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流川正用手指摸著仙道的黑眼圈──
“難看！”簡單的說。
“楓！”仙道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你，我會這樣嗎
？”
流川頓了頓，突然離開仙道的懷抱，身子往床里挪了挪，騰出
了一塊地方，“楓？”
“笨蛋……”流川低低的罵。
“楓！”開心的笑了，仙道明白了流川的意思，立刻側身，上
床，在流川身邊躺下，不忘將一只手摟住流川的身子，“楓這么想
我嗎？剛醒過來，不餓嗎？吃點東西再……好不好？”
“你！”沒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被仙道曲解成這個樣子，流川的
臉猛地漲紅了。
真可愛！仙道好心情的想，好久沒有都流川了──有五天了吧
？也好久沒有碰他了，身體和心一樣的渴望。
摟住流川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探進了流川的衣服里，撫摸著流川
微燙的身子，“楓，餓了吧？先吃點東西？”仙道問，這兩天只喂
他吃過一點流食，楓怕是餓壞了！
“不餓。”流川的聲音很小，仙道的手讓他全身發熱，雖然身
子有點倦，但依然渴望仙道的碰觸。
“真的這么想我？”仙道打趣──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和楓纏
綿，但親熱一下總沒關系吧？“想不想……如果想的話，就得先吃
東西，這樣才有力氣啊？”仙道不忘在話里逗弄流川。
“大笨蛋！”流川愈發臉紅了──這個混蛋就會說這些嗎？
“呵呵……”
仙道好心情的笑了，將流川的臉扮過來，面對著自己，嘴唇慢
慢的貼上去，先是輕啄，然后漸漸轉為摩擦，續而輕咬，直至最后
轉為吮吸、輾轉，更進一步將舌頭探進流川的嘴里，頂著流川的，
感覺他柔軟的舌葉負氣的推阻著自己的進入，仙道玩心大起，順勢
將自己的舌頭往回撤，待到流川的舌頭到了自己嘴里，突然輕輕的
用牙咬住了他的舌尖，感覺到他倒吸了一口氣，舌頭猛的縮了回去
──這只害羞的小狐狸啊！還青澀很呢……
放開了流川，仙道用額頭頂著流川的，“楓……快點好起來，
”仙道凝視著流川的眼睛低聲說，“真的，我好想……你不知道這
几天我有多想你。”
“大色狼！”流川罵道，沉吟了一會兒，終于說，“我餓了。
”
“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但──必須是你做的！”流川難得的露出一絲
玩味的笑意。
“我做的？”仙道愣愣，為難的皺了皺眉，“楓楓……”這么
叫的話，就是開始打馬虎眼了，“我很想做給你吃，但是……我什
么都不會做……所以……”
“什么？”流川顯然不大明白。
“你吃我好了。”仙道戲 道。
流川的眼神竟然有點詭異，“你確定要嗎？”他問，見仙道點
點頭，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仙道身上。
“楓？”仙道被下了一跳──這小家伙該不會是……想反守為
攻吧？
下一秒，流川已經因為脫力倒在仙道身上了──畢竟大病初裕
，昏迷了那么久嘛。
“仙道，我真的餓了。”
“那好，”仙道輕輕撫著流川的背，“我‘親自’去給你弄吃
的，但是，你不許因為難吃就不吃哦。”
“嗯。”
“那好，你等著！”
將流川從自己身上扶起來，好好的放在床上，又細心的蓋好被
子，仙道這才下床，出門。一關上房門，仙道原本開朗的笑容全都
消失了──要不要讓楓知道他爹的事情呢？還有，現在楓的容貌還
沒有變，但是，以后呢？怎么對楓說呢？
仙道小心翼翼的望著流川的臉，流川卻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素
面吃完了，抬眼看著仙道，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怎么樣？”仙道試圖的問。
“不好吃。”實話實說。
“那為什么還要吃？”仙道心疼的說，“我就說我第一次絕對
做不好的！”
“也不難吃。”平靜的加上一句。
“真、真的？”仙道有點受寵若驚。
“第一次，這樣就很好了。”
“楓！” 開心的把小狐狸摟進懷里，靠在床沿上坐下，仙道開
始有一句每一句，“楓，剛才我摸你的時候，覺得你瘦了很多呢…
…要好好的補一補。”
“嗯。”
“我們總住在試劍山庄也不方便，楓，我跟你回賞楓谷吧。”
“嗯。”自己去哪里都無所謂，總之有仙道陪著就好。
“那……楓還要不要找你爹？”
“……”沉默了一會兒，終于輕輕的堅定的說，“要！”
“楓？”
“如果我知道他還活著，就不必找了，但我不知道……他對我
很好。”流川低聲說，雖然說得不是很明白，但仙道懂了。
“你是要肯定他沒事，他好好的，對不對。”
“嗯。”
仙道暗暗皺了皺眉頭：“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知道他
已經死了，你會怎么樣？”
“死了？”流川怔了怔，沉默了半晌，終于問，“仙道，你知
道了什么？”
“？” 驚詫于流川的敏感，仙道沉吟了片刻，終于開口了，“
楓，我不想騙你，我的確知道──我們，不是兄弟……”
“不是？”流川猛地坐起身子，訝然的看著仙道，眼神里有几
分驚喜。
“但是……我們的父母，的確是有些過節。” 仙道說，“楓，
我們的未來，可能還有很多波折，但是，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離
開你，永遠都不！”
“仙道……”流川低低的叫了一聲。
“楓……”輕輕的啄了啄流川的嘴唇，“但是，你爹……他的
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已經死了。”
“死了？”流川的身子猛地一顫。
“楓……”仙道擁住流川的身子，“但是，我相信，你爹現在
在地下，必定已經見到了你娘，也一定原諒了你娘，你娘她并沒有
對不起你爹，她錯在太愛你爹了，這一點，你爹這么多年在地下，
也一定想明白了。”
“她愛我爹？”流川怔怔的重復，“太愛他了……”
“事情是這樣……”
仙道將事情告訴了流川，流川怔怔的出了會兒神，終于開口，
“為什么……”他說，“為什么弄成這樣……其實，不是本來已經
愛上彼此了嗎？”
“他們的遺憾，在于沒有珍惜……所以，楓，我們要好好的珍
惜彼此。”說完，深深的吻上流川的嘴唇。
第二天，清晨
“仙道……” 對著鏡子，流川突然叫道，“為什么……為什么
我的臉……”
“怎么了！” 一聽到“臉”這個字，仙道猛地沖到鏡子前面，
凝視著流川鏡子里的臉。
“為什么我覺得……”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神經在跳。
“我看看！” 轉過流川的身子，小心的看著審視他的臉──沒
有啊……并沒有什么變化。
“仙道？” 看到仙道眼里的緊張，流川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你在緊張什么？”
“楓……”仙道怔怔的叫了一聲。
“你瞞著我什么？”流川意識到了什么。
“我……”
“仙道！”流川加重了語氣，“你到底瞞了我什么。”
“楓……你不要緊張！”仙道說，“你沒事，但是……你聽我
說……”
“我怎么了？”流川緊緊的盯著仙道。
“你不要亂想！”仙道重重的說，“楓……你記住，不論怎么
，都不要說讓我離開你的話，你答應我！”
“我……答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流川遲疑的答。
“楓……” 咬了咬牙，終于下了決心，“楓，那個關于澤北榮
治的夢……并不是夢……是真的？”
“真的？”流川大大一驚，“那么……我……我被……”
“沒有！沒有！”仙道急切的解釋，“楓，你保護了自己，你
用劍刺死了他，但是，你還記不記得，你中了毒？”
“毒……” 流川努力的回憶，突然驚跳了一下“……緋櫻七香
？”
“嗯……” 仙道無力的點點頭，“安西前輩替你解了毒，但是
他說，會有一點后遺症，你的臉，會有點變化……”
“什么叫有點變化？”流川追問，“變到什么程度？仙道，不
要騙我，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仙道啞然。
“很嚴重？”
看了仙道的反應，流川已經猜到了一二，無措的掙開仙道，對
著鏡子仔細的審視著自己，突然覺得左邊的嘴角已經微微的有些下
垂了，流川怔住，伸手去摸了摸，瞪著鏡子再看，再看，直到……
手泄氣的垂了下來。
“楓，沒關系的！”仙道嘗試安慰流川，伸手去摟他，卻被流
川掙開了。
“不要碰我……”流川猛地后退了兩步，望著仙道，他問，“
我會被毀容？”
“我不在乎！楓我不在乎！”仙道急切的說。
“我在乎！”
“楓！你不是在乎外表的人！”
“但你是仙道！” 流川竟然激動的叫道，“我不要你看到那樣
的我！”
“所以呢？你要怎么樣？”仙道也激動起來了。
“我不知道！”流川煩躁的叫道，“我不知道！！！”
“好，我們換一個角度講，如果今天毀容的是我，你會因為這
個不要我嗎？”
“沒有這種假設！”
“楓！你認為我是愛你的外表嗎？” 仙道說，“我說我不在乎
，我只要可以面對你，可以抱著你！”
“……可是”流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對一個那樣的我來說
，你太完美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仙道叫道，“難道……難道你要離開我
嗎？”
“……” 沉默，眼神卻有一絲閃動……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誰也不出聲……
過了良久，流川終于開口，“仙道，分……分開吧……”
“你……”仙道猛地倒退了兩步，“……我就怕會有這樣的事
情發生，但它還是發生了……”
仙道低頭，沉默了很久，突然，他抬起頭來，眼神中有種毅然
決然慘烈，“楓，我決不會離開你！如果你一定為這個理由要分開
的話……”
突然沖到床前，“噌”的一聲抽出了挂在床頭的劍，劍鋒倒轉
，猛地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仙道！”流川大驚，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抓住了劍身！
“楓！”看著流川的手迅速的涌出了鮮紅的液體，仙道直覺的
五臟六腑都在痛，慌亂的松開手，抓起床單裹在流川的手上，“楓
……為什么這么糟蹋自己……”
“大白痴……”流川一把抱住了仙道，“你呢！你又在干什么
！”
“我不想因為任何原因失去你……” 仙道緊緊的摟住流川，生
怕他憑空消失了一般。
“笨蛋！”流川的眼睛有點發澀。
“楓……不要分開，好不好？不要讓這么簡單的問題，成為我
們的障礙好不好？”
“……” 沉默，良久，懷里的人終于發出了一聲嘆息般的低語
，“……好……”
“楓！”心，重重的一顫，但，終于歸位，這種感覺，几乎讓
仙道不勝負荷。
捧起流川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嘗試用吻去安撫流川那顆擺
動的心，手，瘋狂的剝去流川的衣物，那么瘋狂，那么急迫，只在
頃刻間，流川完美無暇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楓，給我……”仙道啞著嗓子說。
“仙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流川主動吻了吻仙道的唇。
“楓……”
得到肯定的答案，仙道再也抑止不住，猛地講流川將到在床上
，自己欺身壓了上去……于是， 磨、喘息、呻吟，雖然天氣微涼
，屋中，卻一室皆春……
“哈哈哈哈……”藤真發出了一陣狂笑，“莫非我真的是天才
嗎？短短的七天，就讓我沖破了‘墨玉搜魂手’的第二重！哈哈哈
哈……果然是一門奇功，不知為什么澤北卻沒有練成！難不成他果
然沒有天份？哈哈哈……”
雖然那天在柴房好事被破壞，但這本“墨玉搜魂秘笈”，卻彌
補了藤真的不滿──只練到第一重，就覺得武功大進，待突破了第
二重，更是覺得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一掌揮出，威力竟有原來
的兩倍！為什么他藤真健司如此幸運？對于一個練武的人來說，還
有什么比功力大進更讓人興奮的？
昨天中午，無意中屋外聽到湘北試劍山庄的下人小聲的討論，
說什么“沒想到仙道彰和流川楓竟然是那種關系”、“昨天聽到他
們屋里傳出奇怪的聲音，好像……在親熱……”……
當時，怒火一股腦沖上來，但還是被自己盡量壓了下去，專心
的去練功，今天一早突破了第二重，藤真終于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久違的陽光讓他覺得突然一陣無所適從，猛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藤真瞇著眼睛向仙道和流川住的屋子望過去，突然，他的眼睛瞪大
了──為什么屋子上了鎖？難道……他們兩個……走了！！！
“喂！你！”抓住了一個路過的下人，再也沒心情去維持自己
良好的形象，“流川楓和仙道彰呢！！！”
“一……一早就走了……”下人心驚膽戰的說──藤真公子怎
么了，明明平時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聽說……聽說回賞楓谷了
。”
“賞楓谷……”藤真瞇起了眼睛，“好啊……那就賞楓谷吧…
…”
一個月后，賞楓谷，夜。
“起風了，冷嗎？”依舊溫聲細語，關懷備至。
“有點。”依舊只字便語，惜字如金。
但既然已經心意想通，何必再計較語氣？
這幽幽寂谷，遍種楓樹，樹干挺拔，楓葉緋紅，樹下又有落葉
遍地，堆積如紅毯，紅毯之上，坐著一藍一白兩個身影，白者皎如
明月，藍者湛若星辰，這情景，又是什么語言可以形容得出的？
“我給你拿件披風？”
“不要。”
“不要？”
望著愛人潔白如玉的臉，仙道有些疑惑──一個月了，流川從
鼻子往下的五官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那雙清澈的眼睛，卻依然
是完好的，所以，楓總是在蒙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雖然仙道一直強
調他不在乎，但，流川的心底，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別扭。
“不要！”再強調一遍，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于是仙道明白了，將流川整個身子攏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去
溫暖流川微涼的身子，“這樣，好不好？”仙道低聲問，沉默，過
了良久，終于聽到一聲滿足的嘆息，“好……”
溫馨的場面，兩個人的世界，似乎，再也插不進任何東西，但
偏偏有一聲冷笑，打破了這寂靜。
“哼！果然是體貼啊！”
“誰！”
仙道猛地跳起來，不著痕跡的將流川擋在身后──楓樹的陰影
下，慢慢的走出一個陰影，美麗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盈然的笑
容，此刻堆積的，盡是冷冷的寒意。
“藤真？”仙道訝然，“你為什么會來？”
“為什么？”
藤真冷笑──他也不知為什么，原來的他，絕對不會如此的沖
動，他若是想整哪個，一定會巧心安排，既要讓那人生不如死，也
要給自己安排好后路。但是最近，似乎異常煩亂，滿心只有一個念
頭──我要讓他們兩個不得好死！我要讓他們兩個不得好死！！！
“仙道！我問你！”藤真冷冷的問，“我和流川楓，哪個更漂
亮？”
“漂亮？”仙道疑惑，但依然回答，“應該……是你啊……”
“那為什么要選擇他而不選擇我？”藤真吼了出來，“你也說
我比他漂亮啊！”
“因為我選的不是最漂亮的，而我最愛的。”
“最愛！” 藤真的眼睛猛地張紅了，“你愛他？對不對！好，
現在如果我要殺你們兩個其中一個，讓你來選擇誰死，你選擇誰？
流川楓？還是你！”
“藤真，” 仙道靜靜的看著藤真，“我想你過于偏執了，仙道
只能辜負你的錯愛。”
“閉嘴！” 藤真狂躁的喊，“實話告訴你，那天在試劍山庄的
茶房里，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澤北也是我殺的！”
“什么！”流川和仙道同時驚呼了出來。
“對！就是我！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已經練成了澤北的‘墨玉
搜魂手’──很快？我都沒想到那──現在，就算你們兩個一起上
，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所以，我說要殺你們其中一個，絕對不是狂
言，仙道，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選流川，我殺了他，
我們還可以雙宿雙飛，但是，如果你選自己的話，我絕對不會心軟
，畢竟流川楓也是個可人，殺了你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你──你變態！”仙道不敢置信的望著藤真。
“住口！你選不選！”
“我不會選的！”仙道一口回絕，“你說我們兩個也不是你的
對手？好！我偏要一個人和你過几招。”
“仙道！”流川試圖阻止仙道。
“楓……”仙道沖流川搖了搖頭，“你不用聽他那些亂七八糟
的話，我的武功，你不知道嗎？”
“但是我覺得他來真的。”
“不會有事的。”
仙道安撫流川──其實，聰明如仙道，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呢？
但是，他又怎么舍得讓楓去冒這個險？已經隱隱的覺得今天的事情
絕對沒有那么容易了結，仙道慢慢的走向了藤真──
“藤真公子，請出招吧。”仙道恢復了最初的稱呼，不知不覺
間，已經將藤真隔離出朋友的界線。
“好……”藤真紅著眼睛點了點頭，“仙道，我不會手軟的！
”
“請出招！”仙道重復。
“好的很那！”一句出口，藤真的一掌已經電光石火般擊出，
來如疾風，快如閃電，直直的朝仙道擊來。
“好快！”仙道一驚──這真的是墨玉搜魂手嗎？自己也和澤
北過過招，澤北根本就不曾擊出過這么快的一掌！
側身，堪堪避過，藤真的第二掌卻已經跟來了！仙道一驚，又
是堪堪避過，但是，第三掌又到了……不過六七個回合，仙道頭上
已經冒了汗，藤真的掌卻一掌快似一掌，眼見仙道越閉越險，適才
那一掌，已經將仙道的臉掃紅了！
“仙道，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藤真的掌法快如閃電，卻
依然可以閑庭信步般開口，“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要不要放棄？
要不要選我？”
“……”仙道沒有開口，但避過藤真的一掌之后，卻急速還了
一掌，雖然被藤真輕易的化解了，卻也足以讓藤真惱羞成怒了。
“好！我告訴你，我剛才可還沒盡全力呢！”
雙掌飛舞，好似寒冬枝頭隨風而舞的墨玉梅花，藤真翻飛的雙
掌齊齊向仙道擊來……仙道大驚，但，已經被藤真逼到死角，躲，
無處可躲，只有硬挺一條路了！
猛地閉上了雙眼，仙道的雙掌也同時擊出，迎上了藤真的……
“ ！”一聲悶響。
“咚”一個人影倒地。
“楓──”一聲慘呼……
“楓！”仙道不顧一切地抱住流川的身子，“為什么要跑過來
！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對、對不起……” 流川的聲音斷斷續續，“本能……反應…
…仙道，我……我們無論如何……不分開……對不對……”
“對！對！” 仙道一疊連聲喊道，“不分開，永遠都不分開，
無論如何都不分開！”
“那么……誰早走……早走一步……又……又怎么樣？”
“楓……” 仙道內心一蕩，猛地將流川擁到懷里，將自己的后
背大大的敞給了藤真……
“好偉大的愛情！” 藤真几近歇斯底里的喊，“好！好！我成
全你們！我成全你們！！！”
猛地劈出一掌，但是，在距離仙道的后背不到一寸的地方，猛
地停住了。
藤真的臉猛地白了，腳下一個踉蹌，“ ”后退了几大步
，嘴角，慢慢的溢出了一絲鮮血。
“怎么？怎么會？”藤真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不、不可能！
”
但是，身體里氣血翻騰，根本不能控制了，藤真的頭上慢慢的
冒出了冷汗，再也顧不上流川和仙道，他大步沖出谷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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