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流川不懂愛的時候,陷進了南烈愛的旋渦。上天對他還是慈悲 的,在他絕望無助,不知所措,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碰上了仙道, 他輕易的接受了仙道的幫助。受過傷害的流川仍然單純的沒有防范 之心,尤其是對仙道,仙道的笑容讓流川感受到陽光般的溫暖,仙 道的親和力讓流川不棄不離的跟在他身邊,流川開始對南烈的依戀 如果說是尋求父親和兄長般的愛,對仙道呢,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的自然流露。 仙道為他做的點點滴滴讓流川銘記在心,仙道似乎占據了他的 內心,不會表達情感的流川,在仙道面前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 自己溫情的一面,不知何時,他喜歡看仙道的笑,喜歡追隨仙道的 身影,喜歡感受仙道手中傳遞給他的溫暖,難道這就是愛?流川不 懂愛的時候,陷入痛苦的錯愛深淵不能自拔,今天,他終于得到了 他至真摯切的愛,他迷茫徘徊,愛是這樣不期而遇,是這樣不知不 覺,是這樣自然而然。他能給仙道帶來什么呢?他已經一無所有, 他珍貴的初吻,他純潔的童貞。他能給仙道的只有一顆清醇至愛的 心,不論發生什么事,他都要和仙道在一起,不論仙道走到哪里, 他都要陪伴仙道到天涯海角。 一雙大手扶在流川的肩上:“你怎么不睡覺?”: “仙道,喜歡我嗎?” 仙道一楞半天才反應過來:“喜歡,非常喜歡。”: “為什么喜歡。”: “不為什么,就是喜歡。”: “你到底喜歡什么?”: “你的全部,你的所有。” 流川象是自言自語:“為什么他也是這樣說。”: “流川,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能打開你的心結嗎?你能為我敞 開心扉嗎?能跟我說說他嗎?” 流川的眼睛幽憂的看著仙道,仙道的心又一疼:“流川,我喜 歡你,不想看到你這樣,你知道嗎,我愛你舍不得你難過。” 仙道擁住流川,流川輕輕抱住仙道把頭枕在他的肩上:“為什 么要說喜歡。” 仙道緊緊的摟住流川:“你是我的另一半,是我的全部,為什 么不可以喜歡呢,你是我最深愛得人。” 寂靜的夜晚,屋頂平台上,流川靠在仙道的肩上說起了那段不 堪回首的往事……。 車輪滾滾,喇叭聲聲,車廂里的氣氛和平時格外不一樣,三井 知道仙道和流川在屋頂平台上說了一夜的話天亮才下來。三井想制 造一點輕松的氣氛讓仙道和流川高興起來,不停的說笑話,除了櫻 木和晴子笑的眼淚快流出來,仙道和流川一點反應也沒有。 三井說:“看過公路搖擺舞嗎?” 櫻木說:“就是想看這荒郊野外上那去看。” 三井讓仙道停車。 三井在貨車前邊走邊扭邊唱,仙道開車在后面慢慢跟著,三井 扭著扭著脫起了衣服,櫻木哈哈大笑,晴子羞紅了臉,三井脫一件 回頭朝櫻木扔一件,三井聲嘶力竭的唱著、跳著,全身脫的只剩下 一條褲衩,突然一輛大客車迎面開過來,車上的人都探出頭來一邊 看一邊吆喝,有的吹起了口哨。三井慌忙讓櫻木給他扔衣服,邊穿 邊沖著客車里的人:“看什么看!混蛋!沒見過美男子裸體嗎!” 大客車載著笑聲和吆喝聲遠去。 三井摸著自己的頭:“這條路很僻靜,應該不會有人來的啊, 怎么會這樣?” 仙道、櫻木、晴子笑成一片,流川也笑了。 到了盛岡,仙道和三井去卸貨,囑咐櫻木和流川呆在旅店哪也 不要去。仙道打算好了,卸了貨,讓三井和櫻木去旭川,他要帶流 川回東京找南烈,告訴他流川是他仙道的,他要和流川堂堂正正的 在一起,不能讓流川躲躲藏藏一輩子。 卸了貨趕回旅館,老板對仙道大呼小叫,跑到客房里一看大吃 一驚,晴子邊哭邊給櫻木包扎頭上的傷口,櫻木滿臉是血躺在床上 ,仙道抓住櫻木:“流川呢!我問你流川呢!” 晴子邊哭邊說:“你們剛走,來了十几個人要抓流川,櫻木和 流川跟他們打了起來,櫻木攔住那些人不讓他們抓走流川,那些人 就使勁打櫻木,櫻木都要給他們打死了,流川攔住他們說是跟他們 走讓他們放了櫻木。” 仙道使勁捶打著牆手背上鮮血淋淋。 仙道、三井和櫻木在大街小巷、旅館、客棧找了一晚上一無所 獲,天亮了,仙道說回東京,三井二話沒說發動起車,櫻木不停的 問這問那,三井朝他大吼:“問那么多干什么,大人的事小孩不要 插嘴!” 櫻木不停的罵三井:黑貓!藍貓!死貓!臭小三!大笨蛋! 仙道和三井分析,他們既然偷偷摸摸綁架流川肯定不敢走大路 ,要是遇上警察盤問流川反抗,他們就走不成了,仙道決定走小路 。一路上三井打開汽車上的大喇叭,不停的放一首歌《直到世界的 盡頭》。當初,三井在車上按大喇叭,仙道說他有病,三井說這樣 有氣派,他喜歡讓汽車走一路留下一路的歌聲,想不到今天卻用上 了,三井說:流川聽到熟悉的歌聲,肯定會來找他們的 流川在崎嶇的山路上不停的奔跑。那些人把他關到荒山里的一 間廢棄木板房里,留下兩個人看著他其余都去吃飯,流川在房子里 突然大呼小叫,兩個人一進門,流川論起椅子把他們打倒,飛快的 跑出那間房子。他們太小看流川了,以為他是個公子哥在深山里不 敢跑遠了只扒下了他的鞋。 流川在荒山里躲躲藏藏走了一夜迷失了方向,圍著荒山打轉怎 么走也走不出去。腳磨破了疼的鑽心。他仍然不停的走,他要走出 這座荒山去找仙道,仙道一定很著急,一定在到處找他,找到仙道 他要跟著他到天涯海角永遠也不分開。 流川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山上除了光禿禿的石頭和亂草 什么也沒有,流川又餓又渴又累,一個信念支撐著他,活下去找仙 道,仙道在等他。直到現在,流川才發現仙道對他是那么重要,此 時,他心中想的只有仙道,他是愛仙道的,愛他什么,就象仙道對 他說過的一樣,不為什么就是愛他,他愛仙道,他愛仙道的所有, 愛他的一切,想起仙道,他就有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 流川的腳爛的快露出骨頭,流川已經走不動了,他在高低不平 坑坑窪窪的山路上爬著,手划破了,衣服爛了,身上被尖利的石頭 划傷,雖然迷失了方向他仍在不懈的努力,他相信翻過這座山一定 能走出去,山不是很高,可對精疲力盡的流川來說是那么高不可攀 。 流川眼前模糊,頭暈目眩,已經快到山頂了,隱隱約約聽到有 歌聲,是幻聽嗎?聲音越來越清晰,好象在那聽過,是的,是仙道 車上的歌聲,是那首天天聽到的《直到世界的盡頭》,仙道找他來 了,流川使出全身得力氣拼命朝山上爬,終于爬到山頂。 流川看見了,他看見了,是仙道的車,仙道的車遠遠的在山路 上行駛,流川招手想喊,口干舌燥聲音嘶啞已經發不出聲了,流川 脫下衣服站起來揮舞著,揮舞著……。仙道的車越來越近,他看見 仙道的車停下來,他看見車上下來三個人影,他看見三個人朝他跑 來,越來越近,流川眼前發黑,他已經看不清三個人的模樣,只看 見三個模糊的身影……。 六 流川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是沒醒,仙道守在流川的病床前一天一 夜沒有合眼。望著流川干裂滲血的嘴唇爆晒脫皮的臉頰,纏滿繃帶 的雙手還有包扎的快露出腳骨的雙腳,仙道的心痛入骨髓,流川不 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得罪才逃了出來。為什么沒有好好保護他, 讓流川吃了這么多的苦,仙道不停的自責自己心中不斷的祈禱,求 神保佑流川快快醒過來。櫻木在病房走廊里又吵又鬧,催醫生們趕 快把流川救醒,三井和晴子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櫻木勸住。 第二天,病房里突然闖進十几個人來,他們拔出槍對准仙道他 們,櫻木想反抗,馬尾刷岸本把晴子抓住:“想讓你的心上人平安 無事,最好老實點。” 仙道攔住他們:“想帶走流川,除非你們殺了我。” 站在仙道身后的人論起手槍把仙道打暈,岸本他們帶著流川挾 持著晴子向外走,櫻木和三井追在他們后面,在他們的手槍逼視下 ,眼看著他們把流川抬上了樓頂平台停著的直升飛機上飛走而無能 為力。 三井和櫻木趕緊去看仙道,護士正在給仙道包扎頭,晴子抹起 了眼淚,仙道醒了,爬起來要去找流川,三井和櫻木費了很大的勁 才把仙道勸住。 流川走后,仙道每天捧著流川和他的合影照片徹夜難眠,回想 著和流川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仙道的心象是缺了一塊, 流川是他的一部分,他好不容易找到完整的自己,怎么能讓別人分 割他們呢,失去了流川就等于失去了他自己,他一定要找到流川, 把他們完整的拼合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仙道找到以前的死黨在酒田做生意的越野,把車和貨物存到他 那,開上越野的三菱,三井和櫻木非要跟著,仙道只好帶著他們去 了東京。 到了東京,仙道讓櫻木把晴子安排好,又給鐵男他們打了電話 ,鐵男他們聽說三井回來,非要拉三井去吃飯,仙道只身一人去了 流川集團公司。 仙道闖進流川集團公司,秘書小姐攔住他,:“我要見你們的 南烈副總經理。”: “對不起先生,你沒有預約,我不能讓你進去。”: 仙道露出迷人的微笑:“我見他根本不用預約。” 在秘書小姐發痴的時候,仙道推開了南烈的辦公室。 南烈非常鎮定:“我們終于見面了。”: “流川在哪里?”: “放心,我會很好的照顧他。”: “你以為這樣就是愛他嗎?”: “小楓對你真不是一般的信任,看來,他把什么都告訴你了。 ”: “因為他知道我會給他更多的幸福。”: “你就那么肯定,你拿什么養活他,我可是看著小楓長大的,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苦。”: “我有一顆真誠的心,還有能給他所有的自由和快樂。”: “除了我沒有人能給小楓更多的愛。”: “他本來可以去美國重新開始新生活。”: “小楓太單純太容易相信人,他不會照顧自己,我怎么能放心 他去美國那么遙遠開放的國家。”: “所以你就把他關起來,你真自私、卑鄙,你害的他那么痛苦 ,還說什么愛他。” 南烈不再說什么:“仙道先生,會談到此結束,請便吧。”: “告訴我,流川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 仙道說了聲:“你這個混蛋!”一拳把南烈打倒,:“我會找 到流川的。”仙道走出南烈的辦公室。 流川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豪華舒適的臥室里,一個醫 生和護士守著他,看見流川蘇醒,醫生通知了南烈,南烈坐直升飛 機從東京很快趕到農場的秘密別墅。 看見南烈,流川的第一句話就是:“仙道在哪。” 南烈語氣溫柔:“好好養病,小楓。”: “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小楓,我沒把他們怎么樣。” 流川猛的抬起身:“我要去找仙道。”卻又被迫躺下,他的胳 膊被繃帶固定在床上根本起不來。 流川眼中寒光似冰刃:“給我解開!” 南烈寵溺的:“小楓,你在打針別任性,你的腳傷很重不能下 地,好好養傷。” 流川盯著南烈:“給我解開!” 南烈轉身出去:“小楓,對不起了。”: “南烈!我恨你!我恨你!” 流川拒絕吃飯已經兩天,南烈讓醫生給流川打營養針,屋里屋 外都是南烈安排的人,管家、廚師、佣人、園丁、司機都可以監視 流川。南烈專門安排了一個人模仿流川的口音定期給彌生打電話, 彌生一直蒙在鼓里以為流川在美國。 南烈守在流川的床頭,看著流川蒼白的睡顏,你恨我也好,愛 我也好,只要能天天看著你,天天守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小楓 ,你是我的,你只屬于我南烈,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你不能愛任何 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岸本進來,在南烈的耳邊嘀咕了几句,南烈急忙出去。 他們來到別墅的倉庫,仙道被吊在倉庫的橫梁上,遍體鱗傷, 南烈支起仙道的下巴:“仙道先生,有兩下,竟然找到這來了,信 不信我會要了你的命。” 仙道笑笑:“對待一個病人,用的著這么銅牆鐵壁四面把守嗎 ?看來你還是怕我找到楓。” 笑著一口血水吐在南烈的臉上,站在兩邊的人又開始抽打仙道 ,南烈擺手制止用手絹擦掉臉上的血水:“我還是很佩服你的痴情 ,可惜你找錯了競爭對手,你是不會在我手中得到小楓的。” 仙道笑著:“是嗎,你得到了楓的人,得到他的心了嗎?” 南烈的臉變了色:“小楓是屬于我的,他只愛我一個人。” 仙道冷笑:“大概是你一相情愿吧。” 南烈盯著仙道:“我可以放你走,希望你以后別踏進這一步。 ”: “見不到楓,我是不會走的。”: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榮華富貴。”: “除了楓,我什么也不需要。” 南烈讓人把仙道放下來,:“你走也好,不走也好,這輩子你 是見不到小楓了。”: “即使你殺了我,我的魂也和楓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南烈讓人把仙道架出去塞進車里離開了別墅。 20多天后,流川已經可以下地行走,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南 烈讓人給他松開束縛,絕食只靠營養針維持的流川虛弱無力,站立 不穩,即使讓他跑他也跑不動,流川心中只想去找仙道,這個樣子 是無法出去的。流川終于開口吃飯,他要養精蓄銳,補充能量,只 有體力充沛,精神旺盛,他才能出去找仙道。 流川象是又恢復到了從前,吃飽喝足就睡,每天讓岸本他們陪 他打籃球,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精神一天比一天足,南烈囑咐 岸本他們嚴格看守流川以防他逃跑。 下午,流川一覺醒來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青山碧水思緒萬千 ,仙道,你還好嗎?你在哪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你要等著我, 我很快就會出去找你的。 護士告訴流川南烈來看他來了,流川站在窗前看也不看南烈一 眼,南烈說:“你今天看上去好多了。”沉默,:“今天公司不忙 ,我想陪你出去走走。” 不吭聲,南烈喝著茶低頭看報紙,流川回頭瞥了他一眼,突然 瞪大了眼睛全身僵住,報紙上一張清晰的照片,是仙道,流川扑過 去搶過報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車禍……喪生……不會的 ……不可能……。” 流川猛的朝南烈扑過去:“混蛋!是你干的!我要殺了你!” 流川拳打腳踢,几個人上來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流川拉開。 流川掙開拉他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做?難到你讓我痛苦了四 年還不夠嗎,你得到了我的一切還不夠嗎?你害死他還不如殺了我 。” 流川慢慢退到窗前:“南,你還愛我嗎?” 南烈滿眼含淚:“小楓,我永遠都愛你。” 流川笑了:“那你就看著我,守著我一輩子吧。“ 流川猛的轉身撞開窗戶跳了下去。 七 流川從三樓跳下去落在草坪上摔斷了腿,腦子受到撞擊昏迷了 兩天。醒來后流川心如死灰不在說一句話,仙道死了流川也不想再 活,可每天都有人看守他,他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醫生給流川換 藥,流川的腿沒有知覺,醫生用了很多的方法,一個多月過去,流 川的兩條腿仍然一點知覺也沒有,流川癱瘓了。 南烈帶他看了許多名醫,醫生都說檢查的結果流川的腿功能是 正常的,因為受刺激精神打擊太大造成了心理上的障礙,只要幫他 打開心結消除心理障礙重振精神才有可能站起來。 流川經常不明原因的發高燒,醫生用了很多的辦法吃藥打針也 不管用,流川大部分的時間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度過的,南烈痛苦 萬分,找遍了名醫偏方,流川一點也不見好轉,流川發燒的時候就 迷糊著睡覺,清醒的時候兩眼發呆一句話也不說。 流川已經病了四個多月了,明天一月一號就是流川19歲的生日 ,望著躺在床上發高燒迷迷糊湖的流川,南烈心痛如絞,跪在流川 床前痛哭失聲:“小楓,求你快點好起來,我愛你不希望你是這樣 的,四個月了你一句話也不對我說,我知道不該那樣對待你,你給 我個機會吧。小楓,我沒有害死仙道,只是把他弄去了古巴,我只 想讓你屬于我一個人,你知道嗎,我是那么的愛你。都是我不好, 我要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痛苦,我就放你走了。小楓,你不是喜歡仙 道嗎,我要去把仙道找回來,以后你要怎樣都行,只求你快點好起 來,求你一定要好起來。” 南烈聲淚俱下哭訴著,感覺有人進了臥室,抬頭一看:“仙道 ?!” 仙道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南烈站起來:“你怎么來的?” 仙道一臉微笑:“楓保佑我死里逃生從古巴回到日本,你的車 又帶我來到楓的身邊,真得感謝你。”: “你要干什么?”: “當然是帶我的楓走啊。” 仙道推開南烈,連被子帶流川抱起來轉身就走,南烈喊住他: “等一等。” 岸本帶著十几個人沖進來,擋住仙道的去路,仙道停住:“要 么讓我們走,要么讓我們死在一塊。” 南烈走到仙道的跟前拿出車鑰匙遞給仙道:“請你好好照顧小 楓,拜托了。” 南烈一揮手讓岸本他們閃開,仙道抱著流川離開了別墅。 仙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流川:楓,我回來了,快睜開眼看 看我。流川的長睫毛動了動終于睜開了眼,旁邊的三井和櫻木松了 一口氣。 流川看著仙道疑似在夢中,仙道握住他的手:“楓,是我,我 回來了,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流川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仙道把流川的手貼在自己的臉 上:“楓,仔細看看我,你不是在做夢。” 仙道英俊清晰的臉,陽光般的笑容,溫暖結實的大手,真的不 是做夢,流川兩手緊緊抓住仙道的肩黑曜石閃亮著緊緊盯著他:“ 仙……道,仙……道,仙……道。” 他已經四個多月沒有說話了聲音很嘶啞含糊不清,仙道的眼淚 刷的流了下來:“楓──楓──楓──”緊緊的抱住流川不撒手, 流川的眼淚打濕了仙道的肩,三井和櫻木含著眼淚退了出去。 仙道的愛打開了流川的心結,掃去了流川心中的陰影,流川終 于站了起來,困繞了他四個多月的高燒也消退了。長期臥床發燒加 上四個多月沒走路,流川的身體非常虛弱,走路不穩搖搖晃晃,仙 道每天陪著他練習走路,一星期后,流川已經行走如飛。 仙道開起了出租車,他要盡可能的讓流川過的好一點。流川還 是不善言談,大部分時間都是聽仙道在聒噪,流川是安靜的,除了 睡覺別人打擾會發怒。為了流川的身體早一點恢復,仙道不讓流川 去打籃球,怎奈流川倔強的不得了,非要仙道和他一對一,結果輸 給了仙道,流川不服輸。三井說為了流川的身體,讓仙道讓讓流川 仙道不干,說謙讓使流川贏了會傷流川的自尊心的。兩人照樣認認 真真的一對一,打籃球成了他們倆快樂生活中的插曲。三井、櫻木 和晴子經常來看流川,和櫻木在一起流川的話也多起來,兩人唇槍 舌戰然后是動手。 仙道送完一個客人路過家門口回家看看,發現流川不見了,急 的他到處找,三井和櫻木懷疑流川又被抓走了,仙道說不可能,三 人分頭去找。 南烈正低頭看計划,一個人走到他的桌前停住,南烈抬頭:“ 小楓!小楓你能走路了,你的病好了。” 流川手里拿著籃球:“我不是禮物,不是你想送誰就送誰。” : “小楓,你這是……。”: “跟我一對一,我要徹底打敗你。”流川轉身就走。 流川帶南烈來到一個籃球場,這個籃球場是流川上國中的時候 經常來這里練球的地方。南烈從流川上高中以后就沒在打籃球,流 川只投進几個球讓南烈吃了一驚,流川的技朮和水平已經遠遠超過 國中時代,他已經不是流川的對手了,南烈并不想輸,非常認真投 入,我可不是輕易放棄得人,即使你已經是仙道的人,我打球也決 不輸給你。 南烈的攻勢更激起流川的斗志,他越打越猛冷冽的眼神盯著南 烈:“我一定會贏你。”:“我也決不會輸給你。” 雙方正在激烈挑戰,櫻木不知從哪竄了出來,櫻木大叫:“狐 狸,你在這,可找到你了。” 櫻木過去翻南烈的口袋:“電話借我用一下。”翻了半天沒有 :“你不是富翁嗎?怎么連個移動電話也沒有。” 南烈去拿挂在樹上的外套,把電話遞給櫻木,櫻木打通電話: “章魚,狐狸找到了, 他正在跟一個小白臉打的火熱呢, 不是打 kiss也不是打架,是打籃球,他們在……。” 仙道趕到籃球場,流川和南烈的對抗已接近尾聲,流川贏了南 烈。 南烈臨走說道:“小楓,希望你能經常回去看望你姐姐。” 櫻木望著南烈的背影:“他是誰呀?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 流川收起籃球說:“他就是讓人把你打的頭破血流的小白臉。 ” 櫻木跳了起來:“什么!那個混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我要 殺了那個混蛋!” 仙道握住流川的手:“楓,你找南烈也不告訴我一聲,人家都 要急死了,你要答應人家,無論上哪都要告訴我。”: “白痴,那是我和南烈之間的事。”: “楓,你干嗎這樣說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剛好,不該這 么劇烈的運動。” 流川走了,仙道追上去:“楓,等等人家,人家在給你說話呢 ,你聽見了沒有,你以后不可以這樣……” 兩個人走了,撇下櫻木在籃球場上咆哮:“小白臉!我要殺了 你!” 流川公館身懷有孕的彌生陪著兩個兒子正在做游戲,流川領著 仙道進來,彌生激動的喊著“小楓”抱住了弟弟,南烈光夫、流川 英南兩個外甥左一個右一個的扑上來叫著舅舅,流川抱住兩個外甥 讓他們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 彌生給流川和仙道到著咖啡,彌生問流川怎么突然從美國跑回 來,流川說:“姐,我回來,是要和仙道接婚的。” 彌生差點把咖啡撒了:“小楓,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姐,我是認真的。” 彌生看了流川和仙道半天:“小楓,你可是流川家的唯一男人 ,你還要接管流川企業,你……。”: “我已經找了木暮律師,我要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轉讓給 你和孩子。”: “不,小楓,你不能這樣,我不同意。”: “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去辦手續。”: “南他知道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流川和姐姐告辭,走到門口姐姐喊住他:“小楓,不管怎么樣 姐姐都祝福你。” 彌生找了木暮跟他仔細的商量了一番,流川并不清楚自己名下 到底有多少財產,彌生和他簽約的時候只簽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還 是留給了流川,彌生說:“小楓,你的信用卡隨時都可以用,別委 屈了自己。” 姐弟二人在公司大門分手,彌生問:“小楓,下一步你打算怎 么辦。”: “我要去美國。”: “小楓,記著要經常回來看姐姐。”: “我會的。” 彌生流著眼淚和弟弟分手。 流川給村上孤兒院捐了100萬,又開了一家貨運公司,讓櫻木 當老板,櫻木讓在國中就是好兄弟的洋平、高宮、大楠,野間他們 幫他打理公司。三井壽在流川的資助下和鐵男,德男、西本成立了 一個搖滾樂隊。流川和仙道并沒有去美國,流川因為腿傷多處骨折 ,加上發燒癱瘓在床几個月,身體狀況不佳,已經不能再作劇烈運 動,不得不離開他喜歡的籃球,流川和仙道先是在國外游玩了一年 多,最后定居在名古屋,他們開了個加油站。 櫻木和晴子結婚有了兒子后經常去看望他們,三井的樂隊也去 過大阪演出。彌生后來又生了兩個女兒,流川和仙道去瑞士注冊結 婚后去東京看望了姐姐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