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校趣聞──兔子實驗
作者﹕綠竹如簀

    你問仙某人最怕什么?那還用說,田崗教練的怒吼。不是?那就一
定是越野同學的嘮叨。什么,也不是?啊?流川的執著?這怎么可能。
我看仙某人與流川那個酷小子一對一還是很帶勁的。雖說前几次仙某人
是遲到了,可以后的較量,哪次不是仙某人在寒冬中望眼欲穿,在冷風
中飄飄欲仙?什么?你說的是真的?那里面有玄乎。哦,原來是乖乖的
仙太郎害怕他的野蠻男友的拳打腳踢。可是,我們都知道:流川那個阿
米巴原虫只有在受到外界刺激時才會作出應激反應,而更多的時候則是
使用他的經典語句──“白痴”,自然順便會對那個笑得有點嘴抽筋的
家伙再免費另贈几個白眼而已。所以,仙某人如此勤奮,真得很讓人納
悶,需要記錄,記錄。(作奮筆疾書狀──你看看,又一個相田彥一的
偉大誕生。)



正文:

    話說那個仙某人考入了醫學院校,自以為從此以后可以舒舒服服做
他的春秋美夢,作他的姜太公,也不用再三番兩次地大冷天戴著太陽鏡
,美其名曰是擋住怎么看都不刺眼的陽光,實際是遮住惹惱倒毛的小狐
狸而留下的紀念品──超級熊貓眼。可是,仙某人太得意了,忘記了幸
運和不幸是一對孿生姐妹,在向幸運展現自己的無窮魅力的同時也很倒
霉地把不幸吸引到自己身邊來了。別忘了,小狐狸才比你小一歲,馬上
,他也要考大學了,而且,以他所認定的目標──呵呵,仙某人,你還
是老老實實接招吧,你跑不了了。(仙某人插話:哎,我怎么覺得冷颼
颼的? 廢話,現在是冬天,不冷才怪呢!仙太郎,乖,過來給姐姐看
看,是不是得了笑病,頭腦不正常了?)

    所以,當仙某人在大學校園內看到同樣穿著大白褂的親愛的流川學
弟時,真是激動地要哭,沒錯,是激動地要哭:唉,原來不僅僅在自然
界里狐狸是兔子的天敵,連現實生活中也是這樣。自嘆命運淒苦的仙某
人也只能乖乖地認命了。

   “我說流川,不要總是追著我比籃球好不好?其實生活中有許多好
玩的東西,要不,讓彰哥哥教教你?”

    流川很酷地瞥了一眼,意思是:你行嗎?

    仙某人很瀟洒地露出經典的微笑,意思是:當然可以。(不好意思
,插句羅嗦的話,此微笑仙某人自認為可以迷倒下自6 months,上至80
years的哺乳動物,自然也包括人類,可偏偏被對方認為是局部肌肉暫
時功能失調,是中風的先兆,而每次仙某人聽了還真有偏癱的征兆。)

   “那么,今天下午我們就合作一下。”

    下午?這時的仙某人才恍然大悟:下午有生理課,進行兔子實驗。
還多虧小狐狸的提醒,要不還真的忘了。



   〈下午,在實驗室里。〉

    不管怎么說,仙某人還是個天才,有些小事自然是不用他親自動手
的。但是,那個小狐狸去拿兔子的時間也太長了吧,會不會,會不會是
到了兔群,聞到兔子身上特有的青草味,看到兔子胖嘟嘟的模樣而使狐
狸的本性被激發出來?可是,無論仙某人怎么想象,都描繪不出那個家
伙嘴角帶血的凶殘樣子,反而是優雅的,也可能是世界上最酷的吸血鬼
的形象。唉,所以說,美人就是賞心悅目。

   “流川,你在磨蹭什么?”
   “我在找最強壯的兔子。”

    不會吧!連拿只兔子,也要實驗室第一嗎?

    漫不經心地報出秤上顯示的數字,還很好心地告誡同伴:“流川,
你可別把數據給計算錯了。”

    畢竟,同伴曾經有過大紅燈籠高高挂的輝煌歷史,而現在兩人又是
一根繩上的蚱蜢,仙某人自然很雞婆地裝出一副老大哥的樣子,循循善
誘道。

    酷小子當然用經典的口頭禪進行禮尚往來。

    好了,該注入麻醉藥了。仙某人作出很專業的樣子,注射了藥品,
還很權威地對同伴說:“看好時間。”

    可是,還沒到規定的時間,被仙流命們所羨慕的“最幸福”的兔子
就這樣光榮犧牲了。

   “什么?”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起初還是活蹦亂跳,“實驗室第一
”的兔子,才一下子工夫,就在所謂的“天才”和“最佳新生”的手中
煙消云散了。

    仙某人抓著小狐狸計算用的草稿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沒
有看出什么名堂來。

   “白痴,你做的好事。” 小狐狸發火了,指著面前的秤,用上了修
煉多年的絕技──眼光殺人朮。
   “呵呵。”仙某人抓抓頭,很無辜地笑:“不好意思,忘記校零了
。”

    唉,綠綠為你哀嘆:你哪是什么幸福的兔子,你是天下最可憐,最
倒霉的兔子!就因為你的同類沒有作好准備工作,使你的體重一下子  
升。當然啦,我們實驗室不講什么減肥,但是,在配制麻醉藥時由于錯
誤的數據而不小心地多多照顧了一下。這下可好,“實驗室第一”的兔
子的確名副其實──第一個去見馬克思了。

   “流川啊,你不要那么看我。人家會以為你對人家有意思,會害羞
的。”
   “仙道,你皮痒痒?”
   “沒有,沒有,我才洗過澡,身上干淨得很。” 開玩笑,除非我不
要命了,小狐狸的牙可尖得很!“我馬上就去再找一只兔子。”仙某人
急忙逃離低氣壓區,好了好了,呼吸總算通暢了。

   “廢話, 不就是搞個兔子嗎? 對無往不勝的仙某人來說還不是小
CASE。”某人得意地笑了。


    可惜這次仙某人注定要失敗。面對著與田崗有著拼的臉譜,即使使
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糖衣炮彈也沒有使對方敗下陣來。反倒是被臭罵了
一頓:“上課干什么去了?”嚇得仙某人無功而返。而王老頭的余音甚
至還繞實驗室,動物房三日而不絕,以至以后的實驗動物見了仙某人就
打哆嗦,當然,這是后話。


    看著兩手空空的仙某人,小狐狸撇了撇嘴:“真沒用。”
   “呵呵,你出馬試試。”

    小狐狸,你想跟我斗,還太嫩了。等著吧,那個氣頭上的王老頭再
次發  ,呵呵,也給小狐狸來個狗血噴頭。(仙某人,你夠毒,我好佩
服! 當然啦,所謂的”天才“自然是處處拔尖。)

    不知是陽光太溫暖還是仙某人的懶勁上來了,或者可以說,與小狐
狸呆久了,連瞌睡都傳染上了。這不,小狐狸才一轉身,頭就耷拉下來
。

    在夢中,仙某人夢到了剛剛慘死的兔子在控訴自己殘害同類的罪行
,同時耳邊隱約響起了小狐狸冰冰的聲音:“大白痴,現在不是睡覺的
時候。”對,怎么睡著了?還得繼續作實驗。仙某人急忙睜開打架的上
下眼皮,啊?紅眼睛?小狐狸擔心我以至把眼睛給哭紅了?不會的,誰
見過紅眼的狐狸,又不是得紅眼病。兔子才有紅眼睛,比如剛才的兔子
。兔子,是索命的兔子,完蛋了,這次死定了。

    仙某人用連球場上都沒有的速度迅速跑出紅眼視線,大叫道:“不
是還有流川嗎?”
   “仙道?”小狐狸迷惑著看著驚慌的仙某人,手中還抱著一只活生
生的兔子。

    唉,我說呢,兔子怎么會來索命?仙某人安撫了自己慌亂的情緒。

   “咳咳。”裝模作樣地掩飾了一下,“你那個兔子怎么搞來的?”
   “那些女生不敢動手,我就要來了。”指了指還在傻笑,眼睛變成
紅心的MM們。

    我怎么就這么傻,放著好好的向漂亮MM獻殷勤的機會不用,卻去向
王老頭碰一鼻子的灰,是不是因為與小狐狸呆在一起,真的變成了他口
中的“白痴”?

    仙某人心中不是滋味。哼,那些MM怎么會喜歡冰山,搞不懂,真的
搞不懂,現在還不是酷夏呢!

   (咦,是不是我鼻子出了問題,我怎么感覺仙某人的話語中飄出一
股濃濃的醋味。)

   “白痴,楞在那里作什么?快點,其他同學已經開始第三步了,我
可不想失敗。”
   “好好。”這次仙某人學乖了,不再先下手為強了,而是乖乖的作
小狐狸的下手。
   “仙道,你抓住兔子,我來把它的四肢固定在手朮板上。抓緊,我
還要把它的頭固定一下。(補充,這里所謂的固定,只是把兔子的四肢
固定在金屬架,而頭部的固定,則是用繩將兔子的大門牙用線套住,再
將線接在手朮板的金屬杆上,形成一個”大“字型。)”

   “啊!被兔子咬了。”仙某人大叫,甩了甩手。

   “我還以為兔子是個溫順的動物,沒想到,連它的同類都咬,也難
怪,剛剛才犯下謀殺案。”小狐狸心里暗暗地想到。

    可是,事后,仙某人可以對天發誓,當時,他真的聽到那個看上去
傻傻的小狐狸的心理獨白,而且小狐狸一不留神還送上了一個絕對美地
不同凡響的笑,沒錯。

   “那兔子是色弱啊!那是手指頭,又不是胡蘿卜。”仙某人氣憤地
對綁上刑場的兔子揚了揚拳。
   “但是現在不是變成胡蘿卜了嘛!”

    那倒是,被咬腫了,是象胡蘿卜。

   “接下來是解剖兔子的肚子。流川,給我來。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仙某人得意地比划著剪刀,對著手朮板上的兔子“    ”了兩聲。

    麻醉的兔子是沒有反應,倒是身邊的小狐狸看了直打冷顫,原來仙
道是這種有仇必報的小人。還好,總算沒有惹惱仙道,還好還好。小狐
狸呼了一口氣。(嘻嘻,流川啊,你覺悟地太晚了,仙某人從來就是這
種人,并且賴上你了,一輩子哦。):P:P

   “白痴,拿錯剪刀了。”

    看著四處飄舞的兔毛,仙某人只能再  腆地嘴抽筋,交出生殺大權
。

   “流川,結扎好膀胱沒有?”

    老實說,對于兩個190公分的大男生來說,給膀胱打個漂亮而又牢
固的結并不是簡單的事。你想,兔子有多大?況且小狐狸是從女生中拿
來的“實驗室最可愛”的迷你兔,男生又是大手大腳的,所以這項工作
,對于這兩位手生的醫學生來說,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哦。

   “然后是找到耳緣靜脈……找到了!那么,該注入氫氯    了。慢
點慢點。”

    啊!一個用力,刺穿了過去。

   “就是你,在我耳邊嘮叨。”
    小狐狸一個狐拳,仙太郎委屈了:“我好心想幫你。”

    我怎么那么慘,就像蝸牛一樣。不不不,應該說那部流行的韓劇盜
用了我與小狐狸的版權,非得討個公道不可。一時之間,法國大餐帶著
金光出現在飢腸轆轆的仙某人的眼前。是的,是法國大餐,而不是一堆
青草。仙某人情不自禁地不注意帥哥形象開始流口水了,也難怪,兔子
嘛,容易條件反射。

   “仙道,你來。”
   “呵呵,還是要我出馬吧。小狐狸,你就認了吧,你還比不上我。
”

    少羅嗦,一個白眼丟了過來,砸醒了正在自我陶醉的仙某人。

   “你看著。”仙某人作出了優雅的姿勢,“就要像我這……”及時
把下面的話語吞入肚中,因為想作出典范的仙某人好巧不巧地把另一只
兔耳給刺穿了。這下慘了,兩個耳朵都報銷了,當然是兔耳朵啦。
   “怎么辦?沒法作實驗了。”再次兩人臉對臉,眼對眼。(不過,
不要想歪了,沒有口對口哦。 *-* )
   “還是叫老師吧。”雖說小狐狸奉行“不到最后決不放棄”的至理
名言,但是現在的確是到了最后不得不放棄的時候,兩人也只能乖乖地
挂白旗了。

   “好了,這次你們可不要再出差錯了。我們可沒有那么多的兔子給
你們折騰。”對兩人免疫的輔導老師狠狠地批了他們一頓,“哼,誰叫
你們奪走了我心愛的#子,#子……(省略若干人名)的目光!叫你們知
道我的厲害。”(可憐的老師,我在后面邊流淚邊揮著手帕,哦,不,
是紙巾。老師啊,你回頭看看百萬雄師,不好意思,說漏嘴了,是百萬
仙流命們正千軍萬馬向你奔來!什么?投懷送抱?不是,當然不是,你
難道沒有看到她們眼中露出紅的──匕首,她們要讓居然敢斥罵她們心
目中的偶像的你中彩啊!快逃命吧,咦,你拉著我跑干什么?放手啊!
一陣“狂風暴雨”襲擊入境,可憐的綠綠也慘造毒手。唉,好端端的,
我惹誰了?嘻嘻, :P:P:P )

   “流川啊,我有個主意。”
   “什么?”小狐狸沒好氣地說,因為“第一”的稱號是肯定拿不到
了。
   “因為我們總刺穿兔耳,我怕到時又沒得做,而現在老師扎在兔耳
上的針頭還沒拔下來。我們不如只拔針管,怎樣?”

    小狐狸想了好半天,沒有想出更好的策略,也只能點點頭了,沒辦
法,誰讓他與這個苯仙道在一組的呢!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已注射利尿劑的兔子還是沒有反應,
膀胱一點都沒有變大。

    仙某人奇怪了:“藥沒有拿錯,也沒有過期啊!難道……喂,流川
,你剛剛有沒有眼花,應該有反應啊!”
   “哼,你以為我是你啊!”
   “你還敢瞪我,你知不知道要尊敬學長?好,給你,讓你也注射一
支利尿劑。”
   “給我,看仔細了。白痴。”

    前車之鑒,前車之鑒啊!唉,估計斗氣的兩人已經忘記了前面慘死
的兔子。


    又是等待。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已注射了雙倍利尿劑的兔
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膀胱既沒有變大也沒有變小。

   “一定是兔子的問題,沒錯,我說呢,那些女生怎么會那么好心給
你兔子,原來是兔子不行。”仙某人有點幸災樂禍道。

    可是,沿著小狐狸所注目的視線看去,仙某人不樂了,甚至帶了點
苦笑的神情,討好地對倒毛的小狐狸說:“別發火,別打人,你當時不
也同意了嗎?你也有份!”

    發揮兔子的本能,跳地老遠。

   “仙道,看你出的餿主主意,你別跑。”

    小狐狸這次身上的毛可真的變紅了,并且看樣子變紅的趨勢正在上
漲。唉,仙某人,你自求福吧!

    兩人跑遠了。只留下一只耳朵帶著針頭,鼓得好大的兔子,原來,
仙某人自作聰明的“好”辦法──不拔下針頭,使得兔子的血脈堵塞,
注射的利尿劑根本就無法沿著耳緣靜脈注入兔子的體內,而是全淤積在
兔耳上了。

    嘻嘻,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記住,學醫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哦
。


∼完∼
注:這是根據自己做實驗時發生的事改編的,有99%是真實的。 什么? 擔心我出來會是個庸醫?放心,我會努力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