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露天的天台，溫和的燈光，精緻華美的佈置，擺設得宜的
空間，柔美的音樂從中流洩。身著制服的侍者穿梭於以桌子為單
位的瑰麗。
優雅素淨的小禮服契合著流川奶奶的擁容高貴，合身帥氣的
美式西服更顯仙道的成熟有味，兩人從入口相偕走來，牽引著人
們的視覺；待發現連等候的人也是如此的清俊，或是可愛，那種
不知是羨慕、感慨或是好奇的目光散落四周。
流川看著表情有些扭曲的仙道「怎麼了？你表情怪怪的？」
「唉！」仙道依著流川坐下。
流川奶奶也順著侍者拉開的椅子坐下「待會再說吧！點菜了
嗎？」
「還沒？楓哥哥說等爸和奶奶到了再點。」小嵐放下先前還
看的很起勁的菜單，望著似乎更具娛樂價值的老爸。
「先看菜單吧！」接過侍者送上的菜單，仙道和流川奶奶也
注視著菜單。
經過一番討論，終於敲定遲來的母親節大餐。為甚麼敢延期
慶祝母親節？因為主角出國開會去了，幾個人東拉西拖終於選定
日期，選定禮物，選定餐廳，大肆慶祝一番；共渡仙道流川家十
大節日之一。（新年，流川生日，奶奶生日，情人節，仙道生日
，兒童節，母親節，父親節，小嵐生日，耶誕節，和兩次掃墓，
其中兩日子合併，所以共十天。）
「爸，發生甚麼事？」小嵐好奇的問著。
「不是已經選好禮物了？」流川也望著老媽和仙道「只是去
拿上來？」
「是啊，早知道就你和媽去拿，我去停車。」仙道一聲接一
聲地嘆著。
「你還嘆，我才扼腕呢！」流川奶奶喝了口送上的餐前酒。
「是這樣嗎？」仙道又嘆了口氣，望著流川「楓！我看起來
像幾歲？」
「快三十吧？！怎麼了？」流川還是很納悶。
「是嗎？那老媽呢？」
流川看看老媽，有點莫名其妙「看起來？四五十啊？」心想
老媽看起來是有些欺騙世人。
「嗯？」仙道皺著眉「媽，你到底幾歲啊？」
流川奶奶煞有其事的搖著頭「真沒禮貌，怎麼可以問女人的
年齡呢？」
「我知道。」小嵐搶著說「上次填資料的時候我看到了；不
過奶奶好像電影明星一樣，都不會老。」
「小嵐，你真會說話。」流川奶奶很高興的捏捏小嵐的臉。
「唉！」仙道喝口酒，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別嘆了，遺傳你的。」流川試圖搞清楚是怎麼了「到底發
生甚麼事了？」
這會兒仙道不管場合地點，拉起流川的手「你說，說實話，
我撐的住；我看起來是不是真的很老？」
流川先拎開仙道的手，再打量著仙道「我不喜歡你的鬍子，
嗯，就是鬍子，看起來比較老。」流川轉頭看看流川奶奶和小嵐
「你們覺得呢？」
「可是爸說那樣比較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小嵐字正腔圓的
模仿著仙道的音調、語氣。
「成熟？」流川奶奶頓了一下，等著侍者送上湯和麵包。
待侍者離去，流川便接著說「就是老的意思。」
「唉，我走好了。」仙道作勢離去「我真是惹人嫌！」
「喂！」桌底下，流川重重的踹了仙道一腳。
仙道乖乖坐回位子，看著準備開動的流川，又問「你真的不
喜歡我的鬍子？是因為看起來老嗎？」
流川握著湯匙，看了仙道一眼，再看看四周「你真的要我說
？」雖然不大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如果太丟臉也是很糗。
「對。」
「真的要在這說？」
「有甚麼不能說的？」
「這個……不是因為看起來老。」流川低下頭，杓了口湯小
聲的說「是因為會刺刺癢癢的，不舒服。」
仙道的腦袋突然停止運轉三秒鐘；小嵐也煞有其事的點著頭
；流川奶奶則是大翻白眼，心想『難道不能談些適宜的話題嗎？
。』
「小嵐點甚麼頭啊？」仙道沒話找話的點名搖著頭的小嵐。
「對啊，爸爸親人家的時候都刺刺癢癢的，真的怪怪的嘛！
」小嵐申訴著自己的感覺。
仙道這時才恍然大悟，為甚麼這個月他老覺得房事不順，落
到用一隻手數還太多田地；原因居然是他的鬍子。天啊！害他還
煩惱好久，一下擔心流川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工作不順利，一下
煩惱是不是已經進入婚姻倦怠期，甚至懷疑流川有外遇。
非常瞭解仙道腦子在想啥，卻也不耐他繼續處於呆滯狀態下
，流川在仙道眼前揮了揮「我問很久了，剛剛到底怎麼了？不說
就不要說了！」
流川奶奶喝著湯替仙道說著「哎呀，就是剛剛從BALLY出來
時遇到他的？是誰啊？」
仙道這會兒也恢復正常，拿著麵包比畫著「是以前還在會計
師事務所時的客戶。」
「然後？」流川低著頭，努力地安頓著自己的胃。
「就開始寒暄問好啊！」
「就這樣啊？」小嵐也皺了皺眉，他還以為有更好玩的事。
「剛開始是還好啊，只不過看到我時就不大好了。」流川奶
奶慢條斯理的邊品味湯邊說。
「嗯？」流川和小嵐都發出不解的聲音。
「他問……」仙道放下手中的麵包和湯匙，淚光盈盈的望著
流川「他問我說『這位是夫人啊？』，你說我不難過嗎？」
流川努力地嚥下嘴裡湯。小嵐則是望著仙道和流川奶奶十分
不解，老爸和奶奶？怎麼可能！
「喂喂喂！怎麼講這樣！」流川奶奶抗議著仙道的用詞「我
才覺得委屈呢！」
「您怎麼會委屈？」仙道拿起麵包繼續吃著「有這麼年輕、
英俊挺拔的男人陪伴您，怎麼能說是委屈呢？雖然這是假象。」
「還好不是真的。」流川奶奶也沒事般辯駁著「那位女性真
的有你陪伴才叫三生不幸呢！」
一旁的流川和小嵐完全不插入這雖無意義，卻頗有娛樂潛力
的談話。
「不解？」仙道反問著。
「不解？」流川奶奶放下湯匙，左右張望一下靠近仙道小聲
的說「那位女性恐怕無法體會春宵苦短吧！？」
仙道眨了眨眼「那應該是楓啦！他比較像。」
「喂！這裡是公共場所，你們兩個也差不多一點！」流川低
聲罵著眼前口不擇言的兩人。
「你們說那是甚麼啊？」小嵐還是不解其意。
「嗯，那是一句詩啦，是指春天的晚上比冬天短一點啦！」
仙道隨便解釋敷衍。
「然後？」小嵐還是不懂，同時望著不打算理睬仙道的流川
和正在偷笑的流川奶奶。
「沒有然後啊？」仙道繼續敷衍著「就只是這樣。」
還好，還好，服務周到的侍者連在這時也適時的走近收走用
過的餐盤，送上下一道仍是精緻的餐點。
「其實，男人長的英俊固然不錯，但還是不夠的。」看著盤
中藝術又漂亮的菜肴，流川奶奶似乎有感而發，插起一口鮭魚捲
放入口中「嗯，好吃。」
「怎麼？還得好吃？」仙道打趣的說。
「喂！」流川已經快放棄了。
「我知道，要三高啦！」仙道跳回前一句話。
「有三高是不錯啦！但也不一定是品質保證。」
「是啊，我也覺得。」仙道也同著「就像我，只有二高，但
是也是很不錯啊！」
「那二高？不是只有身高高？」流川故意問著。
「唉啊！媽都說甚麼高都不重要說。」仙道準備開始自誇「
像我這樣的人才是有品質保證啦！」
「是嗎？」流川為懷疑而懷疑著。
「你是不是三高，有沒有品質保證不重要啦！反正我養的是
兒子。」流川奶奶感嘆的說「誰該三高？誰需要保障？」
「我！」小嵐硬插著。
「拜託！小嵐，你是兒子，是免費享有保障的。」仙道邊吃
著美食「我們又不會讓你成為受虐兒。」
「就是啊！」流川奶奶微笑著看著小嵐「不過，記得長大後
要成為好男人比較重要。」
「對啊，我就是榜樣。」
「咳！咳！」流川不客氣的打斷仙道的自戀。
「我哪不好了？」
「你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小楓的反應恐怕還差那麼一
點。」最後一塊鮭魚入口，流川奶奶滿意地放下叉子「在我心中
當然是我老公最完美。」
仙道張大眼睛「哇！這麼久了還能如此稱讚老公，真是奇葩
耶！爸到底是怎樣的人？」
「小楓沒跟你說過嗎？怎麼這麼不肖！」
「是說爺爺嗎？」小嵐問著「有啊！爸怎麼這麼不關心！楓
哥哥說過，爺爺是很好很好的人，會教他打球，也會陪他看球賽
。」
「然後？還有呢？」
「沒有了。」
「我爸啊，還是聽老媽說比較精彩。」流川把責任通通推到
老媽身上。
「怎麼？不是一樣嗎？」仙道好奇著「你好像不大說你爸的
事？」
「嗯，不會說。」流川看著仙道，再看看老媽「不過現在想
想，其實可以算是個可以頒獎的爸爸和丈夫。」
「真的嗎？」仙道望向流川奶奶，發現流川奶奶正微笑的看
著兒子；似乎對流川的說法很滿意。
「是啊！很難找到的呢！」流川奶奶有絲落寞的笑笑。
不想讓流川奶奶獨自沈溺在思念亡夫的記憶中，仙道挑了可
能比較好玩的問題「你怎麼認識爸爸的？」
流川奶奶動了動刀叉「在公車裡搭訕搭到的。」
「真的？！」小嵐信以為真的問著「這麼霹靂！？」
仙道才不吃這套「我和楓還手機拿錯認識的勒！」
「真的？！」小嵐再次問著。
「假的。」
「你們怎麼都這樣！到底是怎樣啦！」小嵐嘟著嘴「奶奶先
說！」
「在美國唸書時認識的。」
「同學？學長？」
「全錯。」流川突然冒出一句。
流川奶奶接著說「不是同學，也不是學長。是參加僑界聚會
認識的。」
「哦。」仙道若有所思的笑笑「那爸是怎麼追你的？應該難
度很高吧？」
流川奶奶白了仙道一眼「你來追是追不到，痞子！」
流川偷偷的笑著，小嵐也跟著偷笑。
「你們不要偷笑！」
「哪有。」流川恢復一千零一種表情回著「我爸個性跟你完
全相反，是很忠厚老實的。」
「對啊，他很害羞很好玩，都不像在國外長大的人。」流川
奶奶笑著「記得有次我們約出去玩，是黃昏沒錯，也有些起風；
但是也沒必要一看到我就不知從哪變出外套，怕我著涼要我穿上
。我只不過穿的涼快些，夏天嘛！」
「請問一下您穿甚麼？」
「背心，短裙，高跟涼鞋。」流川奶奶回憶般的說著「大家
都說很好看。」
「我相信。」仙道笑著說。
「白癡！」流川順口的反駁著「裙子一定太短，背心一定太
緊，領口一定太低，爸才會那樣說。」
「唉啊！幹嘛跟你爸說的一樣！」
「楓比較像爸嗎？」
「是有些地方很像。」流川奶奶扳著手指「不愛講話，不會
甜言蜜語，對在意的事都很認真，很執著，照顧人時喜歡不留痕
跡，老假裝沒甚麼。」
「原來你比較像爸爸？」
「還好。」
「還好不完全像，你老爸好多了。」流川奶奶絲毫不給兒子
面子，流川也只能聳聳肩算了。
「講仔細點嘛，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學學。」仙道還是想知道
奇怪的老媽心目中的好丈夫是怎樣子。
「好男人該有的他都有啊！」流川奶奶還是輕飛過水面。
「然後？」仙道追問著，當然小嵐也很好奇，只有流川繼續
專注於食物。
「善解人意。」流川奶奶真是字字珠璣「怎麼？不夠清楚？
講白話點就是，會注意別人的感覺，用心於別人不同的想法，會
為別人分擔的煩憂。」
「喔，這我也會。」仙道看著流川「我有做到吧？」
「嗯。」流川簡單扼要的回著，然後抬頭望著仙道，一臉無
奈。
仙道皺皺眉，好好，回去再說；然後繼續問著「還有呢？」
看到仙道和流川的表情，流川奶奶和小嵐也覺得好玩。
「還有啊？算是縱容老婆吧！」流川奶奶緩緩地自嘲著「老
婆想回國，陪著老婆回來定居；老婆想工作，二話不說，讓老婆
出去闖事業。即使放棄自己原本的理想也無所謂。人生就像是依
我的期望過著。」
聽著流川奶奶的話，流川和仙道似乎想起甚麼似的望著對方
；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好像似曾相似。
仙道頓了一下「爸本來是作啥的？」
「某公司經理。」流川淡淡的說。
「嗯，小楓爺爺在美國的公司。。」流川奶奶解釋著。
「那後來呢？」仙道問著「可以問吧？」
「有甚麼不可以問的，還是日本分公司的顧問。」流川說著
。
仙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媽，你講得太嚴重了！」
「那有，我是這麼覺得啊！如果留在美國，他應該可以成為
下一任總裁。」流川奶奶感慨的說著。
仙道笑著說「我才不希望勒；如果那樣我們就不會再一起了
！對吧，楓。」
「嗯。」流川也點頭「老媽每次都喜歡這樣說；其實想想，
爸應該是很滿意自己的生活的。」
「唉！」流川奶奶有嘆了口氣「說的也沒錯，工作和生活他
都可以自由的掌控，不受拘束。」
「還有，記得爸還說過，他最大的貢獻是支持老媽去工作，
讓科學界越挖越多洞。」流川轉述著老爸說過的笑話。
「哈哈哈！」仙道大笑「真實在啊！」
「那是甚麼意思！」小嵐不解的問。
流川正經的解釋「就是指奶奶作了很多霹靂的研究，讓大家
搞的頭昏腦脹。」
「是這樣啊！」小嵐很崇拜的看著奶奶。
「怎麼這麼說，是很偉大的研究才對。」流川奶奶糾正著。
「越來越好奇了，爸長甚麼樣子？」仙道覺得很有趣「很帥
嗎？」
「還好啦，就那樣。」流川想想。
「到底是怎樣？」仙道還是不瞭解「你有說跟沒說一樣。」
「就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吧，兩個耳朵，還怎樣？
」
「那我長的怎樣？」仙道故意問著。
「還好啦，就這樣。」流川看看仙道。
「就這樣？」仙道皺皺眉「那你覺得你長的怎樣？」
「沒怎樣啊？不是一樣？」
「好浪費！」仙道看著流川奶奶「你怎麼把他生成這樣沒審
美觀。」
「不會啊？我再問個問題給你看。小楓，小嵐長的怎樣？」
「很可愛啊！」流川想也不想，理所當然的回著。
仙道有種休克的感覺「怎麼差這麼多？我是還好啊，他是很
可愛！」
「嘿嘿，我是很可愛，爸爸只是還好啊！」小嵐得意的笑著
。
流川奶奶看著眼前的景象想著，寵小孩這點小楓也和他爸很
像。
仙道用力的吸了口氣「楓，在你眼中除了小嵐以外，到底有
沒有沒美醜之分！？」
「只要不會被嚇到，看久了不就都差不多了嗎！？」流川試
圖解釋著他的看法「大男人幹麻這麼重視外表。」
「好嘛！好嘛！」仙道乖乖的應著，轉頭對流川奶奶說「對
了，讓我們看看照片，就知道爸長甚麼樣子啦！」
「可是，照片都收起來了。」流川奶奶抹抹嘴。
「好啦，翻出來看看啦。」
「對啊，我也想看。」小嵐也附和著。
「對嘛！拿出來讓大家看啦！」
仙道和小嵐吵著看照片；流川爺爺，流川奶奶年輕時代的，
甚至流川小時候的也被一一點名。流川奶奶不勝其吵，於是和流
川討論著回憶著有哪些照片？收在哪？一家四口聊著流川奶奶的
年輕時代，流川的小時候；抹去了親人逝去的哀傷，存留幸福甜
蜜的時光分享著。
餐點用盡，燈光漸暗，輕柔的音樂轉換著；樂團奏出適合擁
舞的音樂。看著已有雙雙對對滑入舞池踩踏著節拍，翩然迴旋。
「有人在跳舞耶！」小嵐從沒看過如此的華美的舞。
「對啊，好久沒跳這種舞了。」流川奶奶望著燈光下人們。
欣賞著還算優美舞影，一陣靜默；隨著一曲的結束，另一曲
的前奏漸漸成形。
「我有榮幸請您跳支探戈嗎？」仙道起身邀著。
流川奶奶看看仙道，轉頭對流川說「借一下了。」搭上仙道
的手，相伴走進已無一人的方塊。
琴音漸響，節奏漸強，兩人的光影與特殊的曲調共振著；吸
引著人們的目光，原本還有些雜音的空間，只剩飄續的旋律與輕
敲的足踏聲。
「爸和奶奶跳的好棒。」小嵐閃著崇拜的神情。
「嗯。」流川的眼神也直直的落在舞池內的身影上。
熟悉的旋律終在人們的預期下結束，掌聲從四方響起；仙道
和流川奶奶大方的點頭向大家致意，踩著下一首曲子的節拍回到
位子。
「我都不知道爸和奶奶這麼會跳舞。」小嵐興奮的說著「楓
哥哥你會不會？」
「你楓哥哥不會跳這麼難的啦！」流川奶奶笑著。
「哼！對啦，我只會跳華爾滋和恰恰。」
「那是甚麼？」
「比較簡單的舞，現在這個就是華爾滋。」仙道解釋著。
「楓哥哥，我們去跳！」小嵐拉著流川往前方走去，流川也
順著小嵐，陪他（教他）跳著華爾滋。
看著熟悉高挑的流川牽著小嵐，輕踏舞步，隨著音樂晃動。
「怎麼，很羨慕自己兒子？」
「唉！」仙道只能望舞興嘆，怎麼這兒子從小就跟自己搶情
人？！
流川奶奶暗笑這對基因太過類似的父子。
音樂流轉著，聽到神似恰恰前奏；善體人意的流川奶奶拉著
仙道，走向流川和小嵐「一起跳吧！」
就是有這種舞，可以輕易交換舞伴；流川奶奶，流川，仙道
和小嵐COMBIN(4,2)，兩兩相對，兩兩互碰著，讓仙道和流川在
不經意中也能相互共舞。
回家的路上，仙道意猶未盡的纏著流川，小嵐當然不甘示弱
的加入攪和；最後達成的協議是：流川奶奶去找照片時，他們就
放音樂跳個夠！
終至夜深，音樂持續的流放，大家圍看著那一本本載著回憶
的相本。
「咦？這是奶奶？不是楓哥哥穿女裝的照片？」
空間靜止好一陣。
『磅！』
「不要笑！」
「我沒有笑啊！」仙道摸著頭。
「你在偷笑！！」
那種寵小孩的程度真不輸老公，不過老公是更疼我啊！流川
奶奶甜甜的回憶著過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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