而我,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可是,我也 不想破壞他們此刻的心情。 “一個嘴巴兩個眼睛……” “廢話,如果你喜歡的是兩張嘴或三個眼睛,我們反而要懷疑你 的審美觀了。” “刺 頭,你好奸詐啊!!” “那你們聽好了??”仙道咳了一聲,“我喜歡的人要求具備…… ” “砰!”撞門聲打斷了仙道即將開始的高談闊論。 “木暮?澤北?” 進來的兩人傷痕累累。澤北一手勉強扶著木暮,一手在抹青腫臉 上的串串淚珠。 “混蛋,痛死了!嗚……” 而木暮,傷的更慘,眼睛腫地睜不開了,就連眼鏡架,都搖搖欲 墜。 “你們打架了?”藤真一邊關心地問,一邊拿出藥箱。 “打架輸了?沒本天才在場,你們就不行了吧。” “白痴。” 沒道理,澤北又不是櫻木,一天到晚惹事生非。他一直對人很友 善,有誰會和他過不去?而木暮,更不用說了,老好人一個。是誰, 下這么狠的手? “是高年級他們吧。”一旁的仙道低聲說道。 沒錯,只可能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因為上次在澡堂里的事嗎? 因為上次我們打贏了他們,所以趁我們落單時進行偷襲?太過分了。 櫻木更是惱火地握緊了拳:“不用擔心。眼鏡兄,我會替你報仇 的。” “不,不要。已經夠麻煩的了,你們不要惹事了。” 木暮不顧自 己的疼痛,阻止道。 “沒錯,高年級的就是想要惹惱我們,讓我們做出不冷靜的事來 。而且這樣打下去的話,事情會越鬧越大,一發不可收拾。”藤真冷 靜地說。 “難道低年級的就應該被高年級的欺侮?”我不平道。 “這是多年的游戲規則,你不得不遵守。” “我沒事的,不要沖動。”木暮想對我們笑,可是,一抽動嘴角 ,眼淚掉了下來。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木暮,你是個很好的人,就如聖經上所 說的,能夠被人打了右臉后還會湊上左臉,讓人消氣的傻瓜。可是, 你知道嘛,有些事,你是不能忍氣吞聲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這 一點我比你們中的任何人都更清楚。 我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然后,和藤真一起,俯身幫他們上藥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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