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藍山咖啡
作者﹕Iruka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射向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略感
刺眼不悅的將被子蓋過頭,當他滿意的睡了五分鐘才突然
想去某事般的彈了起來。

    推開了窗,夾雜著咸咸的海水味的和風吹進來,望著
一望無際的大海仙道舒服的伸了伸懶腰。

    簡單的梳洗過後,仙道換了件短褲跟t-shirt才閒適
的拿起桌上的錢包,他的愛犬可可像是知道他會帶自己散
步般開心的搖著尾在仙道腳邊兜圈子。

   「可可,去拿狗鍊來吧,我們去看看今天的早餐是什
麼。」仙道摸了摸大笨狗--可可的頭。
   「汪。」聽到他這樣說可可立即跑到廁所叨著自己的
狗鍊出來。
   「乖乖。」仙道替牠綁好鍊子。「那走了喔。」



    仙道是住在沿海一帶的小屋,這附近除了面海風景美
之外可以說是什麼也沒有,就連最近的超市也要走差不多
二十分鐘才會到,而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是喜歡這裡的環境
,所以也不太介意這些不便。


    早上八點多,在這七月的夏季裡明顯的沒有比以往的
熱,陽光照在皮膚上也不是那種炙熱的感覺反而是暖暖又
不討厭的溫度,伴隨著涼爽的風吹過,真是一點也不像是
七月的天氣。

    抬頭看了看天上,仙道心情很好的閉上眼吸了口新鮮
空氣,看來今天也是個不錯的早上。

    沿著海灘走出了小屋一帶的範圍,仙道首先放開了可
可,可可開心的跑向不遠處的一輪小型貨車。

    很快的可可已像住常一樣跑到了小型客貨車前,車尾
的人全然不知可可已到他身後繼續他的工作。

   「汪汪。」可可不滿自己已到他面前,眼前人還是用
背對著牠。

    聽到狗吠聲,流川才發現原來可可在自己身後。

   「可可。」流川笑了笑輕聲的叫了叫,怎知可可整隻
也撲到他身上。
   「可可!」雖然流川很高,但一隻像成年人一樣重的
狗突然撲到在自己身上是人也會嚇一跳。

    可可卻聽到流川的聲音而更興奮,牠開心的不停舐著
流川的臉。

   「可.....可.....,不要舔了。」無奈的任由可可在
自己流下為數不少的口水,流川投降般的抱著可可。

    從後到來的仙道笑著的袖手旁觀,流川對著人的時候
很多時也是有點冷冷的,只是一對著可可他才會笑,所以
其實每天也是因為仙道想看流川笑而有心放開可可任他去
跟流川來個「早安吻」。

   「你的主人....來了......可可,舔他嘛,不要舔我
。」流川被可可逗笑的指著身前看著他強吻的仙道。
   「好了,可可,你再不起來沒早餐吃喔。」

    可可一聽到吃便立即爬起來,完全不理自己那重得要
命的身體踩過流川。

    看著流川帶紅的臉,仙道才假假的對可可說。「可可
,怎麼可以這樣做呢∼每天跟你說也不聽。」說完仙道親
了親牠。「唔,乖乖,下次要從後偷襲嘛。」
    流川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你這樣對牠說難怪我每天
也被壓倒。」
   「呵呵∼,我家可可不是是人便壓的喔,咖啡先生。
」仙道摸了摸牠的頭。


    對,仙道不知眼前的人叫什麼名字,流川在這裡賣咖
啡跟早餐是在上個月開始的,他一人駛著一輪小型貨車來
到這一帶,也因附近沒有任何的店舖所以流川的生意很不
錯。

    仙道是在六月的一個早上發現流川在這裡賣咖啡的,
初時見他時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仙道想問他叫什麼名字
又好像有點唐突,不竟他們只是客人跟老闆的關係,在一
次仙道順手帶可可出來散步時發現可可可以逗到流川笑後
,有點像是被流川得來不易的笑容攝著,然後的每天仙道
也會帶著可可來買咖啡,誰叫流川沒對他笑過。

    在這個多月的早上,不分天晴下雨,仙道也會出來買
咖啡,每天也這樣做令他也覺得好像變成習慣了,雖然流
川的表情十年如一的樣子,不過他就是喜歡看流川被可可
逗得臉紅耳熱後尷尬看著自己的樣子,那時的他真的很可
愛。

    甚至,他覺得自己每天也在期待著早上的降落,只是
想看看流川再跟他說幾句話。

    不知名字,仙道也在上個月時替流川改了名為咖啡先
生。


    流川帶著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仙道,雖然是自己不告訴
他名字,不過聽到有人叫自己咖啡先生也是會覺得怪。

   「今天吃什麼?」

    不理會流川的眼神,仙道開心的走到貨車前的桌子,
看看今天早餐是什麼。

   「唔......英式熱狗跟三文魚三文治,可可吃熱狗好
不好,狗吃狗。」
   「無聊。」流川轉身把一隻還熱的熱狗跟一杯剛煮好
的藍山咖啡遞給仙道。

    在貨車上有一些簡單的煮咖啡工具,雖然算不上是最
好的,但也比即熔的好喝。

   「一點幽默感也沒有。」仙道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找
錢。「七百二十元。」

    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仙道把熱狗裡的大香腸分開
一份份給樂樂吃。

    流川把一齊弄好後,看了看錶知道現在這時間沒有人
會來買東西,自己也拿起一隻熱狗跟一杯果汁坐到仙道身
旁。

   「咦,你不喝咖啡的嗎?」看著流川喝果汁,仙道才
發現這個賣咖啡的不喝咖啡,以前的他好像也是不喝咖啡
的樣子。
   「我對咖啡敏感。」說完又啜了口果汁。
   「我還以為你喜歡喝咖啡才賣。」拿著手中的香腸,
仙道把手抬得高高的不被牠吃到。
   「我只想聞咖啡的香味。」看著可可為了吃香腸跳到
仙道的身上,流川忍不住噗一聲的笑了出來。
   「可可呀,究竟是吃的重要還是主人重要,你快為了
一條香腸壓死我了。」沒口氣的推開身上的肥狗,仙道口
裡雖這樣說,不過也還是把香腸給了牠。
   「現在知道被牠壓著的感覺了吧。」流川有點幸災樂
禍的笑說。
    仙道咧嘴一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被他這樣一說,流川立即撇過頭去,臉立即染上淡淡
的紅。

    呵呵,逗他真好玩。仙道也知道見好便收的道理,沒
有再逗他。



    七月的其中一個早上,平凡中的一點點不平凡。

    看著快要下雨的天空,流川不其然把車子開快一點,
希望在下雨前可以到達海邊小屋。

    今天的他因為遲了起床,所以連帶的也遲了動身,看
著天上快要下雨的樣子他便更急了,因為那個人一定會撐
著傘在路邊等他。

    一想到仙道可能會冒雨在等他,心中不其然的刺了一
刺,那種感覺有點......特別。

    回想起初遇上仙道的樣子,原本流川也不會留意到仙
道的存在,不竟替他買東西的人不只仙道一個,可是他發
現只從第一次見到仙道跟可可後仙道每天不論晴雨也會準
時在那裡等他,等他發現時仙道好像己變成習慣的樣子。

    天上開始下起不大不小的雨水,在這個七月的天來說
是比較舒服的一場雨,可惜流川不是這樣想。

    車子漂亮的轉了個彎,流川在不遠處已看到了撐著傘
站在路邊的仙道。

    把車停好後,流川急急的下車,仙道上前替他撐傘。

   「嗨,咖啡先生你遲到了喔。」仙道仍然是往常的笑
容。
   「對不起,今天遲了點起床。」說完他又急急的準備
。
   「慢慢來,下雨天又沒這麼多人客,我又不趕的。」
看著流川向上打開車尾門,開始在車內搬東西出來,他跟
在他身後說。「我來幫你吧。」
    流川的動作頓了頓。「謝謝。」

    仙道笑了笑,動手替流川把東西搬到摺疊檯上。

    當他們搬好東西後,雨會沒有停下的意思,而且還越
下越大,看著平時坐的地方也濕了,流川便叫仙道跟自己
一起坐在車尾。

   「想不到你的東西蠻重的,你每天也這樣搬也真辛苦
。」看流川白白淨淨的樣子,真想不到他也蠻大力的。
   「搬多了便不覺。」流川拿起一份早餐跟剛煮好的藍
山咖啡給他。「你的。」
   「謝謝。」接過每天也一樣的藍山咖啡,仙道不自覺
的微笑起來。

    本來他第一次來買咖啡時因為沒有他想喝的,之後隨
便的要了杯藍山咖啡,隨後的三天他發覺流川很少換不同
的咖啡,慢慢地流川每當看到他便自動的遞上藍山咖啡,
他們好像約定過的一樣,這樣小小的感動在仙道的心中漫
延開來,這小小的發現也使仙道開心的笑起來。

    看著仙道拿錢給自己,流川說。「不用了,當是你今
天幫我的份。」

    仙道瞧他一笑,打開咖啡杯的蓋,一陣陣香醇的咖啡
香便在這下雨天中瀰漫著。

   「你煮的咖啡很好喝。」每天也喝著他煮的咖啡,令
他一天不喝也會不自在。

    不經意的一句話令流川轉過頭看著他,眼中有點迷惑
。

    他說他的咖啡好喝?可是......那只是普通的咖啡。

   「你之前有喝咖啡的習慣嗎?」望著仙道手中的咖啡
,他問。
   「有喔,之前你沒來時我都是去『晴空』那裡喝,不
過我覺得沒你的好喝。」仙道喝了口的道。

    晴空是很出名的咖啡店,不用說流川的咖啡跟那裡的
咖啡當然是沒得比,別人的是正宗的,他的只是普通的咖
啡。

    他的味覺有問題嗎?

   「你覺得我的好喝?」
   「對。」一口把杯中的咖啡喝下,濃濃的咖啡香在口
中擴散。「或許可以說只有你泡的我才覺得好喝。」

    聽他這樣說流川真的不知應該有什麼反應,說的人可
能沒那個心,可是聽的人不禁在想他說這句話是字面上的
意思定是另有意思。

   「好了,再不回去可可會把我的家拆了,明天見。」
擱下一句令人困惑的語句,仙道又撐起他的傘離去。

    他的說的......是不是我想的意思?



    今天是大大的晴天,陽光照下來好像會燙傷人般的一
個大熱天。

    仙道再次帶著可可出門,向著每天必到的地方進發。

    想起之前跟流川說的話,他不知流川明不明白他話中
的意思,之後的數天也不覺得流川有什麼反應。

    本以為跟他說一句這樣的話流川會多多留意自己,也
會深思他那句話的意思,怎知他好像只當是字面上的解釋
,沒有再深一步的去想,他是不是應該再多說幾句呢?

   「可可,這麼熱你也跑得這麼快。」真不知道是人拉
狗定狗拉人。

    可可沒理會主人帶點抱怨的說話,逕自向著流川的所
在跑去,仙道不想被牠拉著跑而放開了他。

    感覺到沒有了拉著自己的束縛,可可跑得比剛剛還快
,很快的他已跑離仙道很遠。

    看著遠去了的可可,仙道無奈的嘆口氣。

    真想像可可般向著咖啡先生飛撲過去。抹了抹額上的
汗,仙道仍舊踏著半快半慢的腳步前進。

    遠遠的,不用想也是十年如一日的人狗大戰,不過這
次仙道有點覺得流川可憐了,在這麼熱的天氣還要被全身
毛的可可壓著。

   「可可......。」流川伸手想阻止可可的熱情攻擊,
但看來效果不大。「很熱耶,快點起來,可可。」

    看著流川流著汗,臉熱得紅紅的樣子,仙道不忍的拉
著還在拚命舐的可可。

   「可可,又不見你對我這麼熱情,你快點起來啦,你
快壓死他了。」

    可可不理會仙道的說話,只是看他一眼又再舐著流川
。

   「可可!」流川有點忍無可忍的大聲一吼,可可立即
乖乖的離開他的身上。

    見可可乖乖的坐在一旁,仙道抱怨的說:「真不知誰
才是你的主人。」
    流川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摸了摸可可的頭。「
牠是貪玩而已。」
   「哼。」仙道用鼻哼了哼。「今天有什麼好吃?」
   「焗薯。」
   「好,那一份焗薯好了。」也像往常一樣,仙道坐回
平日的長椅上。

    流川遞上焗薯跟藍山咖啡,仙道接過後便開始吃。

   「今天真熱呢。」黏黏熱熱的感覺不太好受,仙道邊
吃著東西說。
   「是呀。」將東西全弄好後,流川也拿著一杯果汁坐
到仙道身側。
   「是呢,你以後也會來這裡嗎?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在
讀書。」沒什麼話說仙道開口問一些他一直想知的事。
   「現在放暑假,我只做到月底。」一想到以後不用再
來,心中便有一點點的不捨。

    不捨這裡的海,不捨這裡的人,不捨可可......不捨
眼前這個朝天髮.......

    流川甩了甩頭,好像被自己的想法嚇倒。

   「是嗎,那以後便不可見到你了。」他帶點落漠的看
著流川。

    直望進仙道的眼中有著自己,那墨黑色的眸子影照著
有些欲言又止的自己,流川發覺自己的表情古怪時已經狼
狽的撇過頭。

    仙道當然把他的表情全也看進眼裡,可是他不敢去多
想他那表情是因為他說以後不可見他而有還是只是他一個
人的自作多情。

   「會不捨得可可嗎?」看著他帶點微紅的臉,仙道問
。

    流川沒答他,只是點了點頭。

   「會不捨得牠的主人嗎?」仙道問得有點顫抖,彷彿
像怕流川的拒絕會使他以後沒勇氣再來。

    聽到他的回答,流川回過頭看著他,一臉的驚訝。

    他以為仙道不會開口問他這樣的問題,以他自己剛剛
才想起為什麼會這樣想,怎知他已先開口問道。

    愣了一愣,流川遲疑了一點點點頭。

    仙道看到他點頭後,他臉上立即掛起大大的笑容。他
是不是可以有一點點的期待呢?




    自從上次流川點頭說會不捨得仙道後,仙道來流川這
裡便來得更兇了,以前他只要吃完早餐再坐過一、兩小時
便會乖乖的回家,而現在他差不多一直黏著流川到他離開
為至。


    接近七月尾的日子,又是一個下雨的天,仙道一大早
便在平時的位置等著流川到來。

    天上下著綿綿細雨一點也不影響著他的好心情,他仍
舊是一張笑臉的站在一旁等著。

    看著熟悉的貨車來到,仙道退開到一旁讓給流川停好
車子。

   「嗨。」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仙道上前替流川撐傘
。
   「早晨。」像是習慣了仙道每天比他還早的到來,他
已沒有初時般的嚇一跳。

    兩人一起把流川要準備的東西弄好,又像上次一樣坐
在車尾看著因下雨的關係而模糊起來的景色。

    兩人靜靜的坐著,聽著雨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車
尾門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除了淡淡的雨水味後還有陣陣的
藍山咖啡味。

    洗去了這陣子悶熱的天氣,雨水帶來了一股比較清爽
的氣息,涼快中帶點舒服。

    一陣陣的電話聲打破了這寧靜的氣氛,流川摸了摸褲
袋才知手機忘了在車前。

   「我去聽一下電話。」說完他便接過仙道的傘去車前
接電話。

    愣了愣的看著流川離開,仙道才啜了口咖啡,和往常
一樣的咖啡味使他清醒了一點。

   「對不起,請給我一杯藍山咖啡。」在大雨中的聲音
有些模糊,發著呆的仙道在看到眼前有人才抬頭。
   「對不起?」那人看見仙道呆呆的樣子又開口叫。
   「是,請問想要什麼?」被叫回魂的仙道不好意思的
問。
   「藍山咖啡。」

    藍山......咖啡。一剎那間仙道又想起流川每天也為
他準備的藍山咖啡,他突然不想眼前這人也擁有一樣的咖
啡,可是流川去了車前他也沒可能替他趕客。

    轉身看著四、五個的蒸餾壺,但他就是找不到有藍山
咖啡,既然他手中有藍山咖啡沒理由找不到的,仙道又再
次看向那幾個蒸餾壺。

   「找什麼?」熟悉的聲音在仙道身後出現,不用問也
知道是流川回來了。
   「藍山咖啡。」

    流川有些愕然,好像想不到會有人賣藍山咖啡般。

   「對不起,我這裡沒有藍山咖啡。」流川轉身向那男
人說。

    聽到流川這樣的回答,仙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

   「那意大利咖啡好了。」
   「請等一等。」流川轉身倒了杯意大利咖啡給男人。

    直到男人離開,仙道才轉身問流川。「你這裡沒有藍
山咖啡?那我飲的是什麼?」
   「藍山咖啡我每天也只準備一杯,那杯便是你肚子裡
的那杯。」

    因為之前還不知這裡的人的口味,所以他也試著每天
換不同的咖啡讓客人選,後來知道較固定的是那種後才知
這裡除了仙道外沒人喝藍山咖啡的,不知不覺間他每天也
只準備一杯藍山咖啡,每天也只為他一個泡著一千零一杯
的藍山咖啡。

    雖然他可以不這麼麻煩只為仙道泡一杯咖啡,可是每
天看到仙道滿足於他的一杯小小的藍山咖啡,流川便知自
己沒可能不為他一個泡。

    那......這樣是不是等於那杯藍山咖啡只有他一個可
以喝,只為他準備?

    像是認知了什麼,心中突然像是炸開了一樣,那種驚
喜交雜的感覺讓仙道充斥著某種感覺。

    看著流川有種豁然開朗的樣子,仙道帶著淡淡卻滿足
的笑容輕輕撫著流川的臉頰。

   「我可以當成是你特別為我泡的意思嗎?」感覺到流
川的輕顫,他那笑容更深了。
    流川半垂下眼。「由一開始我的藍山咖啡便只為你一
個人泡。」

    伴隨著點點雨聲,流川那毫不隱瞞的說話傳進了仙道
的耳中。

   「那......你知道我每天喝下你的咖啡,讓我慢慢養
成自喝你泡的藍山咖啡的習慣嗎?」他低下頭小聲的說,
兩人的氣息糾纏著彼此,讓原本清爽的雨天變得有一點點
的熱。
   「那......我每天也來泡給你喝,如何?」流川輕抬
頭,眼中含笑的樣子讓仙道看得有點失神。
   「求之不得。」

    仙道像是怕流川會突然推開他一樣,他先是像偷吻般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當看到流川的緩緩地閉上了眼後才真
正的低頭吻著了他。

    溫柔的吻,清涼的雨水......淡淡的咖啡香。



    離上次吻過流川後已有三天,仙道開始有些怨天是不
是妒忌他跟流川相處得好而與他作對,看著已下了三天的
大雨和暴風,就算不開電視也知道現在正在打風,這正是
仙道為什麼坐在窗邊唉聲嘆氣的原因。

    數數日子明天已是七月的最後一天,這幾天雨下得很
大,風也打得很起勁,簡直就是與他作對,自上次吻完流
川後他便沒見過他,他甚至不知道流川的電話和名字,一
想到自己竟然連名字也不記得問便感到無力。

    他記得流川說過他只是做暑假工,他怕若明天還見不
到流川他便不會再來,那他們之間發生的不就像是個夢?

    不,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想珍惜的人,說什麼仙道也
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



    七月三十一日,天氣仍然不見得有好起來,早上下了
一場大雨,天文台說下午時份將會有一場更大的大雨到來
,不用說流川是不會來的了,仙道像是死人般的趴在窗櫺
上看著海景嘆氣。

   「好想見他喔,我已經有四天沒見過咖啡先生了,我
身上的藍山咖啡癮開始發作了,好想喝他泡的藍山咖啡好
想見他好想聽他說話,好想好想∼∼。」
   「我現在便來拿咖啡給你嘛。」一聲輕笑的聲音吸引
著仙道轉頭,看到的是流川拿著一個保溫瓶在他的面前。
   「嘩∼∼∼∼∼∼∼!」仙道嚇一跳的大叫起來。「
你怎樣進來的?」
   「你沒鎖門。」
   「你怎樣知我住這裡。」
   「一看到可可便知嘛。」他指了指在花園玩著的可可
。
   「你......」
   「你到底喝不喝?」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流川一把將
保溫瓶遞給他。
   「喝,當然喝!」他一把搶過來。

    到開蓋子,那熟悉的咖啡香立即令仙道一震,他拿了
隻杯子倒了杯咖啡。

   「還是你泡的藍山咖啡好喝。」啜了口咖啡,仙道滿
足的說。
   「沒別的話跟我說了嗎?」流川含笑的看著他。
   「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人,喜歡你的咖啡。」
   「我知道。」一朵不大不小的笑容難得的在流川的臉
上漾開。
    仙道放下了杯子將他擁著。「那我可以知你的名字了
嗎?咖啡先生。」
    流川輕笑的搖搖頭。「流川楓。」
   「楓......,我是......仙道......彰。」

    之後的說話也同樣的熔在仙道的口中了,還是一樣有
著淡淡咖啡香的熱吻......




   「想不到老闆你這麼浪漫。」坐在吧檯前的男人笑著
說。

    還是如十年前一樣擁有一頭朝天髮的老闆開心的笑了
笑。

   「當然了,若不是怎樣追到我的藍山咖啡。」
   「那這杯可不可請我喝?我這杯也是藍山咖啡喔。」
男人搖了搖手中的杯子,咖啡隨著他的動作而律動。
   「好喔,可是下次你要喝兩杯才可走。」老闆大方的
說。

   「你又來了,遲早我們咖啡館也是因你而關門大吉。
」在吧檯後的門子俏然打開,走出了一個與朝天老闆完全
不同感覺的人出來。

    男人一看來人便吹了吹口哨。「他便是你的藍山咖啡
?」
    朝天髮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一手摟過那個臉上染上
緋紅的人。「對,他是我中毒的原因。」
    擁有一頭黑如夜空短髮的男人翻了翻白眼。「你又說
故事啦?每天也說也不膩的。」
   「不膩,不膩,人一生只要有一個故事便夠了,我們
的故事當然要說給人聽羨慕一下。」
   「笨蛋。」短髮男人輕笑一聲。
   「我笨你也喜歡......嘛。」

    接下來的是朝天老闆當著眾人面前吻著他那藍山咖啡
也是他唯一的咖啡先生,小小的咖啡館卻充滿著不多不少
名為幸福的咖啡香......



   「很熱呀,這裡有間咖啡館很出名的,要不要去喝?
」
   「是不是那間七月的藍山咖啡?」
   「對對,就是那間!我也想去喝。」

    隨著門鈴的響起,如往日一樣的藍山咖啡香噗鼻而來
。

   「歡迎光臨,第一次來的嗎?隨了喝我們的招牌藍山
咖啡外,要不要聽聽故事..........」



∼完∼