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這渾蛋！」仙道再次莫名其妙地笑起來。
昨天的比賽，結果如他所料，他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那
是當然的，他從來就未輸過，今次當然也沒例外。或許是所謂的
一物剋一物，流川總是被他堵的死死的，他就是知道流川在想什
麼，不管是傳球、切入、還是挑籃，他永遠比他早一步到位，湘
北的王牌流川楓昨天完全被他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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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向晚時分，狹小的體育館內，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不絕
於耳，他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一灌！石破天驚的巨大聲響，震得
籃球架不住搖晃，他不甘地狂吼：「仙道彰，你這渾蛋！」
想到昨天的球賽，流川楓不禁怒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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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很詭異，贏的一方很低調，輸的一方很high。湘北
上下沒人敢惹流川，流川今天區區得了十分，破雙位數的那分還
是靠福田的犯規罰來的，他的臉色說有多難看有就有多難看。
反觀陵南，雖是輸了球，大伙圍著仙道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聊仙道有多神勇，那個漂亮的蓋火鍋、那個精采的偷球、那個不
可思議的反手灌籃。
賽前，各方預測這是場五五波的比賽，最後比數是很接近沒
錯，但比賽內容讓專家的眼鏡碎了一地，誰想得到流川打來會如
此狼狽！當然三井的挺身而出也讓人津津樂道，他果然寶刀未老
，卻是各方預測的外一章，出乎眾人的意料。
然陵南輸了一場比賽，贏了所有的掌聲，仙道鋒芒畢露，勝
負反而成了次要的事。
賽後，兩隊在樓梯口不期而遇，好死不死──仙道一抬頭眼
神「恰！」地和流川接上，湘北其他隊友識相地讓出空間，閃人
去，省得被流川怒火波及。
「仙道彰，你這渾蛋！」流川憤恨地擠出話，「下次我一定
要打敗你。」他怨懟地瞪著含笑的仙道。
「好！我等你。」仙道不怕死地回道。
呵呵！原來流川瞪人的樣子──好媚！
呵呵！這是什麼形容詞？
呵呵！我這渾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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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流川越生氣，我就越高興？
仙道倚在門邊，玩味地看著抱著籃球的流川，流川穿了一件
連帽的T恤。
哦！還挺可愛的！再加上他堅定的一直盯著自己，仙道就想
逗逗他。
「流川，有事？」什麼事其實他心裡有數。
「一對一，快點！」
「不好意思喔！前天的比賽我受傷了，到現在還沒好。」腦
筋一轉，仙道隨便編個很唬爛的理由，為的只是想瞧瞧流川會有
什麼樣的表情；偏偏流川楓不是常人，他竟然相信了！「不然你
找別人好了？」他好心建議。
「我不要。」
「那…你要看我家NBA的錄影帶嗎？」
「我要公牛隊的。」
「喝什麼飲料？」
「奶茶，奶球要兩個。」
下午，滴滴答答地下起雨，錄影帶看完，流川有點昏昏欲睡
，還是回家睡覺好了。
才打開向仙道借來的傘，突然──它壞掉了！傘架斷了！
搞什麼！我什麼也沒做耶！這傘是怎樣？
「沒關係啦！那把傘很便宜。我看你只好等雨停再走。」
「你只有一把傘唷？」
「真的只有一把了。」仙道發誓，他家現在只剩一把傘，其
他的被他媽媽和他姊姊帶出門了。
呵呵！就算我不留人天也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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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錄影帶我看完了，我想睡覺。」
「啊？我家此刻是沒人啦！你要睡我家我是沒差，不過你睡
得著？」你可是身處異地耶。
流川白了仙道一眼。
無聊！我當然睡得著，我不是說了我很想睡。
──呵呵！流川你睡著的樣子也很可愛！
…………
……………………
──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我想一直這樣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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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流川離開仙道家；仙道關起門好久，流川猶楞在原
地，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不.....怎可能...這
....不是真的吧...騙人...』他難以接受這一切，這實在是他意
想不到的。
他…他…他…發現了！
仙道偷親他。
──怎麼辦？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在心跳個什麼勁？
──他偷親我，我幹麻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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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大賽，流川表現得出色極了。
他站在球場，振臂向看台上的某處歡呼。
「喂！仙道，流川是在看你嗎？」彥一很懷疑。
「不可能吧，這個方向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流川是在看我
？」
「不不不，我覺得流川不只有看你，還對你笑！」
「你想太多了啦！」還是我想太多了？問題是他怎麼也覺得
流川在對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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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北的流川楓用實力證明他有這個能力征服全國，賽後各式
報導、專訪接踵而來，流川居然全盤接受，大方談論他對籃球的
熱情以及夢想。
等他再回到神奈川這個地方，他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
「哦哦！又是流川耶！」
「嘖！他應該來海南的。」
「哈哈！阿牧你在忌妒、還是羨幕？」
「不，如果他來海南，一定會成名的更早。」
「是嗎？如果他來海南，你們能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
「你說他現在這個樣子啊……」
流川現在這個樣子──充滿自信、一絲笑容淡淡的、輕輕的
掛在他的眉間和嘴角，他不再只會為了勝負改變表情，這是一種
蛻變、一種成長，他似乎體會了勝負之外的東西，屬於真正王者
的庸然大度他已漸漸成熟。
流川改變的動機是什麼？
或許這樣問更恰當：他為什麼會突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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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第幾次的一對一，當結果一如往常時，仙道開懷地笑
了起來。
「流川，你打不贏我的。」笑完，他一本正經說道：「你有
能力打敗任何人，但就是贏不了我！」
就算你沒發現，或是被你誤解都無所謂，但是，請准許我在
這里看著你，永遠守護著你...
我會在球場的另一端把最美麗的你盡收眼底，默默支持你。
努力打敗你是我感情表達的一種方式，一種只有你會了解的
表達方式。
流川──你應該知道的。
「仙道，下次我一定要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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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彰，你幹嘛呀？」
「昨天那個女的是誰？」
「要你管。」
「你果然還在生氣！你還在氣我上禮拜跟晶子出去的事，對
不對？」
「你都可以跟那個什麼晶子出去，我為什麼不可以和小蘭…
…」
「小蘭？原來她叫小蘭呀！你為什麼讓她親你？」
昨天傍晚，湘北體育館的後面，他看、到、了！他看到一個
長頭髮的女生親了流川，而且還親在流川的唇上。
「我哪有讓她親，是她偷親我。」
「可惡！那女的怎麼這麼可惡，竟然敢偷親你。」
「是呀！和你一樣可惡。」
咦？仙道尷尬地頻頻眨眼，「你、你有發現？」
「我、我當然有發現。白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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