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你愛的圈套
Part 5

作者﹕Apple

    彩子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起碼沒有命見明天的太陽,如果在時
裝發布會上王牌之一的流川楓就這么倒了下去,她不用別人來殺她
,干脆一刀結果了自己算了,不必再讓別人費事。

    仙道彰出手幫助流川楓的一瞬間,她的心臟到了极限,怎么也
沒想到他會幫助別人,圈子里爾虞我詐的事情多了,她知道那一副
痞痞的坏笑之下,藏的也是一顆冷酷的心,他會幫助人嗎?一時好
心?還是流川楓是特別的?

    她沒有多想,因為他們已經成功退場了,工作人員搶上去扶流
川楓時,他已軟綿綿地倒在仙道彰手臂里,仙道彰一邊把他放在長
椅上,一邊不忘記調侃道:“應該用金筆記載下來呢,今天是一個
不尋常的日子,彩子小姐向我示愛哪。”

    彩子長吁一口气,今天就算是她欠他的吧,赶快過去把冰袋放
在流川楓的額頭上,流川楓呼吸重濁,臉燒得通紅,她擔心地說:
“送他去醫院吧,三井,你去准備車。其余的人員,不要讓台下的
人看出破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南烈分開眾人擠了過來,語气冰冷地說:“我送他去醫院,”
   “啊,”彩子一旦度過危机,就又開始發揮她的特長,她剎時
換上一副笑臉:“這不行的唷。南先生,以您的作品開的發布會,
如果您不出去亮相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等會儿還有記者招待
會,得罪了傳媒不好吧。”
    南烈掃了她一眼,足以讓一個男人退卻的冷酷卻對彩子沒有起
任何作用,彩子愉快地說:“化妝師請過來幫南先生化個淡妝,我
們要風風光光地出去慶祝胜利。”
    南烈也鎮定了下來,很紳士地說:“我有這個榮幸与美麗的彩
子小姐共同出現在媒体面前嗎?”
    彩子嫵媚地一笑,聲音甜得有些讓人毛骨聳然:“您真是太客
气了,我當然會敬陪末座,南先生才是今晚的主賓。”
   “我衷心希望彩子小姐能坐在我身邊,”南烈毫不松懈地要求
。彩子的眉毛都沒有動一根:“好哇,那么三井請你送流川去醫院
。”
   “不用了,”南烈斬釘截鐵地說,“他只是發燒,先讓他在我
的工作室休息,一會儿就可以結束招待會了,我送他去!”
    他在眾目暌暌之下抱起流川楓向外面走去,彩子揚聲道:“安
田把冰袋和急救箱帶過去,南先生,我們在這里等你。”

    南烈甚至都沒有回她的話。

    彩子仰起頭,松了一口气,“好!各位!我們的夜晚成功了!
開香檳吧。我想大家都快渴死了。“

    人群轟然一聲散開了,此時在台上最后的時裝已經展示完,仙
道彰湊過來,嘻皮笑臉地說:“女王陛下今天真是艷麗無匹。我想
連天上的星星都會自慚形穢。”
   “有什么事?”彩子怀疑地問:“不會是你想毀約別投他人吧
?”
   “沒有那么嚴重啦。”他聳聳肩,“只是有一個約會想早一點
离開,我和麻里可以不參加記者招待會嗎?”
    彩子表情怪怪地思考了一會,“好吧,看在你們今天挽救了我
的份上。”
   “你真是仁慈又溫柔的女王陛下!”仙道彰在她的頰上一吻,
走到麻里身邊低聲說了几句,麻里高興地笑了。摟住仙道的脖子送
上一個吻。

    是和麻里去共度良宵吧,彩子猜測,很快就把他們拋到了腦后
,下一步就是最后的對決了,南烈!你等著接招吧!


    在如雷的掌聲中,映著比太陽還要耀眼的舞台燈,南烈被模特
群簇擁著出現在T形台上,表面上看來正是一個再完美不過的夜晚
。他的出場更引起了一陣歡呼。

    彩子在一出場時就已經換上了無懈可擊的笑容,當年的她在面
試中就是以這個明快得使人毫無戒備的笑容入選的。她的笑容下有
多少正在轉的念頭,誰也猜不透。

    比如此時,她就笑容可掬地對几位熟悉的朋友招呼:“今天請
盡情采訪吧,南先生默許了的,他愿意和新聞界的朋友合作。”
   “咦?”一群本以為今天又要無功而返的記者先是一惊,繼則
大喜過望:“可以嗎?”
   “完全沒有問題。”彩子保証。
   “那我們去了,多謝了!”
   “哈哈哈,不客气,”彩子完美地笑,“以后還請多多關照了
。”
    她對公共關系部的越野打個手勢,對方回她個“了解”的彈指
。

    彩子放心地點點頭,這時候,南烈的聲音越過人群傳來:“此
次我可以在這里与大家見面,多虧了湘南的大力相助,尤其是彩子
小姐,是此次活動的最大功臣,彩子小姐,請過來站在我的旁邊。
”
    面對著南烈挑 的眼神,彩子展現她的笑顏如花:“南先生真
是太客气了,在慶功宴上,你才是主角,我嘛,只能算是牛排旁邊
的檸檬片而已。”
    她的話引起了一片笑聲,南烈還是堅持地伸出手:“請!”

    彩子不再推辭,儀態万方地走上前去,南烈几乎是強迫地伸出
手臂,彩子把手插進他的臂彎,輕笑著說:“我想很多女孩恨不得
把我碎尸万段呢。”
   “也有男人吧。”南烈輕描淡寫地說。
    彩子笑聲如銀鈴:“抱歉抱歉,我忘了南先生也很有一些男性
愛慕者呢。”

    鎂光燈不停地閃動,他們停止了交談,擺出最得体的姿勢讓媒
体拍攝。



    流川楓醒了。

    發生過什么事,他記不太清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南烈讓他在工
作室里等候,而現在,他就在這儿。

    南烈讓他等在這里,將要發生什么事情他很清楚,今晚,自己
的身体將不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另一個男人,成為他的玩具。他
不是不在乎,只是用一种這身体反正也沒有用了的態度來看待整個
事情,再加上發燒使他的腦子變得比平時還要遲鈍許多,他只是從
沙發上坐了起來,沒有想到趁机逃走。

    他干得嗓子眼里冒煙,起身摸索著水杯,辦公桌上的大水瓶里
盛著滿滿的水,在月光下,現顯出晶瑩的色彩,象有魔力般的誘惑
著他。

    流川楓雙手捧起水瓶,大口喝了起來,清涼的水多少撫慰了一
下他發燒的身体,從瓶口溢出的水順著他那線條悅目的脖頸流下來
,沾濕了衣服,白襯衫變成半透明,緊貼在勻稱的身体上,說不出
的性感。

    他放下水瓶,背向著門口,這才注意到前面已濕透了。

  “濕了啊。”他喃喃地說,下意識地解開扣子。

  就在他把襯衫從肩頭脫下的那一剎那,身后的門無聲地開了,
一條長長的人影投射在地板上。(恐怖吧?恐怖吧?)




  女人是可怕的動物,南烈真正了解了這一點,眼看著面前花枝
招展般的美女如云,他只感到后心一陣陣冒涼气。

  彩子滿意地看了一眼他的僵硬表情,對全東京,几乎是全日本
的名媛貴婦們眨了一下眼,活潑地笑了:“那么,我就把南先生交
給諸位了,請諸位好好盡地主之誼,不要怠慢了南先生,在這么美
好的夜晚,讓他對日本留下最好的印象吧,拜托諸位了。”
  “沒問題。”异口同聲的回答,彩子甚至可以發誓听見咽口水
的聲音。
  她不顧南烈要殺人的目光,优雅地從南烈臂彎中抽出自己的手
臂,微笑著行禮:“我失陪了。”

  她遠离了風暴的中心,哼,借給南烈一個膽子他也不會一下得
罪全日本的。他有本事沖破她精心布下的局才怪!

  她走到酒會的一角,三井迎上來:“可以走了嗎?”
  “車子准備好了嗎?”
  “好了。”
  彩子點點頭:“我們去接流川楓。”
  “你是怎么說動這些小姐太太為你所用的?”三井表示佩服地
咂咂舌頭。
  “很簡單,”彩子披上長披肩,“我只是放出風去,說南烈會
為今夜最美的女人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晚禮服。她們就聞風而動了
。”

  她的話里透著滿滿的自信,一切都在她彩子女王的掌握中不是
嗎?
  可惜,她的自信馬上就出現了危机。

  一束怒放的紅玫瑰出現在她眼前,彩子目瞪口呆地向玫瑰的后
方看去,最先看見的是左耳上閃爍的耳環!

  “彩子!我回來了!”宮城滿臉是興奮的光彩:“我特地提前
結束了巡回演唱會,是不是很惊喜?!高興嗎?高興嗎?!”
  “宮。。。。宮城!”面對著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彩子真的
呆住了,半張著嘴,什么也說不出來。
  “嗯,彩子正要离開一會儿。”三井試圖拉開他,彩子也稍稍
恢复了一點:”是阿,我有急事要辦,你現在先回去好不好?”
  “彩子!”宮城的目光變得危險,“你是不是變心了?!你是
不是和別的男人喝酒喝到半夜?!原來傳說是真的!你變心了!”
  “你胡說什么?!”
  “那個男人在不在這里?”宮城紅著眼睛就要往里面沖,彩子
搶上一步要攔住他,但為了配合禮服所穿的銀色高跟鞋拌住了她,
腳踝以90度的直角扭到了!
  “哇!”她一把抓住三井才沒有跌倒,疼得臉都變形了。
  宮城暫時放棄了他的复仇大業,轉身扶住她:“彩子?!你還
好吧?你沒事吧?”
  “扶我出去!”彩子咬牙說,冷汗從額上滴落。
  “我抱你!”宮城很熱心地說。
  彩子狠狠地擰了他一把:“你還嫌鬧得不夠是不是?!快帶我
出去!”
  “是!是,”

  在鑽心的疼痛中,即使是流川楓的事也得放在一邊了。





    有人在身后,流川楓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他沒有回頭,直到一
陣呼吸噴在他光裸的后背。

    他的皮膚上起了一陣戰栗,隨即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溫柔地撫摸
在后背上,他的体溫偏高,對方的手帶來一陣清涼的感覺,但每一
下碰触之后,卻有更灼熱的感覺。

    流川楓雙手握住,緊抵在寬大的桌面上,整個身体都在微微發
抖,一种莫名的恐懼占据了心頭,并不是怕南烈接下來會對他作的
事,他對此早有覺悟,隨便他要拿自己的身体作多變態的事都無所
謂,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的身体有反應了。

    對一個不是自己喜歡的人。甚至是自己厭惡的人的愛撫,他居
然有反應了!逐漸急促的呼吸,加快的心跳,比發燒還要灼熱的感
覺,下身的堅硬,都令他慌亂不已。

    他對任何一個男人的愛撫都有反應嗎?身体的反應完全不听理
智的控制嗎?他豈不是成了一個官能的俘虜?隨便什么人都好嗎?
他不要這樣!他的心只屬于那一個人,那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的
胸膛啊!

    在他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后的男人把手伸向前面,用力一摟
,流川楓整個身体落入他的怀抱中,另外一只手游移到他的胸前,
寬厚的掌心准确地覆蓋上了他已挺立的蓓蕾。

   “啊!”流川楓從唇間溢出不由自主的呻吟。頭向后仰,雙腿
支撐不住,几乎跌倒在地,但男人有力的手臂支撐住了他,惱人的
舌尖輕輕地滑過他的脖頸,溫柔地咬吻著他。

    他頭暈,真的好暈,就這樣把自己交給身体的感覺吧。

    恍惚間,几縷頭發撩在他的面頰上,他怕痒地側過頭去,奇怪
,南烈正俯下頭吻著自己,他的頭發怎么會。。。。。。。有這种
朝天發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

    就象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他的身体霎時僵硬,猛然回頭,推開
了身后的男人,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在東京的霓虹下,看清了對方
的面容。

    流川楓听見自己的聲音象從天外傳來,戰栗著說出那三個字,
他曾在心里念過几千几万次,卻無論如何不該是在這种情形下說出
的三個字:

   “仙---道----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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