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生日快樂!”
仙道的笑臉出現在剛醒過來的流川眼中,嚇了他一跳。
“白癡啊,你!”流川瞪了一眼,扔過去一只枕頭,起來穿
衣服。
“喂,我可是好心要幫你慶祝呢,別不領情啊。” 仙道苦著
張臉,抱著那只大枕頭。“流川,我們去看電影吧,去看你演的
《薰衣草》,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看過三遍了?”
“可我還想看啊。而且以前去看你都沒陪我。”
“今天是你生日嗎?”流川一邊扣扣子,一邊抬頭問。
“哎,你還真有說服力啊。”仙道把枕頭扔給流川,“你總
不會想一整天待在家吧?”
“廢話。”流川接住飛來的枕頭,“出去會很麻煩。”
“啊?對哦。”仙道會意。
自從《薰衣草》上映后,流川成為天王巨星,出去,尤其是
今天這種非常時期,不被堵截才怪呢。
“哎,你這個巨星還不好當呢。”仙道搖搖頭。
“去放風箏吧。”流川已經穿好衣服了。
“什麼?”仙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今天這個流川是假
的?]
“不去算了。”
“去,當然去!”仙道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你,那個,你
有風箏嗎?”立刻想到一個實際問題。
“沒有。”流川搖頭,“自己做。”
“那,那好吧。”這種時候街上根本不會有風箏賣,只有靠
自己了。
“流川,你怎麼會想到要放風箏的。” 仙道一邊翻材料,一
邊問。
“不行嗎?”流川滿嘴牙膏,模模糊糊說。
[我怎麼會愛上這麼個任性的家伙呢?還好沒跟他說。]仙道
抓抓頭,繼續找材料。
“流川,沒有竹片啊。”
“等會去樹林看看。”喝了口牛奶,流川想了想,“那里有
竹子。”
“咦,昨晚下雪了呢。”
仙道打開門,看到門外一片銀白。地上已積了不算淺的雪,
而樹林簡直成了雪林。雪還在起勁的下著,紛紛揚揚。
“雪天放風箏?”仙道轉身問流川。
“不行?”流川挑挑眉。
“那走吧。”仙道拍拍流川,闖入那片銀色的世界。
“流川,你冷不冷?”
仙道和流川穿梭在樹林中,找尋可以做骨架的竹片。
“不。”
流川抬起滿是雪花的頭,用里搖了搖。仙道伸手幫他拍掉剩
余的雪。
“早知道應該戴上帽子的。” 他望了望天,感到自己的朝天
發已不堪重負。
“知道雪天走路的要領嗎?”仙道再次開口。
“什麼?”難得流川會接口。
“在雪地上走時,千萬別回頭,”仙道再拍拍流川的頭發,
“不然,當看到潔白平整的雪上被你留下腳印時,你會不忍心再
走的。”仙道認真的看著流川。
流川似乎要想確認,回過頭去看,不想一頭撞在一棵樹上,
一大團雪墜落,不偏不倚落在他頭上。
“啊。”流川驚呼,伸手去拍。
“哈哈哈──”仙道抑制不住大笑,“叫你別向后看的,哈
哈哈哈──”
笑聲驚動了樹林,樹枝上搖搖欲墜的雪再次落下,使流川前
功盡棄,憤怒的瞪著仙道。后者笑的更凶了。
“混蛋!”流川抓一一把頭上的雪就往仙道臉上扔。
“啊!”仙道因狂笑而張大的嘴里立刻充滿冰涼的雪。“咳
咳。不可原諒!”
于是乎,樹林里多了兩個打雪仗的身影。
“停!我投降!”仙道喘著起氣,挂出了白旗,下一秒又被
一團雪擊中。“嗚,我都投降了,你幹嘛還扔我?”
“收不住了。”流川狡猾的眨眨眼,向仙道擺擺手。
“哼,看在你生日的份上,算了。”仙道倒顯得很大度,只
是忘了自己才是被饒的一方,抬頭看看天色,雪仍在下。“流川
,看來今天放不了風箏了。”仙道拍了拍頭,朝天發已經全部就
義。
“算了。”流川把身上的雪拍掉,起步回屋。
“跟我來。”仙道像想起什麼,拉起流川往另一邊跑。
“到了。”在樹林和別墅之間的一塊空地上,仙道止步,指
了指地面,“還記得這里嗎?”回頭看看流川,“我在這里種的
東西,作為生日禮物,它們歸你了。”
流川看看地面。土地早已被白雪覆蓋,看不到什麼,但卻能
感覺到,這純潔的雪下,正孕育著生命。
“可別小看它們哦。”仙道湊近流川的耳朵,小聲而鄭重的
說,“以后你會明白的。”
雪,紛紛揚揚,下的很大,裝裹著整個神奈川。那潔白的天
空上的使者落在地上、樹上、屋頂、海面,還有林外這兩個人身
上。不知那使者,是否帶來了天外的問候?
雪的棉被下,有新的生命蠢蠢欲動,在等待著春天的召喚,
在等待破土的一天。
那麼,同樣被雪包裹的世界里,會有什麼東西在萌動,在等
待呢?是在等待破土的那一天嗎?
∼待續∼
海:時間跨度大了點,因為為了迎合“奧斯卡”的時間,沒辦法
,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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