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的曙光
(7)

作者: 亞加利

    休息過後﹐小楓就帶著小黑繼續上路。


    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街口﹐可是就是走不回去醫院那
邊。

    饑寒交迫﹐加上走了個半小時﹐小楓和小黑都漸漸
感到疲倦了。小黑還發出哀嚎﹐不願再走下去。

   『小黑﹐支持住吧﹗』小楓蹲下身安撫小黑﹕『雖
然我也不清楚我家在哪方向﹐但沒關係﹐只要直直走下
去就一定會到的﹐因為地球是圓的。』(亞﹕小楓﹐是
麻斗教壞了你嗎﹖^^;;)

    小楓的話令小黑感到有點欲哭無淚。嗚∼∼牠是不
是找錯了主人呢﹖方向白痴一名﹗不過他好歹都餵過食
物給自己﹐對自己有恩﹐牠小黑堂堂男子漢﹐不能這麼
沒義氣的﹗於是小黑就認命的又跟著小楓走下去。



    不經不覺﹐小楓從醫院走出來已經有兩、三個小時
了。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看到越來越多的陌生人在眼前和身邊走過﹐小楓開
始膽怯了。他下意識地抱緊籃球﹐低著頭走。


    可是當行人越來越多﹐而且許多都是男人的時候﹐
小楓就驚怕得實在沒法再走下去。

    他抖震的全身彎曲縮在一個街角裡。

   『小...小黑...你...你..快走....走吧....這裡.
...很..很...危...危險啊.....』小楓恐懼得舌頭打結
﹐一邊啜泣﹐一邊叫小黑“逃走”。

    但小黑根本不明白有什麼危險﹐為何要逃走﹐牠只
知現在牠的主人很不對勁、很無助。可是一隻小貓能做
到什麼呢﹖沒辦法﹐牠唯有留在小楓身邊默默地在精神
上支持他。


    就在此時﹐一位路人眼見小楓狀甚痛苦地倚在牆邊
﹐就出於一片關心的走過去慰問小楓。

   『你沒事吧﹖』那路人從後輕拍小楓的膊頭。

    突然被拍了一下的小楓嚇一跳的猛地轉過身﹐就見
到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大特寫﹗﹗

    小楓終於被嚇到完全漰潰。他發狂的跑、不要命地
跑﹗

    還未搞清狀況的小黑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就要趕緊
追上去﹐留下一路霧水的路人呆站原地。


    小楓一直在街上橫衝直撞﹐害得小黑追得很辛苦﹐
有好幾次都差點跟甩了。

    小黑為了不跟小楓走失﹐一路上都只顧盯著小楓的
身影﹐和小楓一樣完全沒留意四週的環境。於是﹐在小
楓衝過對面馬路時就出事了﹗

    就在小楓到了對面馬路後﹐從後趕上的小黑一不留
神﹐沒發現迎面駛來的車輛。待牠察覺時已唯時已晚﹐
走避不及的小黑慘被車輪輾過尾巴﹗﹗

    聽到小黑淒厲的嚎叫聲的小楓這時才懂得停下腳步
尋找小黑的身影。

   『小黑﹗』
 
    小楓奔向奄奄一息地倒臥在馬路邊的小黑。

    小黑的尾巴斷了﹗一片血肉模糊﹐好不恐怖﹗不過
小楓一點也不害怕。此刻他只感到無比的內疚和心痛。

   『對不起﹐小黑....都是我害你的.....』

    小楓想抱起小黑﹐但又怕整痛牠﹐他甚至不肯定小
黑還是否活著。一時間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只懂跪在
路邊哭泣。


    他的哭聲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紛紛圍住小楓和小黑
要看個究竟。此時小楓只管著哭﹐也不理身邊圍了許多
的男男女女了。他的心只想著一句話﹕誰都好﹐請救救
小黑吧﹗

    不知是否上天聽到小楓的禱告﹐派了位救星來。

    他抬頭望著一臉關懷地站在他面前的人。

   『你快點救救小黑吧﹗』他認得此人﹐就馬上扯住
那人的衣袖﹐激動地嚷著﹕『彩子姐姐說你是個醫生﹐
你會醫好小黑吧﹗』

    原來此人正是仙道彰﹗

    突然被小楓拉住﹐仙道不禁一陣愣然。小楓不怕他
了嗎﹖不過當他看到小楓身旁的小貓時﹐他迅即回過神
來。把手放在小貓的頸項﹐感覺到一陣微弱的跳動就鬆
了一口氣。小貓還未斷氣。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感覺到
脈搏的跳動。

   『小黑怎樣了﹖牠有救嗎﹖』小楓哽咽道。
   『牠還活著。我們要立刻送牠去動物醫院。』仙道
沒有直接回答小楓的問題。

    看著小楓哭到臉兒也紅了、眼睛都腫了﹐他實在不
忍心告訴小楓小貓救活的機會率很微。

  『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馬上在這兒救牠﹖』小
楓不滿的埋怨。
   『我還是在學醫﹐還不正式是醫生來的。而且我不
是獸醫....總之﹐我們先去醫院再說吧﹗』

	   **********

  由於小楓跟小黑的事情﹐令仙道原來的清閒週日泡
湯了。當他們離開動物醫院時﹐已是黃昏時份。不過仙
道一點也沒有為不能渡個悠閒週日而感到可惜﹐因為整
天都可陪在小楓身邊的機會是極之難得而又美好的。此
時此刻和小楓在夕陽下並肩而行的情景﹐是他渴望但從
沒想過可能發生的事。

  不過雖然是並肩而行﹐但是兩人之間卻隔了好一段
距離﹐而且小楓還頗有戒備的不時望向仙道﹐像要用眼
神警告他要保持距離似的。

    仙道不禁輕嘆。小楓始終還是有點抗拒他呢﹗想來
小楓剛才也只是因為無人可求、而且救貓心切才主動找
上自己的吧﹗回想起小楓剛才哭得死去活來的淒涼模樣
﹐仙道心裡又不禁一痛。連他自己也不能解釋為何每次
見到小楓痛苦的模樣都會跟著難過起來。他只知道他不
能讓小楓有半點不快或不安﹐無論發生什麼事﹐他也一
定要好好保護小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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