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的理由
(二十一)

作者﹕小靈兒

    直到世界終結之時,
    我們不會分離,
    抱著這個祈望,
    在幾千個夜晚裡。
    誰也是一邊祈望著,
    同時對未來沒有信心。
    可是一定,
    夢想著明天………

    仙道從書房出來,甫踏進流川房中,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情景。

    流川半倚坐在寬闊的窗台上,擱起的右大腿上俯趴著一個小小的
嬰兒,流川那米白色的外衣正輕輕覆於其上,只露出一小角紅白粉嫩
的臉蛋。
    輕輕晃著腿讓小小人兒睡的更酣,雙目卻注視著窗外的景色,焦
點似乎一直沒有移動過。嘴裡,若有若無的輕哼著一首不算很流行的
曲子。仙道記得自己不知在什麼地方聽過這首歌,但旋律應該是比較
快比較激越的才對,現在流川卻哼的很慢、很緩,可是感覺卻意外的
相合。

    他從來不知道流川也會唱歌,雖然音調沒有什麼高低抑揚而顯得
平板,但卻像直撞入他心內似的,讓人………有點震動。

    夕陽斜斜地映進室內,在流川白皙的頰上留下一片陰影,看來出
奇地動人。

    就彷似是欲迎風而去的羽衣天女一般。

    仙道站在房門短短地呆了一會,流川卻察覺了他。

   「公事辦完了?」微偏過頭朝房門口的仙道微微一笑。
   「啊……嗯……」仙道隨口應著,邁步向流川走去。

    走到他身旁,俯下身在他等在那兒的唇輕輕地印上一吻:「翔又
睡著了?」
   「嗯,剛睡沒多久。」流川道:「可能今天玩得太累了,沒兩三
下就睡著了。」
    看了看翔那滿足地甜睡的模樣,仙道不無酸意地道:「當小孩真
好,無憂無慮,什麼都不必想,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真是幸福。」

    流川輕笑不語,這個仙道,在公司一向以精明幹練著稱的總裁,
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流露出剛剛成年的少年稚氣來。

   「你笑什麼?」仙道似乎自尊被微微地刺了一下,咕噥著擠到流
川身後的窗台倚坐著,同時把流川摟抱入懷,不怎麼高興地問。

    流川沒有回答,順著仙道的力道,柔順地把頭靠在他胸前,任其
把玩他戴著戒指的左手。

    距離仙道優夫婦倆去世已有大半年的時間,仙道翔也快滿兩歲了
。

    仙道退去了大學的修業,正式接替優的總裁工作。

    天資聰穎而且吸收能力極快,加上自小即有各種家教教他有關企
業營運的知識,使他在短短時間內即能使因頓失龍頭而出現些許混亂
的公司給穩定下來,並且隱隱表現出比大哥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商業天
份。

    當一間龐大跨國集團的總裁,可想而知的當然要比一名普通的大
學生忙上很多很多倍。尤其是接任初期,常常忙得晨昏顛倒,三四天
只睡到七八個小時甚至連續兩天沒睡是常有的事。

    流川在不久後也退了學,但退學原因卻有點不足為外人所道。

    因為,他要──照顧小孩。

    這看來讓人發噱的理由,卻是不得不然的決定。

    麗奈子因為當時悲傷過度,身體差了很多,為了讓她轉換一下心
情兼療養,仙道把她送到鎌倉別苑去好好休養。而仙道雪也因為學校
有假期而到鎌倉去陪著她。

    問題是剩下來的小仙道翔,父母同時過世的不幸雖然未對幼小的
他帶來太大影響,但對每天習慣了在一起的人忽然全部不見了這事實
仍然是會感到不適的。於是每當肚子餓了或是想要人哄著睡時,來餵
他的不是媽媽、來哄他的不是爸爸或奶奶而是褓姆時便常常哭得驚天
動地的,雖然這麼小便有著如此清晰的辨別能力是件很難得的事,但
其造成的困擾也是讓人挺煩惱的。

    或許只是純屬巧合,也或許兩兄弟的品味真的有那麼相似,翔只
有在流川哄他的時候才會乖乖閉嘴,甚至纏著他喊媽媽。

    對這種事流川真的是啼笑皆非,高興的是有個人可以搞定這小小
孩,以免仙道在公事之餘還要照看著他;因擾的是,他真的那麼像女
人嗎?就因為只有他才能哄好翔,現在幾乎仙道大宅中所有的傭人在
翔開始要哭的時候都會很自然的喊:「哎呀,快去請流川少爺來啊!
」

    就是這樣,流川便半被逼半自願的負起了照看翔的責任。

    可想而知的,一個未婚男人背著小孩上學是怎麼說怎麼難以想象
的事,再加上他本來對學業就沒有什麼非有成就不可的野心,乾脆退
了學算了。

    不想理會別人怎麼看他這種連書也不讀,卻住到仙道家中當「媽
媽」的行為,他只想順心而行而已。

    別人會覺得他墮落頹廢而荒唐──好好的一個男兒竟然做起類似
情婦的角色?

    但他不介意,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只要仙道能多輕鬆一點,只要仙道因公事而疲累不堪時他可以靜
靜讓他倚靠,只要兩個人能更幸福一點,他完全不會在意自己。

    看到流川垂下眼睫默然不語好一會,仙道知道他又在想東西了。

    不想打擾他的思緒,仙道輕撫著掌中白皙的手,以指輕輕摸著無
名指上閃動的光亡。

    結婚戒指嗎………

    年少輕狂的戲謔,卻也包含著他此生唯一的真心。

    結識流川至今已經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

    四年.

    對一般人來說,四年的時間也不過是重覆著上課下課,上班下班
的規律而已。

    然而對他來說,這四年間帶來的,卻是一串串的驚濤駭浪。

    和楓交往,接著因自己的愚昧而分手,分手後那半年痛不欲生的
日子,失而復得的狂喜,真正兩情相悅的甜蜜,兄嫂突然遇難的惡耗
,家裡的愁雲慘霧,初接任時的手忙腳亂,繼而忙的昏天暗地,直至
如今一切初上軌道,在這一段日子裡,流川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
他生活的一切重心了。

    他知道流川不想他在忙碌的工作外再分神照顧翔,於是自願退學
,住到他家中來代替兄嫂照顧這個小小的遺孤。

    或許流川真的和伶雅有什麼相似之處,小小的仙道翔似乎真的把
他當是媽媽了。

    仙道嘴角彎了起來。

    流川真的很溫柔、很體貼且善解人意。

    這麼說他或許會很生氣吧?但仙道知道,在他故作冰冷的態度下
,其實藏著一顆纖細而敏感的心。因為受到的傷害會比常人來的重,
所以他習慣以冰冷來保護自己。

    而自己是何其幸運,能夠得到這般人兒的傾心相愛。

    半哄半拐的讓流川住過來,一方面確實是為了方便照料翔,另一
方面也是因為他實在不能少了流川在身邊。
    即使通宵緊急會議開完後有多麼的累,只要躺在流川懷裡,讓他
輕輕撫著自己的肩背,這樣地小睡一小時也能讓疲憊的身心回復過來
。

    長期的習慣會造成依賴,更何況兩人之間早就有難捨難離的戀愛
牽絆。現在的仙道已經不能忍受一刻沒有流川在身邊的日子了。
    他累的時候流川會讓他靠著休息,偶爾抱著翔來玩玩得人家快要
發火大哭時流川會邊瞪他邊過來哄小孩,半夜挑燈苦戰時他會在一邊
看書相陪,偶爾拿來管家煮的宵夜,難得有半天空閒時,兩人會到外
面吃頓學生時代常吃的店,也或許會打場久違了的籃球,當然也會靜
靜的在家享受無人打擾的二人時光。當他因美人在抱而不規不矩時,
流川總是會敲他的頭,叫他安靜的睡──當然,真的受不了的時候,
流川也就由得他去了。
    生活中俯拾皆是流川的身影,再也割捨不下了。

    大哥,你對大嫂是否也是這般心情?

    你當時所說的心情,我終於體會到了。我將以我一生起誓,給予
楓我永生永世的愛戀。

    代替你們的份,和楓及翔幸福地活著。

    仙道在心中暗暗起誓,執起流川的手,再一次,像遵行神聖儀式
似地,在那戴著戒指的手上輕輕烙下一吻。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仙道低喃。
   「什麼?」流川回過神來,一時沒聽清楚。
 
    仙道含笑不語。

    流川正要追問,下頷被微微用力地抬起,爾後,仙道帶笑的唇從
後而至,燙貼上他正要發問的雙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陌生又熟悉的中國詞句驀地飄入流川腦海,他胸口莫名的一緊,
無故的便想落淚。

    仙道在他口內捲纏著他的舌尖,溫柔又帶點霸道地勾誘著他的反
應。

    太過習慣於仙道親吻的身體如仙道所願地漸漸熱了起來。

    仙道的手得寸進尺般地,從流川上衣下擺悄悄入侵,撫上他微微
發燙而起伏漸大的胸膛。

    流川微微一震,搖著頭想要掙脫仙道唇的禁制,卻是一如往常地
不能如願。

    仙道不規不矩的毛手開始集中撫弄流川胸前異常敏感的地方,時
而輕撫時而刮騷,全心撩撥懷中人兒的易感。

    流川渾身霎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抖,發抖的手按在仙道手上企
圖制止,但早已無力的雙手卻只能徒勞地任仙道繼續攻城略地。

    張狂的手漸次而下,潛入了褲腰之內,若輕若重卻故意避開中心
點地挑逗,讓流川不安地微微扭動著,臉上泛著紅潮,咬著嘴唇忍下
更多的喘息。

    看著這樣的流川,仙道邪邪地笑了,附在他耳邊輕道:「想要我
嗎?楓?」
    流川低喘著道:「你………笨蛋………快放手……」
   「哦?真的要我放手嗎?」仙道故意輕舔流川的耳垂,不懷好意
的說:「你可以推開我呀。」
   「你………你這大笨蛋………翔……會被弄醒的………啊啊。」
慾望中心忽然直接受襲,流川低聲驚喊。
   「別管那小子,他佔你佔的太久了,我幾乎有十天沒有碰你了,
你要怎麼補償我?」

    流川已經無力回答了,光是忍著不動免得驚醒翔已經讓他忍得滿
頭大汗了。

    仙道這個狡猾的傢伙,是看準了他不能反抗又不能逃跑才來報平
日被冷落之仇的嗎?

    流川只能強忍著,忍得嘴唇都快被咬破,臉也越憋越紅之後,仙
道才放過他。

    把仍然睡得很甜的翔抱到房內起居室的沙發上讓他繼續睡,再折
回來之時流川已跌跪在窗前地上,滿臉紅潮依然未退,喘息地瞪著走
近來的仙道。

    仙道自然知道流川之所還留在這裡而不馬上逃走並不是因為他肯
乖乖的任仙道擁抱,只是雙腿仍在發軟而已。
    這當然也在仙道的預計之內。

    走到流川身旁,不理他那一臉警告的神情,輕輕鬆鬆地一把抱起
他便往睡房走去。

    流川不安地扭動著,低聲吼道:「仙道彰!你這卑鄙小人!」
   「你的讚美是我最大的榮幸,我親愛的夫人。」仙道以氣死人的
語氣不慍不火地說著,把流川放在床上的同時也緊緊壓上自己的身軀
以防他逃走。
   「走開!」流川扭著頭閃躲仙道的吻,被戲弄的感覺讓他難以如
仙道所願地燃起熱情:「你這下三爛的,萬年發情男快放開我,不然
我就………不然我就…………啊………」憤怒的口氣驀地轉為難耐的
呻吟。
   「不然怎樣?我親愛的夫人?」仙道痞痞笑道,罪魁禍首正是他
那溜到流川背後搗蛋的手。

    流川緊咬著唇忍下不更多不堪的呻吟,但忍耐快到極限的身體已
經只能不停顫抖,只能任仙道故意緩慢地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縳,故意
緩緩地在他身上挑撥著熱情,故意壞心地折磨著他。

    看著渾身抖得厲害的人兒,那種因倔強而更形強烈的楚楚可憐之
感讓仙道再也不忍,也不能再戲弄流川下去了,面對躺在自己身下的
心愛人兒,誰還能再忍住不去侵佔那永遠勾起自己最深慾望的身體呢
?

    輕抬起流川還在顫抖的雙腿,仙道一改先前戲謔的語氣,無比溫
柔地輕吻流川的唇:「我好愛你,我的楓。」

    流川紅著眼眶,仍夾著低喘:「笨蛋………」雙手卻也義無反顧
地圈上仙道頸間回吻著他。

    火熱的仙道,猛力穿刺入流川同樣火熱的體內。

    流川低低痛喊,仙道安撫似地輕吻著他。

    感受著對方在自己體內的感覺,是最直接,也是最原始的示愛方
式。

    仙道狂野地佔有流川,盡其所能地在流川身上每處皆留下屬於自
己的証明。

    流川也渴切地需求著仙道,讓他填滿自己的每一個角落。

    窗外不知何時已掛上了一輪明月,矇矓地映照出激烈交纏的兩具
赤裸身影。

    兩人身上的蛋白石戒指,就如同是月亮的碎片一般,和月亮映照
出同樣溫柔的光芒,守護著此刻佔有彼此的戀人。

    當仙道在流川體內攀上最高點後,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發著光的
戒指一眼,默然無語地相視而笑,然後緊擁著沉沉入夢了。

    在對方的懷中,一定會是個甜美的夢。

    日光斜照,和煦地透過落地大窗投入室內,增添不少暖意。

   「嗯……」

    露出被外的臂膀有點涼,流川把手收回,翻了個身。

    充滿慵懶之意的身軀,似乎睡個一天一夜也絕不成問題。

   「媽媽………」
   「嗯………」

    流川完全不以為意的繼續尋夢去。

   「媽媽!……」

    嫩嫩的童音生氣地拔尖了好幾度。

   「那來的小鬼………吵死了………」皺著眉頭的流川不覺把頭鑽
到被子底下。

    而後過了數秒…………

   「哇!!」

    流川大叫一聲,嚇的幾乎滾了下床。

    眼前,小小的仙道翔正睜著無辜的雙眼瞅著他,完全沒有擾人清
夢的自覺。

    這二歲不到的小娃兒,居然有樣學樣的去舔流川的唇,還順便來
個法式深吻。

    果然是仙道家的孩子,但這遺傳的力量也太強了吧?

    流川頓感無力,但還是不忍對小孩苛責些什麼──反正說他也聽
不懂:「翔?怎麼了嗎?」
    仙道翔噘了噘嘴,撒嬌的道:「媽媽壞,都不理翔。」
    流川嚐試解釋:「我沒有不理你,只是睡著了……還有,以後不
准再這樣叫別人起來,知道嗎?」

    至於那句「媽媽」的問題,流川早八百年前就已放棄要他改叫「
哥哥」或是「叔叔」的想法了,這小子連當牛皮糖這一招也遺傳了個
十成十。

    就像沒聽到流川說啥似的,翔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媽媽,翔
肚子餓餓。」
   「啊,肚子餓了啊………真是的,怎麼這一睡就睡到下午了……
好好好,那我這就去找人給你弄吃的來,你再等一下吧。」流川說著
,拿起仙道走前為他放在床邊的浴袍,便要下床淋浴。

    邊以酸軟無力的雙腿艱難地走向浴室,邊在心中暗罵仙道這不知
節制的大色狼。

    快速地淋完浴,出來時正好傭人把剛熬好的米糊拿到房裡來,待
傭人離去後,流川輕嘆了口氣,端起碗坐到床邊,抱起翔讓他坐在自
己腿上,一匙一匙地餵著他。

    翔高興地窩在流川懷中,乖乖地一口一口吃著。

    看著他這麼高興的模樣,流川雖然有些困惑不解,但也感到心內
暖烘烘地,似是漲滿著什麼似的。

    沒想到,自己這一輩子,竟然還可以當個「賢妻良母」。

    賢妻良母

    想到這荒唐的字眼,流川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

    真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發生過了。

    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初是怎麼樣也沒想到過的。

    竟然會戴上那個人的結婚戒指,和他同居,而且還有個「兒子」
。

    會為仙道過勞於公事而擔心、會體貼的在他看文件時怕他餓著而
拿來宵夜、床上的纏綿遊戲、對翔的「媽媽」呼喊聽成習慣、餵他吃
飯替他洗澡、聽翔和仙道的爭寵吵鬧等等等等,對以前的他來說簡直
就是天方夜談。

    這般平凡的家庭生活,卻令他深陷其中,再也不想抽身了。

    太幸福了,幸福的過了頭啊…………

    能這般的幸福,不枉此生了………

   「媽媽……?」吃完了米糊的翔,看著又陷入沉思中的流川,不
甘被冷落的開口喚道。
   「噢,怎麼了?」
   「翔睏睏………想睡……」翔舉起小手揉了揉眼。
   「哦,喔。」流川應著,拿手巾替他抹了抹嘴,抱他躺在床上睡
好:「睏了嗎?那就快睡吧。」
   「翔要聽媽媽唱歌。」閉巴著大眼睛,半撒嬌半威迫的說。
   「歌?什麼歌?」流川不記得自己會唱什麼兒歌呀!
   「那首啦,世界………終結………的啦。」努力轉動著小腦袋回
想著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的歌聲。
   「哦………那首………」有點驚訝於小小的翔的驚人記憶力,流
川答道:「好,那你要乖乖的睡哦。」
   「嗯!」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流川微笑著輕敲了敲他的額:「小鬼。」

    讓翔蓋好被子之後,流川邊輕撫著他柔軟的前髮,邊輕哼起那帶
點哀傷的旋律:

    直到世界終結之時,
    我們不會分離,
    抱著這個祈望,
    在幾千個夜晚裡。
    誰也是一邊祈望著,
    同時對未來沒有信心。
    可是一定,
    夢想著明天………



∼待續∼
後記:

    這………算是十八禁………嗎?
    想想似乎有挺久沒寫仙流love love 的場面了,讓仙道憋那麼久
也有點不人道,本來是想挑戰自己來寫「激烈」的h的,但結果寫著
寫著便寫成這樣了…………
    看別人寫的二十五禁東東也面不改色的我,卻實在是怎麼也寫不
出「分x」「x蕾」「蜜x」之類的東西來……
    為什麼呢?(沉思中)
    是沒那種功力吧?
    果然,批評容易,實行困難啊。
    重看「相愛的理由」以前寫下的,驀然驚覺一點:
    啊啊啊,怎麼床戲的描寫都那麼相似啊?
    簡直和拷貝沒什麼兩樣………
    都是以「月光」(月光姐真對不起)來轉移對床戲的描寫啊,
    因為實在寫不下去了,便轉移視線,
    我真的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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