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之迷情
第一部--唯一的你
第三章 命運之輪

作者: Freddy

    "話說當今天下真的是少年一統江湖的局面,瞧瞧,海南的
牧 紳一、神 宗一郎、清田 信長﹔翔陽的花形 透﹔湘北的
櫻木 花道、三井 壽、宮城 良田、水戶 洋平﹔丰玉的南烈
、岸本 實理,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更是近几年來不可多
得年少英雄,就連我們國主的二皇子仙道 彰殿下也是剛過弱冠
之年卻已經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聽說啊,前一陣子的
江洋大盜搶劫殺人事件,也是二皇子他解決的,他一個人就殺了
30多個人呢…………"

    一家裝潢得很別致的小酒館里,最多只能坐上20來個人,
今天卻里里外外擠滿了人,3、40人緊緊的挨在一起,目光注
視著同一個地方,在最大的那個桌子上,一個手拿羽扇的說書人
唾沫橫飛、興致勃勃的講著他的故事。

    "還有,江湖上人人聞而色變的'銀月堡',聽說,他們的'天
字號'殺手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殺人不眨眼。若是被他們盯上
了,那你一定活不過3天,我還聽說啊,他們之中最小的,今年
才滿十八,真是造孽啊!……"

    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有一群年輕人靜靜的聽著。

    直到老板娘送上一壺女兒紅,她的笑聲打斷了他們每個人的
思路。

    "怎嗎?我燒的菜不合你們的口味了?"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只見他接過
老板娘手中的酒壺,為自己和身邊的伙伴各倒了滿杯,一臉洒脫
的笑道:"非也,非也。紅老板,此言差異,我們只是難得能聽
見關于少年英雄的事情,大家一時興奮,就忘了桌上這些色香味
俱全的美食了。你可別怪罪才好。"

    算算,很他們相處也有近10年了,怎會不了解他們的習性
?!

    "我看哪,少年英雄是假,你們真正的目標是他口中的'銀月
堡'吧!各位傳聞中的英雄少年們?"老板娘反將他一車。

    佳公子也不反駁,只是微微笑著。

    老板娘見他如此,也沒有話說了,剛想走開,卻被另一個氣
質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拉住了:"老板娘,有件事想請教。"
    "請教不敢,公子有什么便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
盡。"混的時間長了,她自然知道對待怎樣的人,該用怎樣的態
度。
    "我想問一下,那個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這兒說書的,有
多久了?"
    "讓我想想,厄……該有十天半個月了吧,因為各位有一陣
子沒來了,所以不知道,也多虧了他,這陣子,我這兒的生意特
好。"老板娘見又有一些客人進來了,想去招呼,卻又怕惹惱了
這些"大人物"。一時之間,倒是露出几分猶豫。
    細心的貴公子松開了手,"你去忙你的吧。"

    道過謝之后,老板娘匆匆的跑過去招呼其它的客人了。

    待一切又恢復原樣后,几個人之中唯一的女性開口了:"我
說,大伙不覺得奇怪嗎?這十天半個月以前,那個說書人就來了
,為何他到現在還不離開?而且,他為什么要在這樣一家名不見
經傳的小酒館里說書?到更大的客棧去不是更有利嗎?"
    "說的也是。"坐在她身邊的一位充滿貴族氣質的年輕男子說
話了。"不知大家有何想法?"
    第一個答腔的是一臉瀟洒,卻看起來非常穩重的男子:"憑
我多年的官場經驗,我覺得阿……"
    他剛想開口,就被一把折扇將他未脫口的話檔了回去:"我
知道你要說什么,'憑你多年的官場經驗,他非奸即盜',對吧?
拜托你別總是三句不離老本行,行不行,捕頭大人。"

    對方只是傻傻的笑了笑。誰叫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嘛!就算
想反駁也無從說起。

    談著談著,大家的視線都望向了那個一直未開口的最后一人
:"怎么了?今天還未見你開口講過話呢。"
    他們所指的目標握著酒杯,淺酌了一口:"沒什么,只是在
想他說的'天字號'殺手罷了。不知道他們之中誰最厲害,真想和
他較量一下。"
    "切,懶得理你。"一伙人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也都懶得
理他。偏偏這時候,說書人的聲音像故意要讓他們聽見似的,大
的几乎連外面的人都聽得見了。

    "在'天字號'殺手中,有一個外號叫'雪'的年輕人,她是所
有人當中最小的,算算,今年才18吧!聽說啊,她長的就像仙
女一樣美麗,皮膚白的好似冬天里的白雪,那個小嘴啊,像春天
的桃花一般,不點而紅,她的眼睛會妖朮呢,只要你被她看一眼
,你就會成為她的俘虜,心甘情愿為她作任何事情。而且,她的
殺人手法以快和准聞名,若是你成為她的目標了,你連怎么死的
都不知道呢!"說書人搖著扇子,徐徐道來。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几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叫出了聲:"不過
,若是在死之前,能一睹她的花容月貌,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

    瞥了那几個人一眼,說書人笑得非常詭異。

    "那几位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哦,應該是說我沒說清楚才
對,'雪',是絕對不會讓人看見她的樣子的,即使是她殺人的時
候,對方也甭想看到她的容貌。"
    "那你怎么能形容得出她的樣子?"馬上就有人鑽空子了。
    只見說書人,不急不徐的喝了口茶:"所以,我才說是聽說
的嘛。"

    一句話讓那几個人閉上了嘴。

    角落里的几個年輕人聽罷,各自投給對方一個默契的眼神,
准備走了,畢竟他們想聽的已經聽到了,況且"時辰"也不早了,
再不走,恐怕會延誤某些"重要"的事兒,給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
煩,到那時,可就難收拾了。

    當他們几個經過說書人的身旁時,那個說書人忽然拉住其中
一個--就是最后開口的那個青年。

    "這位公子,生的一副龍眉鳳眼,一身的貴氣,必是不凡之
人,可否回答老生的一個問題?"

    年輕人一聽:奇了,他難道知道我的身份了嗎?還是………
…

    一抬頭,就看見伙伴們個個是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表情(其
實,是幸災樂禍啦!),心中打定了主意。

    "先生請問。"仍舊是翩翩有禮的樣子,引來一陣女人的低訝
聲。
    "那我請問,公子,如果有一天,要你選擇江山和美人,你
會如何的決定?說的再確切點,勞苦百姓的幸福和你自己的幸福
,你,選擇什么?"

    說書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卻像彈指般立即消失得
無影無蹤了,讓人無法捉摸。

    "這……"年輕人猶豫了,從未考慮過這種問題,叫他如何回
答?
    "不急,公子可以回家慢慢的想,不必回答我了。可是……
希望公子能做出你認為最正確的選擇,是百姓的幸福還是自己的
幸福?"

    說完后,說書人收拾起了羽扇,"我該走了。"便走出了小酒
館,一路上還傳來他令人不解的歌謠。

    "莫道痴情傻,情到濃時楓轉紅,只怕身在情中難回頭……
……"(Sorry,Freddy實在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各
位看官就將就點吧!)

    聽他著的歌,細細的咀嚼著他的話,年輕人跨步走出了店門
。



    說來也奇怪,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銀月堡"今年的"生意"几
乎都是由"天字號"殺手接下的,這不,"羿"、"阿霏"的任務剛完
成了,又有一比大生意來了。而且,這次的對象可不是一般的人
,除了"天"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勝任了。

    澤北在房間中來回渡著,考慮著該讓哪個人去完成,最終他
的結果出來了。

    "來人,去把所有的'天'都找回來,說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們。"他這樣對下人吩咐道。

    才一會兒工夫,就有4個到齊了,唯獨不見"雪"。

    "雪呢?"澤北的聲音很明顯帶有質問、不滿的情緒。
    "回稟主人,屬下找遍了整個山庄,也不見雪小主的身影,
恐怕已不在堡中了。不過,屬下已經叫人去附近的山嶺中尋找了
。"河田碑弓棲息的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回答著澤北的問題。
    "雪又不在?哼!"澤北冷哼一聲,卻沒注意到銀眼中一抹而
逝的笑意。

    呵(輕笑聲),看來雪又去"那個地方"了。下次要該該這個
壞習慣了,雪。


    今年剛過弱冠之年的仙道 彰靜靜的走在一片幽靜的楓林中
,秋天爽朗的氣息使他的心情非常的好,吹過臉頰的微風像女子
的薄紗撫過般,輕輕柔柔的,帶給他如遇春風般的感覺。

    抬頭透過樹梢,可以看見太陽在葉子的背后躲躲閃閃,卻仍
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側耳聆聽,樹林深處隱約傳來一陣悅耳的蕭聲,似春風,似
夏雨,似秋夜,又似冬雪。清澈的曲調透著一股淡淡的哀愁,配
合著落葉吹向仙道。

    "好美的蕭聲,不知是誰在吹頌穆白軒的'離情'(歷史上沒
這個人,是Freddy瞎編的啦!)"他不禁贊嘆道,身體也
像是受到蕭聲的吸引一般,不自覺的向他走去。

    近了,蕭聲近了,仿佛就只有一步之遙,但他再也不敢往前
跨一步了,他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天哪!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會有這樣美的女子
?!枉他還自稱世上的美女他全都見過了。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什
么是"傾國傾城"。

    眼前的這個女子,膚,晶瑩剔透﹔眉,涓涓秀體﹔唇,不點
而紅﹔特別是她的那雙眼睛,仙道忍不住要懷疑上天造人時,是
不是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予她的一身,否則怎會有這么動人,不,
更確切的說是蠱惑人心的眼眸?!墨黑墨黑的瞳孔反射著太陽的
光芒,純淨,透徹,恰似秋夜的天空,深深吸引著仙道的目光﹔
一襲白衣襯托著她像瀑布般的長發,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仙道覺
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畫卷上才有的"傾國佳人"。

    不能也不敢出聲,仙道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端坐在樹枝
上的女子神情縹緲的吹奏著動人的樂譜。

    當曲子到了最高潮時,霎時之間,風吹樹搖,陣陣的涼風卷
著楓樹的孩子,形成了一個并不小的漩渦,掃過女子的周圍,星
星落落的飛舞著。看在仙道的眼中卻變成了落入凡塵的精靈們正
嬉戲玩鬧。(他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

    正在仙道驚愕之際,蕭聲卻止住了--一只他從未見過的全身
雪白的鳥兒停在了女子的手指上。

    一抹淺淺的微笑再一次讓仙道掉入她的魔力之中,無法自拔
!

    "誰?!"像是察覺到了,女子瞬間收斂起了笑容,一道劍似
的目光射向了仙道所在的位置。而此刻,那只鳥也展翅高飛在云
朵中了,久久徘徊著。

    嚇了一跳,仍保持著長冷靜的表情。心中訝異的是這個佳人
盡能察覺到他的"氣"?!平生第一次,仙道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向
過人的觀察力了:這個酷似天仙佳人的女子竟也是個世外高人?
!

    猶豫不決著,是否該現身?若是現身,被當成登徒子的話,
這是自己萬萬也不想的,可是,若不現身,有恐對方會出手,到
時候,刀劍無眼,任何一方受傷,都不是他要看到得…………

    "小主人,終、終于找到、您了,快、快、主人找你,其它
人都已經去了,就差您一個了。"出聲救了他的是從樹下傳出的
呼叫聲。

    女子冷冷的又望了一眼仙道的位置,一個輕躍便來到了地面
上,再度吹起手中的藍蕭,"啾"的一聲,那只奇異的白鳥飛回了
她的身邊。

    "走吧。"

    從女子形狀姣美的唇間吐出了兩個字,再一次撞擊了仙道的
靈魂。

    目送著她的離去,仙道到了此時才反應過來,卻只能望向秋
天蕭條色的天空,任憑狂風向他扑來。好久,好久…………

    回到"銀月堡"后,雪也沒回房換件衣服,依然是那副冰冷的
表情,直接來到了"麒麟堂"。

    一跨進門,就看到銀眼中隱藏不住的笑意,略過他的眼神,
雪找了個沒有人的位子坐了下來,等著澤北的"發話",反正這也
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像過去一樣,靜靜的聽他把該說的全說完了
,或是索性睡睡覺,都可以嘛!再說了,自己是"屬于"銀的,他
也沒權力關那么多。

    想著想著,雪的眼皮又打架了。

    眾人一看,任睡都知道雪的"睡覺病"又犯了,看的多了,也
就見怪不怪了。澤北也是如此,因此,他故意忽略了雪几乎快成
型了的"睡姿",開口講話了:"我想廢話也就不多說了,又有生
意上門了,跟以往不同,這是比很大的生意,對象是湘北的第二
太子三井 壽,據我的了解,他的功夫可不在我們几人之下,所
以,我想從你們之中派一個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去執行。"

    他的話剛說完,四周一片安靜。

    過了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終于有人說話了。

    開口的是"天"中的老大"煉天 閻":"你准備讓誰去?"
    "你說我應該讓說去?"澤北笑著反問道。
    "不喜歡打啞謎,你一定是已經做了決定,所以才叫我們'天
'一起來見你,可以把你的答案告訴我們了。"
    "絕天 霏"也瞎起哄道:"說啦,說啦,好讓我早點安心,
沒我的事的話,我就走了,我還要去丰玉的'玄靈寺'呢!"
    平時也甚少開口的"射天 羿"聳了聳肩膀,等待著澤北的決
定。
    "魅天 銀"始終看著雪的睡臉。
    而"惑天 雪"依然在和周公下著棋,沉沉的睡著。

    每個人都深望一眼,澤北作了最后的決定。

    "什么?"

    剛剛睡醒的雪瞇了瞇眼睛,想努力睜大點,不過,看樣子是
失敗了。

    "我說,剛決定的,這次的任務就由你出馬。"霏看著他的模
樣,真是覺得可愛的要命,(不過,他可不會"不要命"的亂說話
。)

    "是嗎?我知道了。"雪想想,由我去干什么好奇怪的。霏的
樣子擺明了有什么陰謀,偏偏雪的遲鈍在這個時候"發作了"。所
以根本沒發現霏的笑中有太多的詭異。

    一看就知道雪更本不了解這次的任務是什么,霏在心了偷笑
了。

    好個可愛的家伙,等你遇上了"他","他"可有的受了,可憐
的"命運之子"!(^^奸笑中)


    有的時候,緣分真的事很奇妙,即使你再想逃避它,它還是
會降臨到你的身邊。當然,任何人都不可避免能感受到它所帶來
的"奇跡"。


    有10年了吧!流川再一次走在這片土地上,已是10年后
的今天了。

    感嘆著時間的飛逝,他的眼中映出的依然是記憶中的山川、
河流,以及那彌漫在身邊令人懷念的田家味,卻--混合著濃濃的
血腥味。

    多年下來,這種再熟悉不過的氣息使他條件反射的警覺起來
,察覺空中的味道來自于前方--他的目的地,流川加快了腳步,
一一招"水上飄"瞬間便來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村,他9歲
之前生活的小村庄。

    一道鮮艷的紅光一閃,落入他此刻失去神采,有的只是驚恐
萬分的黑眸中的是一幕紅的令人發指的景象。

    全村几十口人家,近百余人,沒有一個活口,全倒在一片血
海之中!

    村長……阿晴……蝶姐……櫻木……婆婆……

    流川忽然意識到什么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到了某
個木質的門扉前,想也不想就推門沖了進去。

    時間在這一刻伴隨著他的呼吸停止了。

    流川的瞳孔反射出了他眼前的慘狀--琉迦的瞳孔放大了一倍
,胸口有一道極深的傷口,蒼白的身軀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腳卻不自覺的向前走著。像是為了確
定這只是個噩夢罷了,他的手一點點的接近血紅了。

    "不要碰她,你這個魔鬼!"一聲厲叫讓他的手收了回去,眼
光轉移的了聲音的主人身上。

    那是一個22或更大的女子,沾著血液的清秀臉龐因憤怒而
漲的通紅,凍的發紫的嘴唇被牙齒緊緊的咬住,眼底映著對流川
的憎惡。

    "你……"流川看這她覺得好眼熟,驀然一晃,一張帶笑的童
顏竄入了他的眼前:"你是璇璣姐?"琉迦收養的孤兒之一。
    "住口!你這災星、掃把星、魔鬼,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我們的村子才會被滅的,婆婆才會被殺的,你滾!永遠都不要讓
我看到你!"璇璣叫著,隨即就倒了下去。

    流川見狀,就近接住了她下墜的身體,手掌心觸倒了溫熱的
液體。

    "放手!放開我!你這個災星!"璇璣掙扎著,傷口流出的血
液更快更多了。
    "不要動。"流川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唇,帶著警告的意味,他
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璇璣本想反駁,奈何頭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醒來后已是傍晚時分了,因為肩膀傳來的陣陣疼痛,迫使她
不得不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事物就是流川深幽的雙眸,然后她
發現這里是某間村人的房間內。

    "你--"璇璣起身就想離開,很明顯,她失敗了。
    "你的后肩受了重傷,不過我已經用'白玉雪梨膏'幫你止血
了,不會有生命危險。"流川起身離開了她,在窗邊停止了腳步
,伸手推開了木門:"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了,為什
么村子的人全都死了?"

    璇璣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只是恨恨得看著他。

    流川見她如此反應,表情有了些微的變化。他故意降低語調
,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冷了:"就算你要怨我、殺我,至少我
得知道理由吧。"
    "住口!你這個掃把星!理由?好,我就把理由告訴你!"璇
璣激動的流川吼道。
    "自從你10年前失蹤后,全村的人都出動去找你,婆婆也
是終日憂心忡忡,茶飯不思,我們本以為你就這么消失了,誰知
前几天有個人帶來你還活著的消息,大伙都很開心。但是!但是
誰知道這件事被國主知道了,他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把全村的人都
殺了!包括老弱婦孺,全都因為你而被殺害了!"

    璇璣難掩憤怒的指控著流川的"罪行"。

    "是嗎?"流川聽后,唯一的表情只有挑跳眉事不關己似的吐
出兩個字。而后,他在璇璣反應過來之前,從手中彈出一枚石子
,打中了璇璣的睡穴,璇璣沉沉的睡去了。

    "睡吧,等你醒來后,就全都不記得了,至少,我能保護一
個人……"

    聲音愈來愈遠了,空氣中彌漫開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也不從哪兒傳來的消息,"湘北國的二太子三井已經成了'銀
月堡'最新的目標,三個月以內,三井必定死于非命。"

    這一消息一下子就傳入了仙道的耳中,也不管謠言知否屬實
,他立即以暗察民情為由,離開了皇宮,只身一人前往湘北。

    經過几天的跋山涉水,他來到了位于兩國邊境的"流川"邊的
**村時,已是梅雨季的當頭了,天灰蒙蒙的,雨不停的下著。
對同樣敏銳的仙道而言,血的味道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即使
雨已經將它的氣味沖得很淡了。

    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看到的卻是滿目的石頭墓地,一個
緊挨著一個,少說也有百來個了。

    雨點下落的更快了。

    屹立在風雨中的是一縷修長的身影,絕美的臉孔上沾滿了雨
水,他靜靜的站著低垂著頭注視著滿地的石墓,絲毫沒有意識到
風雨的肆虐。

    是她?

    仙道一驚,沒想到會這么快又見到林中的"傾城紅顏",令他
有點不知所措。待他發現"佳人"并未有所動靜時,他悄悄的走近
了,卻沒有出聲,只是沉默著,站在"佳人"的不遠處望著她。

    空中一直不停的墜落下它的眼淚。

    兩個人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誰也沒有去打破這份沉寂。

    天色漸暗了。雨也下了4、5個時辰了。在雨中渡過的三個
時辰一如開始一樣,幽靜的讓人感到畏懼。

    仙道至始至終站在原地,目光柔和的注視著眼前的"佳人"。
也許是看的過久了吧,他覺得自己似乎產生了錯覺,否則眼前的
"佳人"怎么會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不,不是錯覺!"她"的確在往后倒!

    仙道一個箭步就將"她"抱了個滿懷。

    好輕!
    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然后,梨花帶雨的傾國容顏再一次敲
擊了他的心靈。

    翹長的睫毛覆在原本翦水般的美眸上,丰滿的櫻唇吞吐出惱
人的熱氣,白皙的玉膚反映著異樣的紅潮。

    好燙!

    即使隔著一層衣料,仙道也能感覺到懷中的纖纖玉體所傳達
得炙熱。

    絲毫沒有遲疑,仙道抱起"她",快速的環視了四周。所幸,
不遠處就有一間破廟。毫不猶豫就抱著"佳人"來到了破廟之中。

    廟雖破,仍不乏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因為過于的老舊,木梁
都破損不堪了,有的甚至脫落了,正好可以當柴火用。

    放下"佳人",仙道迅速升起一堆火,接下來的事卻令他很矛
盾。

    "這可有點麻煩了。"
 
    對方是位女子,即使現在是非常時期,也不能成為乘人之危
的借口,若是這女子醒來后,把他當成了淫賊,怎么辦?但是現
在若不為"她"去除多余的衣服降溫,又恐會越發嚴重。

    感覺手邊的體溫越來越高,他索性心一恆:"先救人再說!
大不了我娶了她便是了。"

    考慮過后,立即付諸行動。輕柔的掀開白色的衣裝,卻為眼
前的景象驚的一時之間思維几乎停止運作了。

    "男……男的?!"他驚呼出聲道。

    答案是不容他懷疑的。眼前的玉體地的確確是一副介于少年
與成人之間的男性身軀,纖細的骨架上沒有一般男子占滿全身的
肌肉,有的只是柔軟卻不失彈性的肌膚,配上絕佳容姿…………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將"他"誤認為"她"了。

    仙道喃喃自語著,不經意間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想著另一件事
--幸好看到他身體的就只有我?!

    甩甩頭,想忘掉這可笑的念頭,奈何怎么也忘不掉。就一直
那么看著那雪白的身軀發著呆,直到這副美麗軀體的主人發出沙
啞的聲音:"唔……"他這才想到救人要緊。

    大手摸上少年的額頭,真的很燙啊,只能先幫他降溫了。

    看看屋外的雨沒有要停的跡象,仙道扯下了少年身上的白衣
。"叮咚!"一聲,清脆的敲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低頭一看,少年的臉頰邊有一閃閃發亮的珠子。

    撿起它,馬上就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手心竄入心底。

    "這是……?"仙道把玩著這小珠子,腦中泛起一個注意,只
見他將珠子緊緊握住,另一只手抵在少年的掌心上,慢慢的把自
己的氣轉換成極陰之氣,傳入少年的體內。

    體溫漸漸降下了,然而,仙道卻發現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

    少年的體溫正一點點的往下降,摸上去几乎可以和冬天的冰
雪媲美了。

    雖然吃驚于他的特殊體質,可眼看著這么下去也不行,情節
之下,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幫他取暖了。

    解下自己的衣衫,拂下身靠在少年的身上,手臂環過少年的
頸項,暗暗提起真氣,他的身體開始變熱了,也開始將熱度傳達
給身下冰涼的軀體了。

    屋外,雨仍在不停的下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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