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時有衝動回頭
卻是有著不知名的力量驅使我向前
尋夢,得到的是什么
回首,失去的又是什么
仙道你可以鎖在日記里,
可以鎖進心里,
為何不能褪色,淡漠
為何你要是我
蛻變不成的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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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不情不愿地挂了電話,流川努
力消化著仙道剛剛的話。
“抱歉,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
搞什么!就要選拔賽了,他居然給我病了!早知道
昨天就不陪他去海邊,一定是那時候著涼了。什么天才
不會生病,可惡!說好一起打球的。哼,仙道彰,又不
是少了你就不能打,只不過是……
流川瞅了瞅放在腳邊的背包,突然間覺得很煩。臭
仙道、死仙道,你最好病死算了!
結果,那一天,流川也沒有去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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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學長?你找他啊,他這個禮拜都沒來。听說
是請了病假,不過……”
“…… ”沒來?流川微微皺眉,印象中,仙道似乎
不是那种不堪風雨的人。
?
“那個,流川同學……”一直絮絮叨叨的男孩似乎
終于發現流川的不耐煩,他戛然止住長篇大論,适時的
避免了可能會出現的皮肉傷。
“你和仙道學長很熟,對吧。雖然你們是對手,還
是經常在一起打一對一,這种感情真是……啊!流川同
學,等等~~等等~~~~”男孩企圖攔住流川前行,當然在
楓楓的注視下,他戰戰兢兢地抽回自己的手。——听說
流川的拳頭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湘北王牌秘訪陵南NO.1,有可疑,要記錄要記錄
!”男孩望著流川离去的背影,一邊嘟囔,一邊奮筆疾
書,全然忘記要拜托他找回他們可親可敬的學長。以至
于以后的1個月,陵南籃球隊都籠罩在田岡教練的陰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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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也不去,那家伙不是病死在家里了吧?或者是
練習時砸到了頭,要不然是出了車禍?再不然海釣時被
海浪卷走了?(插花:仙道,你真可怜,被楓設想成這
樣,你一定贏過他很多次吧:p)
流川騎著單車,難得沒有睡著,卻不能制止自己的
胡思亂想。總覺得是那里不對勁,就像這几天打球,出
奇的賣命;似乎是要甩掉什么附在身体上的某樣東西,
但又不知是什么令他煩躁。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心里似
乎有一种被稱作擔心的情緒在隱隱作祟。
在經過短暫的自我反思之后,流川停下車,這才恍
然發現自己的目的地竟是仙道家。他用力甩頭,想証明
自己不是在做夢;而事實也如他所愿,仙道家的豪宅就
在眼前,不是他一睜眼就會消失的假象。
這是……?一向把理性思維和感性思維壓到最低,
只以本能認路的流川,呆呆地在原地愣了2秒,完全不
知下一步該作什么好。后來他哪個突然開竅的細胞給了
他一個似乎合情合理的解釋:今天是醒著騎車,所以不
太認路。這么一想自己的行為就是正常了,不過其實,
他本來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既然已經來了,去确認一
下仙道的生死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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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流川……”從一大堆啤酒罐中,掙扎著爬
起來開門的仙道,在看到流川的一瞬間,似乎是失去了
語言功能;好久,他才擠出這個單詞——雖然這兩個字
已經在心里念過千遍万遍,用聲音來表達卻仍會覺得痛
心。
“你怎么來了?”該覺得高興吧,起碼流川還知道
有一個仙道彰存在,而不是把他當路邊的野草,看也懶
得看。
“……”我哪里知道。
“找我有事?”看著流川一句話不說,就拄在門口
,倒是仙道開始覺得尷尬。“……先進來吧。”
“喝點什么?啤酒?可樂?”仙道忙著騰出一塊可
以坐的地方,流川卻選擇自己扔掉沙發上的所有易拉罐
。
“這個,行嗎?”仙道舉起酒瓶搖了搖,因為他實
在找不到什么飲料。
“……”流川用沉默表示不反對。
“好几天沒和你打球,有點想我了吧。”
“我和三井也可以練。”
“是……是嗎。”仙道突然感到失望。雖然1對1對
流川而言只是一种練習手段,而對他仙道彰來說這卻是
幸福。這是唯一能讓流川只看著他,只想著他,只需要
他的時間。眼神的交流、肢体的表達以及無意的碰撞,
全部的全部都是享受。仙道樂在其中,即使他會因為擦
肩時的余熱徹夜難眠……
而現在,他不得不承認流川需要的是籃球,而不是
自己。當笑容從習慣過度到勉強,也許就意味著仙道的
意志极限。
他反复思考著:
流川什么時候會了解自己的心意呢?
今天、明天、還是永遠之后?
或者天使根本就不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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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花道?”洋平在櫻木面前揮揮手,卻絲毫
沒引起櫻木的注意。
另一邊,櫻木軍團的傻瓜三人組也對櫻木的反常進
行談論。
“那個丑了吧唧的東西是什么呀?櫻木已經對它傻
笑了三天了。”
“似乎是一种貓科動物。”
“也可能是熊。”
“紅毛的熊也很少見吧。”
“喂喂,你們……不覺得有點像櫻木?”
“對對,是有點……”
“你們在說什么?”
“沒沒……我們沒說它像你!”傻瓜三人組很有默
契的抱住頭,“失口”否認道。
不料,突然探出腦袋的櫻木竟是一臉幸福的表情,
“咦咦,你們也這么認為?狐狸也這么說!”
原來,是這樣。洋平放心的笑了,還以為這家伙自
閉的毛病又發作了,原來是流川惹的禍,送了這么一個
東西給他。不過,那個好象是我們班女生送給流川的…
…還,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看他那么幸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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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哥哥!”
“小詩,你怎么來了?”藤真正和花形討論有關文
化祭的事宜,他那個雙生妹妹就穿著陵南的校服,大搖
大擺進到翔陽。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和透哥哥的那些見不得人的
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小詩,我和健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看
著和藤真一模一樣的臉,卻說出這种讓人臉紅的話,花
形連忙解釋。
“哼,你就只幫哥哥說話。我問你,他哪里比我好
嘛~~~性格又爛,品位又差,透哥哥干脆做我男朋友吧
,我哥的跟班有什么好,還是你只喜歡男生?”
“你在這儿亂說什么,回去!”藤真有些火了。
“我不。反正我過几天要去英國讀書,你要是不把
透哥哥給我,我就告訴仙道,你其實和透哥哥……”
“住口!你要是敢說,我殺了你!”
“為什么不敢?仙道現在是我男朋友,我還怕你不
成。”
“滾!”
“我就不。我告訴你喲,仙道其實喜歡的人是湘北
的流川楓。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搶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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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一個人說的天花亂墜,流川只是盯著仙道的臉
瞧。總覺得眼前的仙道有點陌生,是那些看起來好几天
沒刮的胡子渣渣,還是增厚的眼袋?不對,都不對。几
天不見,仙道的眼睛里一定是多了什么以前沒有的東西
。
思考中,流川并沒有注意仙道已經停止說話,一點
一點向他靠近。待他反應過來,仙道微醉的吻早已覆上
他的唇。
流川呆呆的被仙道吻著,直到呼吸不暢才發覺應該
推開這個抱住自己的人。
慌亂中,流川一個踉蹌打翻了酒杯,洒了一身酒,
本來就不厚的T恤這一下變成半透明的包裹,包住流川
健美的身体,但是卻包不住仙道高漲的欲望。
“我想抱你……”
這一句話出口,再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仙道了。頭腦
是熱的,身体是燙的,而流川是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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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木,你說是不是?”
“你說什么,三井?”
“就是那個小鬼,有什么了不起!……他也就是長
得高了點,跑得快點……不過是個一年級的小鬼,拽什
么拽!”
“三井……”
“沒錯,就是那樣。居然還找我單挑,明天我再和
他一對一。你說好不好?”
“……我先回去了。”
“哎?你還沒把題講完呢,怎么……”
“我還有補習班,所以……抱歉了。”
“沒听你說過呀,怎么不早說?算了,沒關系,明
天也可以。唉,難得我想再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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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楓。……又缺席!越來越不象話了,連學校
也不來了。這种學生……”
“隊長,流川又沒來。”
“這种時候,他……?”
他還是沒來嗎?
從學校找到他們一對一的小球場,仙道找了流川兩
天。但是那夜之后,流川就沒露過臉,球隊練習也不參
加。
只剩下流川家里了吧。仙道在流川家門前徘徊,不
知該不該進去。鑰匙就在門口的紙盒,這仙道是知道的
。可見到流川該說什么,道歉?表白?流川又會怎么做
,如果他不想見我呢?
仙道沒有勇气去開那道門,因為那夜流川的表情太
可怕,那樣沒有焦距的眼神,那樣如雕像般無生气的面
龐,硬是讓他將所有的挽留吞下去。
最后,仙道也只是站在門外,一夜未歸……
兩顆心,就這樣,在濃黑的夜,用一道門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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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嗎?誰也不知道,只是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的話,兩個人終此一生也是維持著
朋友的關系吧;而發生了,又能怎樣,讓流川以這种方
式認知仙道的愛,他會接受嗎?或者以普通的告白,他
就能接受嗎?不能吧。仙道很清楚對于告白,流川不是
加以拳腳,就是置之不理。
后來仙道再回想起這件事,似乎不能用一時衝動去
解釋自己當時的行為,也許潛意識中是想逼他思考吧,
酒精不過是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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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可是你愛我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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