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季節還是有些微寒,藤真考上東京的一所大學,說在
那里等我。我的家在東京,所以到考學父親一定要求我回東京上
的,其實我在哪里都一樣,可是我喜歡神奈川的空氣,清涼,自
然,悠閒。
離我受傷的日子已經過了近半個月,我也恢複了正常的練習
。
今天是我們和湘北的練習賽,湘北里面倒是有幾個有趣的家
伙。那個紅頭發的櫻木不知今天又要耍什麼寶,值得期待。不過
他的球技真的不容小覷了。
還有那個進攻鬼流川,□□,又想起了那個最佳情侶的評選
,不知他看到那份雜志會有什麼表情呢,有趣的緊。不過總是不
屑一顧吧,畢竟他的眼中只有籃球。咳,我真的沒什麼自信能壓
制他的進攻了,他和櫻木如果能配合的默契,我想,我真的該退
休了。
練習賽開始,流川並沒有上場。他披著運動外套坐在休息區
,即使他沒有上場,也無法令人忽略一直盯著我的銳利眼神。
既然如此,我就秀一個好了,閃過三人的包夾防守,一記漂
亮的灌籃令練習館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我衝著休息區的流川笑著勾了勾手指,果然那個流川的眼神
凌厲起來。他站起身,外套滑落下來,露出系著繃帶的手臂。
他受傷了?還沒等他向前跨出一步,湘北的美女經理便拿著
大扇子毫不留情得敲了下來。
[流川,你有點自覺好不好,你可是傷員懂不懂,好好的給
我坐著。]
櫻木也跳了過去 [你這只瘦弱的狐狸,乖乖的看著,看我這
個天才怎樣打敗臭仙道和臭阿福的。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打得你三
個月不能動。]
[白癡,你敢。]
。。。。。。。。
當裁判威脅要判櫻木犯規時,這場小小的風波才平息下來。
比賽結束,雖然湘北少了流川,但因為湘北的隊員十分拼命
,我們也只小小的勝了6分。但少了流川的賽場的確有點無聊。
互相行了禮,我發現流川並不在體育館內,大概早走了吧。
我們離開湘北時,我被那個美女經理叫住了。
[仙道,聽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哦,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已經沒事了。多謝關心。]
[這樣啊,我看你今天打球不是很投入的樣子。]
[沒有吧,倒是流川他的胳膊?]
[哎,提起他我就生氣,前一陣子他竟然在騎車的時候睡覺
撞上了汽車,沒被壓死就不錯了。]
[彩子姐,你怎麼這樣說流川君呢?]
□,湘北的經理怎麼都是美女啊。
[阿~~~~~~~~~~~,彩子,你你怎麼和敵人那麼親切?你,你
難道變心了?]
宮城淚式洶湧的向我撲來,我連忙后退幾步,很無辜的舉起
雙手。
[嗨,宮城,你別誤會。。。。]
還沒等我解釋,櫻木又殺了過來。
[喂,刺蝟頭,我再和你比一場,剛才比賽不算數。]
看著櫻木象我衝來,我不管有人是否聽見,到了一聲別就逃
出了湘北體育館。
哎,湘北每天都這麼熱鬧嗎?不僅撓頭苦笑。
出了湘北,我才發現,我們隊的人好像拋下我先走了。
看了看天,時間還早,幹脆到海邊坐一會兒吧。
當經過公園前的一個小型露天籃球場時,聽見里面傳來運球
的聲音。
下意識的向里面看了看,原來是流川正用他為受傷的左手練
習運球,勾手上籃。
我走進球場和流川打了個招呼。
流川瞪了我一眼,把球扔給我 [一對一]
我笑著接過球,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一天打兩場比賽。而且你有自信用
單手能贏我嗎?]
[比了才知道]
[呵呵,今天就算了,天氣這麼好,陪我坐一會兒吧!]
我雙手交叉放在腦后,仰著頭望著湛藍的天空。
悄無聲息的,流川也坐在我身旁。
不知什麼時候,我開始吹著一首很懷舊的老歌。不知什麼時
候,我們開始聊天,流川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我的話。不知什麼
時候,我們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風涼涼地吹著,仿佛一直以來就
應該這樣。不知什麼時候,天邊最后的一道余暉也將散盡。
流川站起身來,我看著他笨手笨腳的往包里裝他的籃球,還
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不禁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強過他的籃球
幫他裝好。
我抬頭看他,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茫然
[流川,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可愛的人啊?]
他瞪我一眼[白癡]
我們走出球場,流川伸手去推他的車。
[不會吧,你打算單手騎車回家?]
看著流川一副你是白癡嗎的表情,我嘆了口氣
[你遇到我真是運氣,我帶你回家吧。]不由分說地把我和他
的背包遞給他,跨上車子 [上來吧!]
流川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坐上后座。
[坐穩了。]
一蹬腳蹬,行在燈光散慢的街道上,微風拂過面頰,原來在
夜晚的路上騎著車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嗎!
[如果一對一的話,就等你傷好了也不遲。]
我在流川門前向他道別。
[車子借你,回家。]
[啊?這樣啊,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習慣乘地鐵。那麼,幹
脆我明天來接你上學吧!]
流川用那明亮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淡淡的垂下眼簾,長長的
劉海遮掩著他的眼,在我還未從他眼神中尋找到那一閃而過的訊
息之前。
[隨便。]
我呆呆得看著他轉頭進門,呆呆得騎上車子,呆呆得回頭看
看流川家一直未亮燈的窗口,呆呆得想著我為什麼給怕麻煩的自
己找了一件麻煩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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