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愛愈蠢>
主唱﹕劉德華
作詞﹕黃偉文
作曲﹕C.Y.Kong
[愈愛愈蠢 愈不懂變通]
[討你喜愛方法用盡]
有沒有聽過“愛情令人變得遲鈍愚蠢”這句話﹖意思不是
說愛情會把人變成一個弱智人仕﹐而是愛情往往會影響一個人
的思維﹐改變一個人的信念､價值觀､甚至性格﹐進而左右一
個人的言行﹐讓他做出平時不可能做的傻事。因為想討好心上
人､因為擔心一不小心做出了令對方不悅的事﹐所以言行變得
格外謹慎又苟緊。有時候更要想出千奇百怪的招式搏取紅顏歡
心。
仙道從前也不相信這句話﹐認為那只不過是那些人本來就
是笨。可是﹐當他自己也戀愛了﹐他才深切明白什麼叫“感同
身受”﹐而且他的傻勁與其他人相比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加入“愛情傻小子軍團”的一天。
如今已成功抱得美人歸的仙道現在回想起當年那段烏龍百
出､笑中有淚的追楓過程也不禁覺得有點難為情。
仙道對流川的愛慕始於高中時代。當年他為了多接近流川
﹐對於流川提出的一對一較量他從來都沒拒絕過。他甚至不惜
蹺掉球隊練習､推掉與朋友的聚會來遷就流川。哪怕是下雨天
﹐仙道也捨命陪君子。他很重視每一次的一對一﹐因為除了可
與流川獨處﹐也只有在打球時流川眼中才會只容下仙道一個人
的身影。仙道喜歡被流川注視的感覺﹐尤如自己是唯一一個可
出現在流川世界的人。
還記得流川第一次找仙道一對一﹐興奮過度的仙道把它視
為和流川的初次約會﹐得意忘形地穿著隆重禮服赴約﹐把流川
約他的真正目的完全拋諸腦後。待去到球場門口看到一身運動
裝､食指正轉動著籃球的流川﹐仙道才從他自編自導自演的白
日夢裡醒覺。那次真是耨死了﹗
不過厚面皮的仙道沒因此事而感到丟臉得不敢面對流川。
相反﹐他為了討流川歡心﹐費煞心思﹐出盡法寶﹐屢敗屢戰﹐
其打不死精神可超日月。可惜﹐不知道是因為仙道沒有戀愛經
驗﹐還是流川太遲鈍﹐仙道總是碰釘。不但不能把愛意傳達﹐
有時候更吃力不討好的觸怒流川。比如有一次﹐流川連續輸了
好幾次一對一。仙道眼見流川臉色越來越黑﹐為哄流川開心﹐
就自作聰明地故意偷偷放水。結果﹐仙道差點被流川那充滿寒
氣的“眼死光”剌殺得體無完膚。往後一個星期流川都沒再找
仙道。
[講錯的笑話 亂拋的眼風]
[愈造作亦愚鈍]
自知是戀愛門外漢﹐仙道就趕忙去租一大堆少女漫畫和愛
情小說惡補一番。後來仙道自以為已抓到戀愛的基礎竅門﹐就
急不及待找流川試試成果。
追女必殺技第一招﹕為搏紅顏一笑﹐首推說笑話也。
自古以來﹐風趣幽默的男人都特別受歡迎的。雖然流川不
是女的﹐但原理是相同的。只要能逗流川開心﹐自己在流川心
中的地位就能提升了。而且直到目前﹐從來都沒有人見過流川
的笑容。若他仙道彰有幸成為這位第一見證人﹐真是要他馬上
去死也甘願。
自信腦筋靈活､絕不會被說笑話此等區區小事所難倒﹐仙
道對流川說出第一個笑話﹕『棉被飛走了﹗』
『....』
『....』
一片死寂......
一陣冷風吹過﹐加上幾隻烏鴉在仙道頭頂飛過﹐牠們的叫
聲簡直就好像是嘲笑仙道﹐“傻瓜”､“傻瓜”的叫。
流川依然保持木口木面的望著仙道。不過隱若可見到他額
上正流下幾滴冷汗﹐還滿佈了黑線。
天啊﹗這是哪門子笑話﹖好冷。
仙道被盯得混身不自然﹐他狀甚尷尬地說﹕『我...我已
經說完了﹐你好歹給點反應吧﹗』
『...白痴。』除了這兩個字﹐流川實在想不出更貼切的評
語。沒想到仙道竟然無聊到這個地步。唉~~
仙道不是個輕易言敗的人。經過回家閉關幾日後﹐他再度
出擊。
『這個好好笑啊﹗今次保證讓你忍不住笑。』頂著一對熊
貓眼﹐仙道一大早就來到流川家﹐截停剛要出門上學的流川。
『話說有一個美國華僑去中國旅行﹐遊覽了好幾個地方﹐
下一站他來到了深圳。在那裡他認識了一個當地人﹐他用半鹹
淡廣東話作自我介紹﹕“你好﹗我名字叫大便（扁）。我剛從
肛（江）門出來的。噗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仙道自說
自笑。
而流川....不屑地斜視自顧自正笑得瘋癲的仙道一眼﹐沒
好氣地搖搖頭﹐撓過仙道身邊走了。
那個白痴﹗不只盡說一堆沒營養的冷笑話﹐還一個比一個
粗俗低級的。還是離他遠一點﹐天知道白痴會不會傳染﹗
仙道萬萬想不到說笑話這一招不但行不通﹐反而帶來了反
效果﹐被流川當成白痴了。
於是仙道改變策略﹐轉以深情的眼神傳遞愛意。他拚命向
流川放電﹐希望流川會被他的情深款款所打動。他不時向流川
拋眉弄眼﹐用著常被女生們誇讚性感迷人的眼神“電”流川。
可惜不知是仙道太高估自己的電力﹐還是流川的神經早已陣亡
﹐總之就是不過電。最好笑是流川以為仙道有眼疾所以才不停
眨眼﹐還表現出罕有的關心問仙道要不要去看醫生呢﹗
[愈愛就愈蠢 連開口也不懂]
[怎去邀約都教人頭痛]
[今晚可以嗎 明天你悶嗎]
[後日有事情吧]
從小仙道就很會說話﹐常被大人們稱讚他乖巧口才好。在
學校裡許多演講致詞都是派他上台的。平日連唸急口令都當作
吃生菜般容易的仙道彰在流川楓的面前卻不斷“吃螺絲”﹐舌
頭打上十幾個結。有好幾次他想約會流川﹐卻怎也開不了口。
為此他還特地在家裡對著鏡子練習了數小時。
『流...流川﹐今天天氣很好呀﹗不如我們去...去約會吧
﹗』不行﹐他和流川還在朋友階段﹐突然說約會會嚇倒他的。
搞不好他以為我是變態﹐以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流川﹐今晚你有空嗎﹖我們一對一後順便去吃晚飯好嗎
﹖』嗯﹐好好﹐很自然﹐朋友大家一起吃個飯很正常﹐沒什麼
奇怪。可是...流川可能答應嗎﹖每次一對一後他總是疲累得
要馬上回家睡覺的。
『流川﹐如果你明天沒事做﹐覺得悶的話就call我吧﹗』
簡直是癈話﹗全神奈川誰不知道在流川楓的字典裡沒有“悶”
這個字﹖沒事做﹖不是打球就是睡覺﹐再不然就是翻看已看過
不知多少遍的ＮＢＡ錄影帶和籃球雜誌﹐節目“豐富”得讓流
川說不出一個“悶”字。
『後日是星期天﹐你有事情嗎﹖不如我們去釣魚好嗎﹖好
好玩的啊﹗』白痴﹗不用問都已知道答案了。流川百份之二百
一定寧願選擇打球也不去玩那老年人的玩意啦﹗唉~~難道除了
打球﹐他就不能跟流川做些什麼別的嗎﹖好想和流川約會啊﹗
一起去咖啡室品嘗美味的甜點...我一口...他一口....然後慢
步沙灘....鴛鴦戲水...再之後.....仙道陷入了令人流鼻血的
瑕想。
當時仙道那個傻樣子至今仍是家人不時就愛翻出來講的笑
話。仙道的姐姐常常都對流川說﹕『真有你的﹗能搞到仙道這
麼滑稽的就只有你一人做得到了。你真是應該叫阿彰在你面前
案件重演一次﹐看看他獨個兒向著鏡子自言自語的蠢樣。包保
你笑死﹗可能太入戲﹐把鏡子裡的自己當作是你﹐還臉紅起來
呢﹗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弟弟原來是這麼純情害羞的﹗』
[平日腦筋轉得多快 觀眾都喝采]
[你（又）卻令我覺得]
[一世的聰敏（英偉）亦無用]
[遇著你一刻（今生）都變蠢]
仙道自問是個聰明又才幹的人﹐“校內全級最優秀學生一
百大”他永遠都榜上有名。在球場上﹐他的精湛球技更風靡了
不少球迷。不論男女老幼都被他深深吸引。他所策劃的攻勢也
精妙得令人嘆為觀止﹐全場為他喝采。即使是敵隊隊員也忍不
住露出佩服的表情。可是為何偏偏仙道最在意的流川卻沒有流
露半分仰慕之意﹖無論仙道表現再如何的出色﹐流川仍依然不
吭一聲﹐專注比賽。即使是面對澤北﹐流川也會露出充滿征服
慾望的笑容﹐可是流川在仙道面前卻總是一副“死魚臉”﹐毫
無表情。這令仙道心靈受到很大創傷﹐難道他的魅力及不上那
個和尚頭﹖
仙道真是好想問流川是不是被和尚頭迷住了﹐但又怕聽到
最不想聽到的答案﹐於是每次說話到了口唇邊他還是硬吞回去
。就這樣掙扎於問與不問的痛苦﹐加上自個兒胡亂猜疑流川和
澤北的關係﹐仙道每晚都失眠。
就在他快被迫瘋之際﹐和尚頭突然從美國回日本找流川一
對一的舉動更是火上加油似地把仙道迫上絕路。偷看流澤二人
打球的仙道看得出流川當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興奮。雖不願承
認﹐但澤北的確是比自己強﹐也只有澤北能勾起流川格外的注
意。這個認知令仙道內心的自卑感作祟﹐無地自容地離開了。
往後一段日子仙道再也沒去找流川。後來聽彥一說流川和
澤北正每天都在一起﹐除了打球還一起吃飯逛街。仙道聽得心
也碎了。之後他變得更憔悴了。整天行屍走肉般﹐對任何事都
沒反應﹐對什麼人都不瞅不睬。
久而久之﹐流言開始傳開。有人說仙道失戀了﹐亦有人說
仙道家破產了﹐更誇張是有人惴測仙道身染絕症了。
流言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到湘北去。
某天流川主動去仙道家。仙道打開門後大家都嚇了一跳。
仙道壓根兒沒想到流川會來他家﹐他從來沒帶過流川回家的。
另一邊廂﹐流川甫見到滿臉鬚根､吊著兩個大眼袋的仙道還以
為自己找錯門了。眼前的人和平日總愛打哈哈､連球賽輸了仍
能樂觀地笑的仙道真是同一個人嗎﹖
『你搞什麼﹖』流川問。自從聽說仙道變得怪怪的﹐流川
心裡就有點放心不下﹐所以來看個究竟。
『你還懂關心我嗎﹖你只管跟澤北一起就行了。』 仙道酸
溜溜地說。
『你在說什麼﹖』流川覺得莫名奇妙﹐『關澤北什麼事﹖
』
『.....』仙道不想說。他不想跟流川談論這個。現在他只
想流川快點離開。他的心正抽搐著。
『喂﹐你把話說清楚。』流川不禁有氣﹐他好心來看他﹐
仙道竟然還給他臉色看。
『沒什麼好說。我好得很﹐多謝關心。你走吧﹗』
流川沒想到仙道會趕自己走。最近仙道都沒來找自己﹐還
以為他出事。原來﹐他只是不想見到自己。他一直以為仙道和
自己一樣是對對方有意思的﹐但看來是他會錯意了。說來也對
﹐仙道怎可能喜歡他這個男生呢﹖可是流川不甘心就此結束。
至少要傳達自己的心意﹐仙道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我喜歡你。』沒有感情起伏的四個字﹐對仙道卻產生巨
大的衝擊。仙道像是從地獄裡被人拉出來一樣﹐瞬間又活過來
。
原來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無中生有
地憂慮著從來就沒發生過的事﹐真是在自尋煩惱呀﹗難怪流川
常叫自己白痴﹐原來自己真是這麼笨的﹐竟然一點也察覺不到
流川的心意。
[一世的機智（威武）亦無用]
[遇著你即刻（今生）都變蠢]
後來仙道才發現原來自己被流川和澤北耍了。話說平日面
懵心精的流川看出仙道對自己的感情﹐而流川自己又高傲的不
想主動表白﹐於是利用澤北來剌激仙道﹐迫仙道開口。誰知﹐
到最後還是要流川先表白﹐真不爽。現在流川回想當年的情景
﹐心裡不禁懷疑仙道是不是故意裝傻﹐引自己先告白的。
究竟是誰蠢了﹖流川還是仙道﹖不過是誰也不要緊﹐他倆
都甘願栽在對方手裡。在自己戀人面前﹐蠢一生又何妨﹖
[愈愛愈蠢 像畢生武功]
[不覺給你點了穴道]
千辛萬苦﹐終於與流川展開甜蜜的交往﹐仙道並沒因此學
聰明了﹐反而越來越傻氣。說到仙流的第一次....接吻（不要
想歪了）﹐純情小處男仙道彰和流川楓一點經驗也沒有。仙道
擁著流川雙肩﹐像被點了穴道一樣﹐怎麼也不敢吻下去。二人
就這樣僵持了半天﹐直到流川等得不耐煩﹐捨棄了仙道轉投周
公懷抱﹐仙道才敢偷吻熟睡了的流川。
之後﹐仙道又對睡著了的流川再練習幾次﹐才開始有勇氣
和清醒的流川kiss。只是仙道一直也不知道流川其實每次都只
是裝睡﹐好等仙道放膽吻自己。你看流川多體貼﹗
[枉有高智商 落得這賣相]
[實在破壞形象]
在仙流的感情生活裡﹐最難忘的一次回憶是仙道高三畢業
旅行去美國首都。他們一班籃球隊員有幸去 MCI Center 觀賞
Michael Jordan最后一場告別賽。仙道在得知此消息時開心到
跳起。能夠近距離接觸流川的超級偶像，仙道一定要把握良機
為流川拍多些Jordan的照片，當然少不了請大帝在流川的愛球
上親筆簽名。
為了准備這一趟美國之旅，仙道出發前一晚完全沒有睡過
覺，流川當晚去了仙道家幫忙收拾行李。
『仙道﹐籃球帶來了。』
『太好了﹗你沒有忘記。』
可能忘記嗎﹖每隔十分鐘就提醒我一次。
『你要帶我的球去美國干嘛﹖』原來仙道沒告訴流川他要
去看Jordan的事。
為給流川意外驚喜﹐仙道連忙找個藉口瞞混過去﹕『見球
如見人嘛﹗一個星期看不到你﹐我怕睡不著。』這話倒不是假
的﹐仙道知道自己去了美國后一定會挂念流川。
左等又盼﹐終於到了籃球賽當晚。仙道興高采烈地拿著V8
全晚追著 Jordan 的身影﹐ 還不忘吩咐越野幫他用相機拍下
Jordan的硬照。原本越野不肯接此苦差的﹐誰要全晚舉著又大
又重的攝影師專用長鏡頭相機不停的拍照﹖可是他實在敵不過
仙道的“章魚緊迫黏人攻勢”和“淚光閃閃哀求攻勢”﹐再加
上超折磨人的“奪命煩音必殺技”﹐越野只有認命。他也不想
將來被仙道怨恨他不幫忙。
在Jordan完成退役儀式後﹐大批記者和球迷隨即蜂湧而上
。仙道也不怠慢地拉著越野衝向Jordan。他要越野把他請大帝
為流川簽名的時刻拍下來。
可是人潮實在太多﹐怎樣也靠不近。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
流走﹐Jordan快要回休息室﹐焦急萬分的仙道忍不住用日文大
喊﹕『米高佐敦﹗﹗』
突然傳來聽不明白的外語﹐場內眾人自然反應地靜下來四
週張望﹐看看發生什麼事。仙道就看準這一瞬間空隙﹐ 跑向
Jordan。誰知﹐他可能太緊張﹐左腳絆右腳﹐跌了個狗吃屎﹐
還剛好壓在一個大肥婆身上﹐惹得肥婆一陣尖叫。旁人看著無
不捧腹大笑。仙道沒空理會﹐只一心一意找Jordan簽名。他連
忙起身向肥婆道歉一聲就走向Jordan。
啼笑皆非的Jordan邊在流川的球上簽名﹐邊問仙道﹕“
Are you okay?”
這時仙道才醒覺自己剛才的當眾出醜﹐尷尬地瞧Jordan笑
了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用生硬的英語說﹕“Dear Kaede”
﹐示意Jordan在球上加上這兩個字。
Jordan順應仙道的要求﹐又問﹕“For your girlfriend?
”
仙道露出幸福的笑容回答﹕“For my dearest beloved.
”
回到日本﹐仙道急不及待拖著行李直奔流川家。
『楓﹐我回來了﹗你猜我帶了什麼禮物給你﹖』仙道神秘
兮兮地拿出一個被禮物紙包裝住的盒子。
『什麼禮物不禮物﹖只不過是我那顆破舊的籃球罷了。』
還花精神包裝﹐浪費包裝紙。
『你怎麼知道﹖』 仙道詫異。原本是要給流川驚喜﹐沒想
到流川竟然一早知道了﹐真無癮﹗
『何止知道盒子裡面是籃球﹐我還知道球上的Jordan簽名
你是如何得來的。』流川很滿意仙道露出的意外表情。
『什麼﹖』 仙道驚呼。流川知道他拿簽名的過程﹐那豈不
是也知道......
『怎樣﹖摔在大肉墊上也不會痛吧﹖』
果然﹗流川知道了﹗『死越野﹗』早叮囑他絕不可以把他
這件瘀事告訴楓...
『不用怪別人了﹐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
』想起當時那情形﹐流川又忍俊不禁。
『你怎麼看到﹖﹗』仙道又一陣驚喊。這樣他想掩飾也掩
飾不了﹗
『在電視上呀﹗電視轉播﹐也把你拍進去了。相信全世界
的人都看到了吧﹗』流川不客氣地把這殘酷事實告之。
仙道聽著真想馬上找個洞把自己埋了。天啊﹗全世界轉播
﹖﹗看來以後要用紙袋套著頭才可以出門了....不過最斃是他
的遜樣被流川看見了﹗真是沒面子﹐什麼形象都毀了﹗仙章魚
孤寂消沉地抱膝坐在陰暗的角落﹐嘟著嘴在地上畫圈。沒臉面
對流川了。
不過不夠兩秒﹐他又活過來了。
『算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嘛﹗只要為楓拿到簽名就
好了。這麼珍貴的簽名﹐值得的。』
仙道又回復好心情﹐他從行李箱裡秀出一堆堆手信。
『今次旅行真是滿載而歸。楓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星巴
克咖啡﹐美國剛推出新口味﹐日本還未有的。』仙道繼續翻著
行李﹐『還有球鞋﹐我記得楓穿十一號碼對不對﹖還有首都特
產藍蟹毛公仔﹐可不可愛﹖對了﹐還有Jordan的球衣､印有他
模樣的球賽紀念入場卷。我和越野拍了許多Jordan的照片和錄
影帶﹐等一下一起看吧﹗』
仙道由進入流川家開始就未停過口﹐淊淊不絕訴說今趟旅
行的趣事。『原來Jordan人蠻友善的﹐球技又捧﹐雖然已四十
高齡﹐可是也沒有輸給年青人﹐難怪楓這麼喜歡他....』
『笨蛋。』流川打斷仙道的話﹐一把抱住仙道﹕『我最喜
歡的是你。』
流川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個甘願為他頻頻撲撲去拿一個
簽名的男人﹔一個為了他不介意出糗被嘲笑的男人﹔一個明明
是自己去旅行﹐但卻只顧買禮物給他﹐全個行李箱只載著送給
他的禮物的男人﹔一個可以輕鬆快樂地說著“為了你﹐值得的
”的傻男人。即使是冷若冰霜的流川也被仙道熾熱的愛火溶化
。流川深深被仙道這份真摰的感情所感動。很喜歡他﹐流川真
的很喜歡這個笨呆的男人。雖然仙道有時候蠻笨拙﹐偶然也會
耍耍白痴﹐又愛向他撒嬌﹐但流川依然喜歡。他總覺得孩子氣
的仙道很可愛。或許就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道理一樣
﹐仙道不蠢﹐流川不愛。
[愈愛就愈蠢 愈不懂放輕鬆]
[手腳僵了心卻在亂碰]
[說話與動作 全失去自控]
[愈犯錯愈嚴重]
流川突如其來的表白和投懷送抱令仙道受寵若驚﹐他懷疑
自己是否在做夢。他全身變得僵硬﹐怕稍一動就會破壞了此刻
的氣氛。
可是美人在懷﹐血氣方剛的青年難免想入非非。仙道心如
鹿撞﹐理智與慾望不停交戰﹐最終原始慾望還是戰勝了。仙道
終究把持不住的回抱流川﹐激吻起來。仙道好像著了魔一樣口
裡不斷唸著流川的名字﹐一邊往下吻﹐一邊對流川上下其手﹐
撫摸流川身體每一部份。
流川半推半受的和仙道糾纏。眼看最後防線快要被仙道攻
破﹐流川的理性告訴他是時候要停了﹐不然後果嚴重。雖然他
倆的戀情很意外地得到親友的默許﹐可是始終未成年﹐若被父
母知道了他們偷嚐禁果....不過﹐顧不得這麼多了﹗感覺來了
﹐此刻不做等何時﹖要發生的就任由它發生吧﹗
然後﹐在仙道從美國回國的這一夜﹐仙道和流川有了他們
難忘的第一次。
『楓你好香...哈啾﹗』
『大白痴﹗你的口水鼻涕﹗』
『啊﹗不...不好意思﹐其實我有點感冒.....』
『你不早說﹗』
『哎唷﹗好痛﹐楓你小心點嘛﹗差點踢到我那兒了。』
『踢爆了最好﹐白痴。』
『楓﹐話不能亂說﹐你也不想未成年就要守寡吧﹖』
『守.寡.﹖你相不相信我馬上就把你變成十八歲的公公﹖
』
『呀﹗救命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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