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那是不是命,我只知到我受不了。
不可以……
不可以那樣對我的楓……
我的……
我的……
不────!!!!!!
為什么,不能把所有罪都加在我身上?!!
我一個人就好……
我一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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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過天。
那天的告白,本應是最幸福的。現在卻成了命運的警鐘。
忽然記起母親說,彰,那是詛咒,解不開而又,一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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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天。
還能記得流川紅著臉離開的樣子,和自己心口的跳動聲。
有一瞬間,几乎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明日,手足無措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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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
當流川離開仙道家回到公寓,走到三樓時,并沒有發覺那潮濕的地面
與平日不同。
頂樓一位住戶很自然的走下樓梯,隨手丟下手中的煙蒂。
“呼”的一聲后,是那人驚恐的慘叫。
一地汽油。迅速的猛烈的焰子彌漫開來。
“滴嗒。”
有水從四樓滴落?
不,是汽油浸透四樓后,它們一滴一滴的落下。
溫度,驟然飆升。
三樓長走廊的那一邊,傳來人被燒著的聲音。
頂樓住戶驚慌地喊著“失火……”
“快閉嘴!”流川說。
晚了,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一聲淒厲的哀號。建筑物被烤噬時彌漫的濃
煙灼傷了他,他痛苦地彎下腰,用手抓著喉嚨。
“到上面去,”流川看看烈焰舞動的下方樓梯,一邊對他說,一邊向
四樓自己的住所跑去。
水!如果有水,或許還能穿越樓下的火牆。
他打開門跑進浴室,“嘩”地擰開噴浴裝置讓噴出來的液體淋到身上
,可那竟不是水,一種夾雜著血腥的汽油味進入了他的鼻腔。
流川有一瞬間不由得愣了一下。
“天哪!報火警了嗎──?!”樓上傳來女人的聲音。
“早報了……”哭音傳來,“他們回話說消防車被堵在第四街區了…
…”
流川回轉身,看到白色的煙子,從門縫里緩緩地飄進來。
沒有時間了。
用一個很舊而有用的辦法吧。把床單撕成條,打上結從窗口垂下。
空氣已開始灼熱,流川擰干衣服上的汽油,爬出窗口。
他立刻被濃煙和干熱包圍了。大步向下移動著,半騰空的下墜,只有
速度能救他,他很清楚。他成功躲過了三樓窗口竄出的火舌,盡管它們立
刻燒著了他上方的床單。不得以,他和燃著的床單一同從二樓半墜下。熾
烈的風划過他的皮膚,然后他摔到冰冷的地上。
流川顫抖著掙扎著爬起來。還好,沒有筋骨傷。他搖搖晃晃地向前走
了兩步,頭昏得厲害,但他想最好去看看消防車到底堵在哪兒了,因為公
寓里的呼天搶地的慘叫聲。他就那樣往前走著,直到一輛呼嘯而過的房車
的重重地擦過他的左肩,把他掀到地上。
好痛……肩胛好像碎了一樣……
流川以手抵著地面,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人粗暴地推醒了。
“喂,小子!”
“一邊去,懂嗎?別在大爺的地盤上隨便挺尸!”
流川痛苦地轉過身支撐起來,怎么,已是晚上了么……
“仔細一看,長得還挺標致嘛∼”一只手忽然卡住他的脖子,強迫他
抬起頭。
明亮的眸子對上一雙別有深意的眼。流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可惜這身衣服怎么弄得這么臟?”另一個聲音傳來,同時一只手輕
挑地從他腰際伸入,向上大力的探索。
“呵呵,感覺怎樣啊?”第三個人問。
“妙不可言。”那人單手制住流川無力的掙扎,干脆跨坐到他身上。
“放肆!放開我!”流川低啞著聲音,用力扭動著,雙臂卻立刻被鉗
住。
“也讓我們嘗嘗∼” 隨著這句話,流川驚恐地感覺到腰帶被一雙急迫
的手解開,那雙粗糙的手沿著他的下腹摸進去,扒下他的牛仔長褲,在他
大腿內側反復流連。
“不……不要……”
感覺到那手移向臀部,讓人戰栗的撫摸,他挺起腰,雙唇卻立刻被最
先前的一人含入口中,那人用力卡住他的下頷,強迫他張開貝齒,伸入自
己的舌翻攪肆虐著。另一人則從左邊啃噬著他雪白的頸項,緊緊箍著他受
傷的香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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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伏在流川病床邊,痛苦地把頭埋在雙臂間。
流川已昏迷了一天了,又一天了,現在已是第三天。
他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傷漸漸變淺,可是心里的呢,他不知道。
“ring~~ring~~ring~~”
“喂?三井家。”
“是三井嗎?我是仙道……你可不可以……”
“流川快要醒了?”推開病房門,三井問。
“是的”仙道說,“我能感應到。”
“你要我代替你陪他?”
“恩。”
“為什么?!你難到?”
“是我害了他。”
“什么?!”
“你……好像聽說過我仙道一族的‘詛咒’吧?”
“‘詛咒’?”三井忽然記起了什么,“這么說,昨天的‘異象’是
你害的?!”
“我……”仙道無力地垂下頭。
“你這個混帳!!那么邪惡的星象!!天哪,你怎么還在這里!!”
三井几乎是驚慌了,“你還不快離開他!”
“我……”
仙道站起身,端詳著流川蒼白的睡顏,然后彎下腰,輕輕淺淺地吻上
他的額頭,仿若朝聖。
一滴淚,無聲地划落,滾燙的落在流川微微發枯的唇上。
“三井,替我好好照顧他……用你的命做保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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