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沒有你
作者﹕雨花石

   “流川君,我喜歡你,請……請和我交往吧。” 晴子終于鼓足了勇
氣向流川告白了。

    流川看了看手中的籃球,又看了看眼前羞紅了臉頰的嬌俏女孩。

   “我沒空。”清澈的黑眸沒有再看女孩一樣,單手顛著籃球離開了
。



   “  ……”
   “十局五勝一平,我贏。”燦爛的微笑如暖春的陽光綻放在少年的
臉上。
   “白痴。你耍詐。”流川的眼睛在看著少年的時候總是閃亮的。
   “呵呵,被拆穿了,但是這也是需要技巧的。喂,流川,你等等,
怎么說走就走了?”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



   “死狐狸,可惡,你為什么那么對晴子?” 櫻木花道憤怒地揪住了
流川的制服領子。
   “放手。白痴。”
   “你……你這個臭屁的家伙。” 櫻木花道有力的拳頭打了過來,兩
人就這么沒有形象的再一次上演著每天畢有的戲碼……


   “呼……呼……” 打累的兩人相距一米左右地躺在學校的草坪上喘
著粗氣。
   “白痴,你為什么打我?” 流川沒有看他,只是舒服地仰望著藍色
的天空。
   “因為你傷了晴子,他喜歡。” 櫻木花道的聲音越來越小,其中參
雜著委屈。
   “那她不也傷了你嗎?”流川沒什么表情的說完就走了。

    櫻木花道愣愣地坐在了草坪上什么也說不出了……



   “砰砰砰……”

   “今天你很有斗志,這樣很好。” 還是那個笑的溫暖的少年,他們
又在打球了。
   “因為我要打敗你。” 過人、運球、起跳、投球,所有的動作一氣
呵成,不帶半分猶豫,沒有一絲拖沓。
   “呵呵,進步的真快。” 少年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流川的黑發,其實
他一直就想這么做了。

    然而另他以外的是,討厭生人碰觸的流川竟然沒有躲開,只是照例
給了他一句“白痴”作為小小地抗議。



   “櫻木,櫻木,明天是新年學校放假去打小鋼珠吧。” 櫻木軍團等
人大聲地討論著。
   “哈哈哈哈哈,本天才明天有重要的約會,沒時間。” 櫻木花道夸
張地叫嚷了几句就樂滋滋地“退席”了。
   “喂喂,櫻木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又被甩了。” 几個人開始交頭接
耳起來。
   “我說你們還算是兄弟嗎,聽說那家伙向晴子告白了,雖然晴子沒
答應,但是好像愿意給他機會努力。”好心的洋平為眾人解釋了疑問。
   “那個白痴,總算有點腦子了。”在一旁練習的流川自語地嘟囔著
。



   “流川楓,是流川楓吧,我是相田彥一。記得嗎?” 小個子的彥一
興奮地和流川打著招呼。
   “仙道呢?”
   “啊,你來我們學校找學長打球嗎?聽說你們放學后經常一起打球
,你還陪學長去釣魚是吧?對了對了,你們一定是朋友了吧,上次學長
訓練遲到好像也是被你拉去一對一了,還有還有…………”

    彥一發揮出究級探索能力展開了全方位多層次的情報搜羅,同時他
的作戰工具也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白痴。” 流川自問他見過的最纏人的人莫過于今天要找的那個人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更加讓他確定了當年沒有來陵南是絕對正確的選
擇。


   “流川楓!” 少年熱情的聲音十分及時,因為還差一點流川額頭的
青筋就要暴了。
   “走吧。”
   “好。”少年對他綻放了一個大大地笑容。



   “呼……好累。流川你不累嗎?”
   “和你就不會。”低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少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卻很舒服。
   “仙道。”流川突然抬起頭看著他。
   “啊?”晶亮的黑眸清澈深邃,秀氣的眉宇之間總是透著一股傲然
與執著。仙道被看呆了。

    流川又把目光投向了天邊的晚霞,那一刻仙道覺得他好像要展翅高
飛了,心中有股沖動想要抱住他。然而他不敢那么做,那樣會褻瀆了這
份清澈的純粹吧。

   “仙道,明天來我家吧。我一個人。” 還是那樣淡淡地口氣,即使
是邀請別人也沒有刻意加進感情去修飾。
   “呵呵,好,我一定准時。” 不知怎的仙道就是覺得這樣也是一種
熱情的邀約,沒有理由拒絕。即使明天是新年,他的要求有一點點過分
。



   “叮咚……” 

   “呵呵,流川,我很准時吧。”仙道溫暖地笑著。
   “進來吧。”還是淡淡的口氣,但是今天他的眼睛卻格外的明亮。
   “哇!今天你家里有人生日呀,你怎么不說一聲,我應該帶份禮物
來,這樣太失禮了。” 一進門仙道看見餐桌上擺著一個精致的蛋糕。
   “你來就可以了。” 流川的唇角微挑了一下,臉頰爬上淡淡的潮紅
。
   “咦?流川你怎么臉紅了?” 說著仙道的大手撫上了流川白皙的俊
容,自己也湊了過去。
   “啊!你干什么。” 溫熱的氣息扑在臉上,流川被嚇了一跳,匆匆
地退了一步。
   “呵呵,你怕什么,都是男人。” 收回自己的手,仙道的眼中閃過
一絲失落,好險,怎么可以這樣對他呢。
   “白痴,吃蛋糕吧。” 流川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頭了,低著頭
從仙道身邊走過去。
   “等等,這個蛋糕是給你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很奇怪嗎?”流川歪著頭看著有些吃驚的仙道,不明白他干嘛這
么大反應。
   “流川生日是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以這么簡單呢?” 仙道覺得有
些脫力了,怎么會有這么無欲無求的人呢,生日嘛總要趁機要求點什么
吧。
   “…………”流川只是看著滿臉認真的仙道沒有答話,好像有些不
明白。
   “哎~~,過生日的時候,應該請來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同學一起慶祝
。男孩子嘛也可以几個人跑去狂歡,反正不應該是你這樣就對了。”
   “是嗎?”流川好像仍舊沒有明白,額前的劉海擋住了眼睛,顯得
有些孤寂。

    仙道完全敗給他這副樣子了,以為自己說到了他的傷心事,心里一
陣發緊,抱歉地微笑著,拍了怕他的肩膀。

   “其實也不都是我說的那樣啦,有些人就是喜歡清靜。生日嘛,反
正是自己的事情,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生日的。”流川還是低垂著頭。
   “這個……沒關系啦,現在不是有我了嘛。”仙道覺得有些尷尬,
明明流川很高興的,好像是自己搞砸了氣氛。
   “嗯,你說的對。因為那時沒有你。”
   “流川……你……”

    流川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仙道,那雙黝黑的潭水仿佛有著魔力
一般,迷惑著他的心志。流川的神情滿是得意,閃亮的雙瞳里面好像有
音符在跳躍,看著如此生動的流川,仙道的一切都沉淪了。

   “喂。白痴。”流川好笑地看著仙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沒反應,過了几秒鐘仙道還是呆呆的。

    流川走到他身旁,推了他一把,誰知卻被仙道抱了個滿懷。

   “啊!大白痴。你又耍詐。”流川不安的掙扎著。
   “呵呵,誰讓你先讓我擔心的,你要補償我。” 仙道甜膩地笑著,
手上不住地收緊著懷抱。
   “好,每周增加三次一對一。”流川還是不放棄的扭動著。
   “呵呵,我可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嗚……” 

    四唇相接訴說著青澀的甜蜜,在這新年伊始花樣年華的兩個熱血少
年從此展開了纏綿悱惻的禁忌之戀……

   “楓,生日快樂。”
   “彰,我的生日有你就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