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寫成這樣，偶有必死的覺悟（優亡命天涯ing~）
“楓還是不肯見人嗎？”
草原初夏寧靜的夜色里，仙道擁著懷中人兒，眷戀的呼吸他
身上傳出的淺淡清芳。只能每夜來賽木湖與流川私會，仙道越來
越覺得白天的日子煎熬得令他難以忍受。
“不要，麻煩。”流川舒適的靠在仙道懷里。
答應做情人已經三個月了吧，春天已經轉成了夏天。
漸漸習慣了仙道的擁抱與親吻，覺得做情人也沒有什么不好
，晚上可以靠在他溫暖舒適的懷里睡覺，感覺真好。仙道說這種
感覺叫幸福，那就是很幸福吧。
“為什么會麻煩？”仙道不解。
“澤北說，想要紫雪蓮的人很多，知道我的下落，都會跑來
找，煩。”流川的眼睛已經漸漸閉上了。
“所以，你把自己藏在湖水里，這樣可以靠近人又不會被發
現，湖水的清涼對你也好，是嗎？”
“嗯……”
“那就……讓你成為……只屬于我的楓吧……” 仙道微笑低
語，輕輕吻上流川的臉。
“對了，楓，明晚我不能來了。” 忽然想起這件重要的事，
仙道輕推流川。
“為什么？”流川的聲音頓時清醒不少。
“明天有人要成親，晚上有慶祝的宴會，我要為新人唱歌，
你又不愿見人，所以……”
仙道無奈，又有些羨慕，如果有一天能和楓一起光明正大的
站在眾人面前接受鄉親們的祝福該有多好。
“要唱一整夜？”流川有些不悅。
“是啊，為新人的祝福慶祝要進行一整夜，這是我們的規矩
。”仙道唉聲嘆氣，要跟楓分開整整一天啊，連晚上都不能在一
起，真是……
“隨便。”流川又閉上眼睛。
仙道說過，人有時得去做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尤其是關于
親人朋友和鄰居鄉親的，這樣才能在人的世界里受到歡迎，以后
自己有事也會得到別人幫忙，這是人和人相處的方式，真是麻煩
。不過，不能讓仙道不受歡迎，所以還是讓他去好了。
“楓……”仙道感動的擁緊流川，想要深深的吻住他，卻發
現懷中人兒已經安祥睡去，雙手孩子般攀住自己袍服前襟。
繁星綴滿深藍的夜空，懷中的楓在星月光華中美得不可方物
，長長柔滑的發絲隨風舞動，輕拂過仙道臉頰，令人心神蕩漾。
楓總是孑然一身，聽他說來，那澤北對他也是疏離的，百余年來
，這個如此純潔美麗的精靈，竟是沒有一個疼他愛他的人啊！仙
道深深凝視著流川，有一種溫柔的強大的力量攫住他的心靈，比
起纏綿的擁抱親吻，此刻他只想更加溫柔的待他。仙道無限憐愛
地輕吻流川光潔的額頭，生怕吵著了他，靠著身后大石再也不動
，任他安穩入眠。
“楓，我來了！” 終于等到深夜，仙道迫不及待的跑到湖邊
。
賽木湖畔，流川仍是一襲淡紫的長袍，下擺長長拖在草地上
，及踝的長發絲絲縷縷在清風中飄蕩。明亮的月色下，仿佛月華
凝成的精靈，散發淡淡的光芒。這絕代的美，空靈得有一種不真
實的飄渺，總有種會憑空消失的錯覺。讓人顫栗。仙道莫名的心
慌。
“楓！”用力將流川緊擁入懷，几乎將他嵌入自己懷里。
只有將他纖細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只有感受到懷中他的體
溫他的呼吸，才能相信他真的還在身邊。
“仙道？”陡然望見仙道眼中滿溢的脆弱，流川心中一窒“
怎么了？”
“只是太想你。” 呼吸著心愛之人的清香，仙道的心情安定
下來，笑道：“我給楓寫了一首歌哦，想不想聽？”
“嗯。”
“這首歌叫做《黑黑的眼睛》……” 仙道望進流川靈動得宛
若夜空中的風的深黑眼眸，“楓，你的黑眼睛，總是令我沉醉…
…”輕輕吻上流川清眸。
都塔爾的樂聲在深夜低回，散散漫漫，纏纏綿綿，漸漸的遼
闊而悠遠的歌聲滲入，是仙道溫柔如水的聲音，唱著刻骨銘心卻
又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愛情，唱著遙遠的、隔阻萬千的呼喚，淒涼
而又溫暖，痛楚而又甜蜜，如洪流奔涌，澎湃而蒼涼，如駭浪行
舟，千難萬險，百轉千回，卻始終執著。火熱的深沉與蒼茫的寂
寞，思念的痛苦與愛情的執著，和著這草原明月，千里星光，和
著這寂寞千年的終古長風，飄渺在幽深蒼茫的夜色里…………
余韻悠悠，蒼茫無際，天地俱沉醉在這絕世的歌聲中，人，
有淚如雨。
“楓……” 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感情，仙道聲音帶著些許傷
感的沙啞，無意撫上臉，才驚覺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仙道！” 流川忽然緊緊抱住了他，“不要唱了，這首歌，
很不好。”
“不好？”仙道訝然。
“不好，害怕。” 流川有些慌亂，不知為什么，這首歌讓他
覺得很傷心很痛苦，唱著這首歌的仙道變得好遙遠，仿佛會隨著
這歌聲消失，“……仙道，不要走……”
察覺到流川身子的微微顫抖，仙道伸臂摟住他纖細的身子“
楓？”
流川縮在仙道懷中，許久才平定了心緒，坐直身子，望向湖
面。很久。
“仙道……”
流川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閃閃的，滿天星辰就這樣暗淡下
去。他微微抬頭，亮晶晶的黑眼睛望著仙道，仙道忽然心里一亂
，只覺口干舌燥全身發熱，想要說話，卻被魘住似的無法出聲。
“……仙道……”
流川顯而易見的猶豫把仙道喚醒，忙問“怎么了楓？”
“那個……成親是什么？”仙道好象說過是兩個人永遠在一
起是嗎？
“呃……啊？！”仙道一呆，對上流川清澈的眼，心又是一
亂，“楓，你、你說什么？”
“成親是什么？”流川有些不耐。
“成親？那個……那個……楓……” 仙道的舌頭開始打結，
天那，楓知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他知不知道這是在引誘自己犯
罪啊？？
“不說算了。”
“啊，不是，那個……楓，成親是比情人更進一步的關系，
兩個非常相愛的情人，愿意一起過一生，就會成親，這樣他們就
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并且得到大家的承認和祝福。成親以后，
他們就會住在同一個帳篷，過一樣的生活，終生相守，無論歡樂
還是痛苦都一起承擔，無論發生怎樣的事都始終相愛相守，永不
分離。就算是死了，也會葬在一起。成親的兩個人，就是終生不
離不棄的伴侶。”
“伴侶？”
“對，伴侶。你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侶。你的生命不只屬于你
也屬于他，你可以為他而死，哪怕生命再怎么美麗﹔你也可以為
他而生，哪怕再艱難再痛苦你也絕不會放棄。你會為他做令他快
樂的事，無論這事需要你付出多么大的代價你都會心甘情愿。伴
侶們相互照顧相互需要，到死也不會分離。”
“伴侶和情人，有什么不一樣？”流川想了想，又問。
“啊，這個……這個嘛……”
仙道開始冒汗，天啊天啊，楓真的要引誘他嗎？他知不知道
自己想要他已經想得快瘋了？要不是怕會毀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
的這份關系，自己早就要他了！
“也有一種儀式嗎？”看到仙道吱吱唔唔的樣子，流川更加
好奇。
“……儀式……儀式……” 仙道滿頭大汗，苦得不知怎樣才
好，突然間靈光一閃，抓住流川肩頭，顫聲問道：“楓，你想成
為我的伴侶嗎？想……和我成親嗎？”
“……”
成親？成親……就是兩個人成為終生相守的伴侶，可以……
永遠在一起，仙道是這樣說的，那么……如果成親的話，仙道就
會永遠在身邊了吧？
剛才唱歌時仙道飄渺的疏離深邃的悲傷讓流川說不出的害怕
，所以他才會問關于“成親”的問題，如今仙道這樣說，那么…
…要成親嗎？和他…………
“楓，我們成親好不好？讓我們結成終生伴侶，永不分離，
可以嗎？”
仙道終于意識到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機會，他要讓楓成為真正
屬于自己的人，今生今世，他只要他！
“……那個……有沒有……很……奇怪的儀式？” 想到成為
情人的儀式，流川微不可見的紅了臉。
“普通人成親就有很多世俗的儀式啦，不過楓是精靈，不需
要世俗的儀式，我們只要一起以月亮為証，參拜天地就好了，后
面的儀式……我再教你。楓，你相信我嗎？愿意和我 守一生嗎
？”仙道放柔語氣，柔如春水。
“…………嗯。”流川的聲音几不可聞。
“楓！！”仙道欣喜若狂，一把抱起流川，孩子般在湖邊跑
來跑去。
天啊天啊，楓答應做他的人了！誰來告訴他這不是夢！誰來
掐他一把啊！！
“來，楓，跪下。”仙道拉流川一起向月亮跪下，肅容道：
“長生天啊，我仙道彰以月亮為証，在此與流川楓結為終生伴侶
，一生愛他，照顧他，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仙道……” 仙道的誓言，令流川感動和安心，這樣說來，
成親也很好吧。
（“楓楓啊！！”優作痛心疾首狀“你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
上當啊！你這一百年是怎么活的？！澤北呢，他是怎么教你的？
！讓我砍了他！！”某仙：“死優！閉嘴！”優憤怒中：“仙道
，你怎么可以這樣拐騙楓楓？！”某仙大力出腳，優消失中……
……某仙：“搗亂的人消失了，楓我們繼續。”）
“楓，你也要這樣說哦。”仙道耐心教導。
“哦。”流川照著念了一遍，這就是成親了？
“楓……”
流川剛站起身，就被仙道抱住，慢慢覆上他秀麗的唇。
溫柔的試探性的吻，在感覺到流川的適應和回應后轉為狂熱
和狂野，霸道而獨占的吻，狂掃過流川口腔的每個角落。
仙道今天的吻多了很多陌生的東西……那是……什么……流
川在熱烈的親吻下不能再思考什么，毫無意識的緊緊抱住仙道的
脖子。身子開始發軟，几乎撐不住自己，全身上下被奇怪的感覺
席卷。
“……仙……” 破碎的聲音讓沉溺的仙道意識到流川的無法
呼吸，戀戀不舍的離開他被吻得紅腫的唇，舔著他小巧的耳垂，
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戰栗，緊了緊手臂，在他耳邊啞聲道：“別
怕，這是儀式。”
推倒流川，吻從臉頰一路滑落到他白皙的頸項，漸漸順著衣
領落到流川細致的鎖骨，划開衣襟，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自己
的愛痕。
“……不……不要……”
衣衫的滑落令流川從混沌中清醒，開始掙扎。仙道他在做什
么？為什么要解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啊……”
熾熱而狂暴的吻從唇到臉頰，輾轉到脖子與鎖骨，流連胸前
的突起，令流川几乎透不過氣，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
“楓，我要你……給我……”仙道含混的低語，狂熱的欲望
几乎毀滅他的理智。
“……不要……在這里……求你……”流川掙扎著低語。
“不要在這里嗎？”
流川軟弱的乞求令仙道心軟，楓未經人事，讓他在外面經歷
，他會很羞窘吧，而且……今天是新婚之夜……
“好，不在這里。”
仙道柔聲哄著流川，將他抱起，大步走入自己帳篷。撩人的
月色從帳篷上方射入，在潔白的睡毯上籠出一片光暈，仙道將流
川放在睡毯上，月光籠罩下，流川的長發絲絲縷縷散落一地，絕
世清麗的容顏，半散的衣襟，白皙晶瑩的肌膚，令仙道瘋狂。
欺壓在流川身上，用深情而狂熱的吻和愛撫挑起流川青澀的
欲望，“乖，這是成親的儀式，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愛你…
…”
耳邊反復魅惑的囈語安撫著流川的顫抖，讓他忘記不安與恐
懼，讓他失去理智，和自己一起沉溺…………
一夜繾綣，銷魂蝕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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